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梅園雅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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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左使快馬加鞭地,終於在日落之前進入金陵城。楊左使因為一路上未見堵截而沾沾自喜,我瞄他一眼,可能跟著他,有狗屎運吧。
不過事實證明,狗屎運也是有限度的,比如現在,我們就找不到客棧了。
我有點怒了。孤男寡女的,總不能在馬車裏住一夜啊。
到了第四家店,掌櫃的照例賠笑道:“哎喲客官,您來的可真不巧,這家店已經被包下了。”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欺身過去,手肘靠在桌子上,手指下麵壓了一錠銀子推向他。
掌櫃的淫笑著把銀子摸過去,我了然地笑笑,誰知他卻突然拔高了聲音:
“哎呦公子,咱店小不欺客,生意難做,倒是希望公子對小的通融通融啊~”
我瞪大眼看著他,眨一眨眼,再眨一眨眼,兩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事實——我被欺詐了!赤裸裸的欺詐了!
靠,敢陰姑奶奶我,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地一拍桌子,手掌震的發麻,也隻是“啪”地一小下,桌腳穩固地連動都沒動。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再說一遍?”我撩開衣襟就去摸劍。
掌櫃臉上顯出一點恐懼,向後退了一小步,尖著嗓子向後喊:“大爺二爺,有人砸場子啦!”
話音沒落,兩個彪形大漢就挺著鼓囊囊的肌肉胸脯走上來,“你小子想幹什麼?”
楊左使見勢不妙,扯了我的領子就把我拽走了。
“別攔著我!讓我和那裝男人的一決高下!”其實想想也知道,那掌櫃敢這麼飛揚跋扈,肯定是不知攀上了哪的金主,狗仗人勢,我心裏把他先人問候了個遍。
我連著趕了一天的路,身心俱疲,整日隻吃了一餐,現在也隻有靠在馬車壁上嘰歪的份兒。楊左使駕著馬車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人潮湧動,把馬車圍在中間不能動彈時才“咦”了一聲。
“奇怪。”
“怎麼啦?”
“這人潮,都是往那個方向聚。”說著修長的手指往某處一指。“我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哦。”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楊左使的手。骨節玲瓏,指甲整潔幹淨,姿色上乘,十分妖嬈。他在娘胎裏生長的時候怎麼不把精力分一點到他臉上呢?
“夏姑——公子,據說,是金陵王府在每年十一月初四,遍邀天下才子名士,舉辦一個賞花詩會。就算沒有拜帖不在邀請之列,隻要在王府門口就題目即興作詩,得到認可之後,即可進入。”
“進去之後有什麼好處?”
“嗯……有吃的,贏了之後還會……”
“那咱們趕快吧。”我已經餓的兩眼昏花,手向肚子那兒一摸就能摸到脊梁骨了。
人太多了,連馬車都是被人擠著向前走。
楊左使拉著我想出去,卻發現根本沒有落腳的地兒。我嚐試著想要站到地上,卻在半途中被擠掉了一隻鞋。楊左使身子一低,鞋子就在落地之前被他撈到手裏。
“我們這樣是過不去的。大門在酉時之前就會關上了。”
“那夏公子,你可要拽緊我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立刻覺得身子一輕,耳邊風聲大作,夜色襯著花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退。
落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眩暈的,“真不敢相信,我剛才在飛……”我輕呼一口氣,抬頭看清守在王府門前的兩個人,頓時熱血衝腦。
兩個人的臉頰和穿著皆十分相似——亂蓬蓬的長發,高眉深目,膚色黝黑,麵部顯得有點枯瘦,抬頭紋和眼袋紋像刀刻似的硬邦邦劃在臉上,頭上戴了個箍。雖然五官不是十分的像,但看那氣質,不是動力火車是誰。
我怎麼穿越過來之後淨是見到些二三線的歌手?
這廂,楊左使已經笑語盈盈作了個揖,“我們是大漠的喋血雙雄,聽聞梅園詩會之盛名,特此前來拜訪。”
動力火車那倆兄弟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我隻覺得眼前一花,“啪”地一聲楊左使的手擋在我臉前,兩根手指捏了條簽子,撫平了壓在桌子上。
“愁。”
“是題目?”我壓低了嗓音問楊左使。
他嗯了一聲,背對那動力火車兄弟,往那鬆皮紋石硯台裏滴了些清水,用墨棒細細研磨,同時傳音入密,“這二人恐怕看出來你易容了,走還是不走?”
