正文 第一章 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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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的動蕩年代人們受盡了戰亂的苦難處處哀嚎遍野,終於,幾位天神般的人物降臨了,披上威武的戰甲引領者渴望和平的人們結束了這場地獄般的浩劫。黑旗將軍司馬益古的衝雲槍和旌黑旗讓即便是生在寒風血洗的沙場上的人們也聞風喪膽提之色變。
世界大致被分成了五塊:東,黃月;西,慶雲;北,漢寧;南,廣北;中,益古。也隻有那杆衝雲槍和旌黑旗才敢居中能鎮住四國,也隻有四國團團圍住才能聯手牽製益古,朝陽不再是如血的紅天空似山泉般的清,漢子手裏的屠刀換成了犁街道上傳來婦人追趕淘氣孩子的叫罵……
宜豐二年,黃月:
月皇喜得六公主取名姚語嫣,公主貌美如花、聰穎異常深得月皇喜愛。與她同母還有一位皇姐——姚語琴排行第四,四姐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遠嫁益古成為太子妃。從小和四姐最親臨行那天卻沒有去送別,這一個月來四姐日漸消瘦她疼在心裏,四姐和七表哥的疼她看在眼裏,但那又能怎樣?!王孫貴族生來就得天獨厚也同時擔著沉重的責任,即便是父皇麵對抉擇也得忍痛取舍。可是,真的隻有這種方式來承擔這份重任嗎,女子的用處就隻是這幅身子嗎?高高的城牆上強勁的風掛得六公主發絲衣袍亂舞,堅定望著益古的方向眼裏閃爍著星光。十四歲奉命從軍,兩年後,六公主創出一套練兵手法,校場上她英姿勃發領著眾將士氣勢逼人,“旌黑旗必破我手!”,響亮的女音穿過雲層響徹藍天,月皇喜得滿麵紅光手腳發顫,一時間,五國之中黃月六公主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傳聞,當時月皇便有意傳位於六公主。然,天妒才人,宜豐十八年,六公主身染怪病,久治不愈而終,當年的豪言壯誌還未實現分毫,人人為之歎惋。
痛失愛女,再觀膝下子孫竟再無人有能擔當大任的才情,月皇鬱鬱而終。其子,姚宗繼位,改國號為耀宗,意為光耀黃月曆代祖先。
耀宗一年,黃月:
月皇諭言‘百善先盡孝’——大肆整修曆代月皇陵墓,大臣們拍手稱頌,百姓們叫苦連篇。
耀宗三年。同期,鳴封二十二年四月,益古:
益皇司馬乙病重急宣太子司馬然回朝,太子途中不慎中伏生死不明,八月,司馬然聲勢浩大的回朝後竟發現江山早已易主。七弟司馬榮逼宮為皇,國號榮雲,除了他其於皇族都被趕盡殺絕,事已成定局,司馬然不願再大動幹戈甘心俯首稱臣。又因司馬然仁德深得人心,現任益皇鏟除異己所用的手段早已引起諸多的不滿,加之朝換代政局非常不穩,益皇司馬榮摒棄前嫌削了兵權再將他發配為以土地貧瘠昌州封地的齊王,安撫人心,意為兄弟同心齊力穩固益古,為自民做出表率。
耀宗四年,黃月:
為突顯皇室尊貴維護皇室尊嚴,月皇下令,重整皇宮,四處修建行宮場館。同年,黃月最長的頌月河突然決堤緊跟著大旱,難民如潮,餓殍遍野,縣官惶恐上報,大臣懼怕聖威聯手強壓,月皇整日醉生夢死雙耳不聞窗外事。民變四起。耀宗四年十月,月皇姚宗覺悟深感愧對祖先愧對臣民讓位與俞家軍俞大帥自刎仙去。俞江民稱皇,國號德興,意為仁政愛民,以德服人,也是月皇為提醒自己——治國失德,下場便如姚宗。新皇登基百官朝拜,5歲的二皇子俞子騫躲過奶娘拖著俞家旗來到朝堂之上學百官有模有樣俯下身高呼萬歲,清脆的童音使得龍顏大悅。
耀宗三年。同期,榮雲一年,益古的一個小鎮上。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穿過風雨交加的庭院,走廊上急切等待的男人眉頭緊鎖,常年習武養成的淡定早已拋到九霄雲後。
“啊……杉哥……杉哥救我”持續撕裂的痛楚讓床上婦人麵容極度扭曲痛苦的嘶吼著,叫喚著丈夫。
“吸氣,對……再吸……換盆水……”
……
“哇、哇——”
伴隨著嬰兒響亮的哭聲風靜了雨停了,東方迎來了燦爛的朝陽。
我做父親了,終於做父親了,旋泳衫聞得嬰啼忍不住氣血翻騰,三年才得一兒,一想到流著自己血液小人兒就這麼來到這世上,嘴角不自覺往上揚眼底染上一片金色,整顆心被這份喜悅充盈得滿滿的,他恨不得立刻衝上益古最高的九雲峰把旋燁劍狠狠地舞上三天三夜。
語嫣,語嫣怎麼樣了?!
