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卷·翼·滿 地  板芙篇——再現銀無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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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慢慢點亮,樓師傅正坐在桌前,微笑的看著柳蕭蕭道,蕭蕭啊,不必費心了,你聞了我布置的迷香,全身無力,莫說不能彈琴,便是趕到紅樓,也無可奈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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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蕭蕭睜大了眼,憤恨問道,這是為何?師傅,你不是很希望看到我成功嗎?為何要如此對待我。你不知道為了今天的歌會,我準備了多久嗎?
    哼,我是為你好才把你帶到這。樓師傅站起來走到柳蕭蕭麵前,蹲下來看著她道,蕭蕭,今晚你的歌會將會是完美演出,我還特地準備了餘興節目為你慶祝呢。師傅在紅樓的地基上灑滿了酒,中間散放了十幾筒煙火。隻待歌會結束時,我便命人點燃煙火,多麼美麗啊。蕭蕭,你的歌會有整個紅樓和那麼多人為你作祭,怎麼樣,聽到這你興奮嗎?滿足嗎?哈哈哈……
    看著漸漸有些興奮過度的師傅,柳蕭蕭吞咽了口水道,師傅你在開玩笑吧,我現在人在這,歌會還怎麼進行呢?
    我告訴蘇穎你傷了嗓子,無法演出,我已將你的琴譜將予她,讓她戴上麵紗,穿上你的衣服替代你出席。所以你不用擔心,那些無知的人根本不懂得辯認琴彈奏間的細微差別。
    師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紅樓不是你師傅和你的心血嗎?為何你要親手毀掉它?你忍心嗎?
    樓師傅斂了狂笑,漸漸麵露凶光,是,紅樓是師傅和我的心血,但也是因為紅樓才讓我失去兒子的。
    為何這麼說?
    左歸田爹死去後,我一直待左歸田如親兒般。師傅曾說過,給左歸田與我兒子同等競爭紅樓執事一職的機會,我便教授左歸田琴技,讓他與我兒子公平競爭。想不到那廝竟使陰手段,暗地裏將我兒子殺害,回來卻告訴我他得了不治之症,甚至連屍體都沒帶回來。哼他騙得過任何人,騙不過我。樓師傅越說臉越猙獰,似乎恨不得將左歸田抓在麵前,將他的皮血筋一絲絲撕裂。
    柳蕭蕭有些懼得發抖道,我看左執事並非這種人。就算真的是他殺了你的兒子,你找左執事就好了啊,你不必用整個紅樓和那麼多人來陪葬啊。
    倘若不是紅樓的存在,他們間不會有競爭。紅樓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哼,我不能讓這個錯誤一錯再錯。蕭蕭,你是我的愛徒,如此難能,所以我留著你。但是紅樓,我要親手毀了它,哈哈哈,親手毀掉。
    師傅,不能一錯再錯的,是你。樓師傅有些驚異的看著她的愛徒歎息一聲,自地上緩緩爬起來,樓師傅驚叫道,你,你不是中了我的香,全身無力,還有,你的聲音怎麼這樣?
    樓師傅,我想歌會定是很成功的,如你所說,蕭蕭是如此難能,她的演出定是完美無暇的。
    你,你不是蕭蕭?樓師傅手有些顫抖的指著柳蕭蕭道。
    她當然不是柳蕭蕭。一個男人聲音自門外響起,門被推開,樓師傅詫異的看著進來的人,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這?
    因為我身上有追蹤粉。還有,方才你使的香,是我們家做出的,我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你迷倒。我走到門邊,站到箬卅身邊道。
    你們竟串通好的。想不到,想不到我的計劃如此完美,竟因為你們的出現被拆穿了。樓師傅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樓師傅癱倒在地,為什麼上天這如此對待我們父子?如此不公,天理何在?樓師傅仰天一聲長嘯。
    箬卅歎氣一聲道,其實完全是你的誤會。
    箬卅身後傳來一身歎息,左歸田走出來道,他確實死於不治之症。當日他與我到了一個村莊,不想那個村莊卻散布著炭疽之症,我們都染上了。我的症狀較輕,他便要為我吸出膿毒。
    我原是不肯,他卻趁我昏迷之際替我吸出膿毒,把我送到村口,然後放火燒了那個村莊。當我醒來,隻看到他留在地上的信,他囑咐我盡快回去,而且勿將此事告知於你。師傅,如果歸田知道師傅會做出此等事,歸田一定願意將所有事告訴師傅,哪怕被師傅怪罪也心甘情願。
    此時的樓師傅已近崩潰,他用手抓住頭道,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不可能!他驚呼一聲,跑到窗邊,向天空發射了一顆信號彈,然後狂笑道,哈哈哈,當然不可能是這樣的了。我要毀了這一切,讓錯誤不再繼續下去。毀了一切。此時的他幾近發瘋狀態,自窗口飛身下去,朝著紅樓方向奔去。
    不好,他在紅樓下布滿煙火和酒,他要毀了紅樓。我驚呼道。箬卅攔腰抱起我,使出輕功向紅樓奔去。其餘人也盡力向紅樓跑去。
    紅樓已在眼前,卻聽一聲響,煙花被放向天際,開出美麗的花朵。紅樓內的演出正待落幕,眾人見天上放出的煙花,以為是餘興節目,皆歡樂鼓掌。卻不知紅樓外已漸漸燃起火來,而樓外站著一個瘋老人,隻是發狂大笑。
    站在紅樓外看著越來越大的火。袖香,慕容沅還在房裏,柳蕭蕭還在台上謝幕,看歌會的那麼多人仍沉寂在美麗的歌聲中,他們中有富賈,也有攢了許久錢來看歌會的書生和貧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一個那麼簡單,如此好笑的理由便破壞了這一切!
    箬卅聽到站在身邊的堇忽然怒吼一聲,然後便有一股氣自她身上爆發而出,他飛身閃到幾米遠外,看著越來越多的銀色的氣自她身上爆發,而她頭上的如墨發絲竟瞬間變成銀白及地長發。箬卅驚異道,這難道便是銀無界?
    越來越多的銀蔓延而出,在堇背後形成了一堵高大氣魄的牆,牆上的銀色氣息似藤蔓植物般向紅樓竄去,衝破熊熊大火,將整個紅樓團團包圍起來。又有一股更濃厚宏偉的銀色氣息迅猛衝出,撲向大火,那些原本的囂張氣焰被緊緊抓住,相互糾纏許久,漸漸火無法繼續張牙無爪,縮小,縮小,縮成無息的一小團火,最後滅掉。
    箬卅心中已是驚異萬分,轉眼看向堇,頭發已經恢複成最初的黑,那張素淨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身體卻漸漸軟下,倒在地上。
    堇。箬卅驚呼一聲跑過去,抱起堇,那張臉上已蒼白的無一絲血絲。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樓師傅訝然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攤倒在地。這時一把匕首向他飛來,自他手臂擦身而過,他疼痛倒地。隻見那個手抱著女子的男人眼露出冷然一憋道,這是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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