我不著聲色地垂頭想了想。反正我也隻是想混進去了解一下生活混頓飯吃,隻要在裏麵的時候不要太引人注意就行,看著王府重重防備,四周的都是些頂尖高手,突然走掉反倒更引人奇怪,而我確實對楊左使的武功沒什麼把握……想著,忍不住抬眼瞄了他一下,然後想到,他的臉那麼扁平,不是以前被人揍的吧?
“咳咳……楊公子,現在是什麼朝代?”
“天元朝。”
哦……看來是架空曆史的穿越小說,這樣就不怕了,我以前還是無良作者的時候就經常偷些別人的詩句來用的。
“有了。楊公子,我手指痛,勞煩你執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氣嗬成。
辛棄疾的詞不是用筆寫成,而是用刀和劍刻成的。凜然殺氣和磅礴之勢,哪裏是窮酸的詩人能比擬的。
門口判筆的老頭子顯然很懷疑我的資曆,眼睛輪流掃過宣紙上的詩句和我坦蕩的臉,最後隻含蓄地評價一句:“這詩有大氣度。”
什麼叫“這詩”有大氣度。
“自古英雄出少年。”
身後突然有人拍掌的聲音,我和楊左使轉過頭。
那人一襲月白色長衫,負著雙手,姿態從容而優美。
那明朗眉眼,淡淡微笑,無端讓人想起冰輪下奔湧不回的大江,秋來滿山如火如荼的紅葉,又或是,那映在潺潺溪流中的夏日浮雲,宛如一陣微風,一縷花香,這般安靜中自有種溫和的華貴,盡管驚鴻一瞥,也能窺見那隱隱的驚豔。
“過獎過獎。”
那男子慢慢踱步過來,儀態從容,嘴角噙笑,“在下姓柳行三,人稱柳三。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哈哈,你這小1不但人長的好話也問的好,我是宇宙超級霹靂無敵鋼鐵處女我美似天仙無堅不摧刀槍不入!”
當然,以上隻是我意淫一下。
“鄙姓騰行六,人稱滕六,這是家兄滕五。”
你叫柳三,我便叫滕六,咱們互不道出真名。
柳三眸光閃爍,好像看著我有一瞬間驚訝,卻不動聲色,“滕六公子好文采。”
青女為霜,滕六為雪,雪是一照即溶之物。和聰明人交流的感覺實在太順暢了。
“哪裏哪裏……”
“不知滕公子能否賞臉,與柳某小酌一杯?”柳三開口邀請道。
我心裏很為難,因為接近美男是我的本性,但把眼光移開一點,楊左使正站在離他不足兩步的地方誇張的對我無聲地呐喊:“別去呀……會暴露呀……”
命重要還是性重要?我思量片刻,得出結論:
“鄙人才疏學淺,還是下次再、再小酌吧。”我轉身欲走,剛邁了兩步,迎麵逼上來兩個大漢,胸部比我還大,腹部的肌肉像小麵包塊,正是我在客棧見到的那兩個賤人:
“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那二人語畢,肌肉立刻威脅性地抖動起來。
我立刻180°回身,嘴角宛然帶笑,“不是小酌嗎,帶路吧。”
—————蟲蟲和藍藍的小日子時間到—————---
又是一年軍訓時,88蟲蟲和藍藍相遇的那個軍訓。
我們有兩個教官,一個長相普通,但是為人很嚴謹(姓李)。一個長的很帥,但是為人很痞(姓曾)。
鑒於藍藍屬於那種看到兩個雄性生物在一起就能腐想連篇的人,第一天就給這倆教官取了花名:李爸,曾媽。(由此引起了蟲蟲的注意)
藍藍從兩人齊步走的姿勢發現:李爸臀部很小,曾媽臀部很翹~
這倆教官實在太分明了,當訓練效果不好時,李爸在隊伍前麵嚴肅地訓話,曾媽會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旋風般衝出來大叫一聲:“你們全都陽痿兮兮!全都陽痿兮兮!!!(蟲蟲:全部陽痿?這個不得了……)”然後又淡定地飄走。
還有一次,曾媽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毫不避諱地說:“大家都去超市買衛生巾,墊在鞋子裏。”
還有一次,蟲蟲和藍藍當升旗手(不是很正式的,就是班裏麵練習著玩的),曾媽麵無表情以L的姿勢蹲在主席台旁邊,看到蟲蟲和藍藍舉著旗子走上去,突然開始囧TZ不止地小聲吟唱婚禮進行曲(同時仍然麵無表情)……
不過後來知道在我們之後,分別有2個男男配對,3個男女配對,1個女女配對同樣享有了這種“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