還未被喜悅衝昏頭的新任父親還不忘最勞苦功高的孩子的娘親,疾步走向產房。
“恭喜老爺,是位千金。”邊擦汗邊放下卷起的袖子,產婆笑嗬嗬地迎向房外等待已久的老爺。
女兒?!突然一頓,喜氣洋洋的笑容上似乎閃過了些什麼。
緩緩推開房門,床上的人呼吸非常虛弱卻很平穩,輕撫那嬌美蒼白的臉頰,旋泳杉下巴略顯青色麵容透著點點疲態,望著嬌妻的目光溫柔得可以溺出水來,語嫣,語嫣。抱起躺在一旁渾身紅通通皺巴巴的嬰兒,伸出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遊走在那半個手掌大的小臉上,沉睡中的嬰兒好像很不滿外界的驚擾,撇撇小嘴擺擺小腦袋靠著爹爹的胸膛繼續沉沉的睡著。
哈哈,小丫頭,真有趣。旋泳衫收回搗蛋的手指,又摟了摟孩子讓她在胸口睡得更舒服些,盯著那張還不能有任何表情的小臉,總覺得他的寶貝仿佛懂了爹爹的用意睡夢中嘴角都揚了起來。忍不住親親她,渾身氣血又再加劇湧動。真是奇妙的感覺,除了旋燁劍,除了姚語嫣,這世上又多了能牽動他心神的寶貝,禁不住親近她,禁不住想要好好寵愛她,好神奇,難道這就是血緣的關係?
忽然一陣心悸,喉頭腥甜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旋泳衫竭力忍者顫抖輕輕把孩子放回床上,用力的捂住嘴紅色的液體還是止不住從指縫溢出。
老天,你竟不肯再給我時間了嗎?!神情悲哀的伸手想要再次撫摸愛妻嬌美的麵容,又恐沾滿鮮血的手汙了高貴美麗的人兒。隻是他忘了,四年前當她拋棄所有跟他走的那刻起黃月六公主就不複存在了連帶著獨屬於皇家的高傲和尊嚴一塊逝去了,現在,她隻是他的妻——姚語嫣。
旋燁劍,天下第一劍。慕名而來的挑戰者不計其數,雖每每決鬥都保住了祖輩的威名,而自己的身體卻是舊傷未去新傷又加,再好的身子也被拖得所剩無幾,可惜旋家三代單傳,旋燁劍心法隻適合男子修煉。如今連天都不幫他,一子都不願賜予,難道旋燁劍就要絕跡於此,毀在他手上嗎?!
時間流逝著,床上的人兒眼看就要醒來,執起青絲深情的吻了又吻,貪戀著屬於她的氣息,解下腰間象征著天下第一劍的暖玉放入嬰兒的繈褓之中,麵對生死都無所畏懼的男人竟手指發顫眼眶發紅,心,像是被生生刮開攪碎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