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卷·翼·滿 地 板芙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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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慌忙向我跑來的洛琰,我先出聲安慰道,不要自責,你來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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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仍是滿臉的自責和悔恨,我隻好又道,洛琰,幫我包紮。洛琰忙撕下衣服邊角的布料便幫我包紮止血。我轉頭對趕來的護衛說,蕭蕭姑娘受驚了,好生送她回去。
待我回了紅樓,箬卅正在我房間等候。看到我滿手血的被洛琰扶進來,忙跑過來查看。待解開匆忙包紮的布料,他微不可聞抽氣了一聲,滿眼心疼的問道,怎麼會這樣?然後接過洛琰遞過來的金創藥,小心的為我上藥,我痛得大叫嚷,怎麼比挨這一刀還痛呀,不包了不包了。
箬卅使了個眼色,洛琰拱手道,失禮了。便上前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亂動。箬卅小心的為我包紮。看著他心痛的樣子,我扯起一絲笑道,別怕,過幾天就好,沒事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箬卅深呼一口氣,抬頭看著我問道。
我便將在湖邊的事向他說了一遍,箬卅低頭在一邊沉思。看著他的樣子,我便一陣好笑,這讓我想到那幅雕像。
這時袖香和慕容沅衝進門,拉住我咿咿呀呀的亂叫,我因傷口被她牽動也痛得咿呀亂叫。
洛琰慌忙阻止袖香道,宮主手受傷了。袖香一聽,便捧起我的手,看到厚厚的包紮,眼淚便不受控製淌了下來,仍是咿咿呀呀了一通。
慕容沅道,她問你,痛不痛?怎麼會這樣?會不會留疤呀?
我好笑的佩服慕容沅竟聽得懂袖香的這通咿呀之語,打趣道,往後袖香也不用說話了,光咿呀讓慕容沅翻譯就好。
袖香翻了個白眼,慕容沅道,你別開玩笑,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便又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見箬卅仍在沉思。忽然他轉身看著我問道,你說,你衝到柳蕭蕭麵前,是正前方嗎?
我點點頭。他低頭道,原本他有時間可以一刀便將柳蕭蕭致於死地,卻停止了。若說你是護在柳蕭蕭身前,卻隻傷了手臂,那麼他的目的,便是讓柳蕭蕭的手受傷,明日再不能彈琴。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他說的。洛琰這時開口道,我知道那人是誰。在場所有人立刻將視線轉向他,他有些措不及手,微紅了臉道,昨日我隱在暗處,正巧看到那個叫秀香的姑娘將茶杯放於園中,然後便有人靠近後離開。我沒放在心上,可當袖香出事時,我才想起,應該是那人下的藥。今日與襲擊宮主的那人纏鬥一番,身形與昨天那人一般無二。
那人到底是誰呀?慕容沅著急問道。洛琰又是一陣。我衝慕容沅抱怨道,難得洛琰肯說如此多的話,你竟還嫌他羅嗦。心中卻是一凜,那人襲擊我時,那味道讓我覺得似曾相識。潛意識是竟不希望是他。
那人是……洛琰正要開口,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柳蕭蕭神色匆忙的趕來,看來我又疾步跑過來問道,姐姐你如何?可要緊?
我搖搖頭道,隻是傷了皮肉,不礙的。
柳蕭蕭看著那傷也抽泣了起來,我哭笑不得的轉向箬卅道,莫非是你的包紮功夫太差,怎麼她們倆一見便哭。
柳蕭蕭破啼笑出道,姐姐莫打趣我。蕭蕭隻是感激姐姐當是挺身相救,若沒有袖香與姐姐,明日蕭蕭定不能登台演出了。姐姐真是蕭蕭的大恩人哪。
我拍拍她的手道,你今日折騰了這一番,又受驚了,快好生歇息去吧。保持最佳狀態,明日好好演出。
她重重點點頭道,明日正式演出前會最後一次排演,姐姐若傷勢無礙,便來看吧。我點頭答應,她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這時箬卅站起來在洛琰耳邊耳語了一通,洛琰點點頭。他低頭想了想道,我有辦法讓凶手露出真麵目。
歌會當日午飯過後,柳蕭蕭便來找我陪同她去排演。此時的演出台已布置成待演狀態,紅燈籠全部掛上,琴師們全坐在各自座位上準備就緒,隻是不見樓師傅的蹤影,六兒過來說方才樓師傅說腹痛,看大夫去了。
柳蕭蕭麵露焦色,左歸田安慰道,師傅隻是腹痛,已去看大夫了,很快就能回來。而且昨日琴音皆已調好,現在排演暫時不需要他。所以我們先開始吧。
聽左歸田稱呼樓師傅“師傅”,便問六兒,左執事和樓師傅交情很好嗎?
六兒乖巧答道,其實樓師傅與左執事的父親師出同門,紅樓便是二人的師傅建起來的,那時樓師傅便在樓裏做調音師了。說起來樓師傅也算是左執事的師傅呢,左執事那時與樓師傅的兒子一同學習琴樂的。樓師傅的兒子是難得的樂才,可惜英年早逝了。
因何去世的?生病嗎?
六兒搖搖頭道,聽說是得了不治之症。我才來沒幾年,也不大清楚。隻知道他死後,左執事便當上了執事了。我要去做事了,堇姑娘你自己看吧。
我點點頭,看著六兒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在台上自信彈唱的柳蕭蕭,低頭想,今日的計劃真的能成功嗎?
排演很順利,柳蕭蕭的發揮也很正常。曲末,她展顏一笑,翩翩然下台走到我麵前問,蕭蕭表現的還好嗎?
很完美呢。看向台上,樂師們皆下台,柳蕭蕭說他們要去吃晚飯,稍作歇息,保持最佳狀態。說完又四下張望焦慮道,師傅還沒回來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就等你這句話了。收斂心神道,不如我替你去尋他吧?你好生歇息,再一個時辰歌會就要開始了。
柳蕭蕭猶豫道,你的手還未恢複,還要勞你跑一趟,蕭蕭怎麼好意思。
我輕笑道,這傷已不礙事了,莫擔心我。柳蕭蕭點頭,便尋了秀香回房了。
已近黃昏,樓師傅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嘴角擒起一絲笑。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那個令自己驕傲的聲音,師傅,蕭蕭來看你了。
進來吧。
柳蕭蕭推開門,看著床上的樓師傅,焦急的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師傅你感覺如何?聽六兒說你腹痛,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隻是昨日吃飯急了,這才腹痛的,不礙事的。樓師傅微笑的拍著柳蕭蕭的手又道,師傅教了蕭蕭這許多年,蕭蕭終於成器了,師傅也欣慰,也可以放心將我師傅傳下來的秘寶交予你了。
秘寶?
是。蕭蕭,來,你到師傅的衣服櫃底翻一下,那有一本書便是那秘寶。
柳蕭蕭點頭稱是,便走過去房間的衣櫃。打開櫃門,卻聞到一陣奇香,奇怪問道,師傅,這是什麼味道。聲音卻越來越低,閉上了眼暈厥過去。
許久後醒來,柳蕭蕭回想起昏前的事情,想現代應該是歌會時間了,便想起身,卻使不上勁。努力撐起身子左右查看這間房間,四周一片黑暗,隱約可以看出已經不在師傅的房間裏了。她試著出聲喚道,師傅?師傅你在嗎?
燭光慢慢點亮,樓師傅正坐在桌前,微笑的看著柳蕭蕭道,蕭蕭啊,不必費心了,你聞了我布置的迷香,全身無力,莫說不能彈琴,便是趕到紅樓,也無可奈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