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卷· 緣起·落堇  第十四章 番外——擦肩而過的緣分(箬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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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離婚了。其實離婚是挺平常的,我所不明白是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因為一些分歧離婚呢?
    沒有人知道,白日裏春風得意的我,在夜晚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醉不倒的酒鬼。每日我都會去酒吧,在那看著我的妻子,哦是前妻和不同的男人約會喝酒談天嘻笑,喝上六杯Whisky後回家,隻有這樣我才會睡著。
    有一天吧台的侍應生換了個新來的。看到她我被酒迷蒙的雙眼有一瞬間明亮了起來。老板告訴我她叫堇。記得在大學時常捧著校文學社的刊物尋找屬於堇的文字,那樣的淒美而絕望。原來她就是堇。
    那日開始,每日為我倒上六杯Whisky的人變成堇了。她總用著一種孩童般的好奇和她特有的淡漠看著我。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我們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麵。
    第一次見麵是在大學操場。大學的我迷戀著偵探小說,仍眷戀著《名偵探柯南》,也愛看各種類型的刑偵電影,那時的我無論如論都想不到我會走上商業的道路。
    那一夜我在操場散步,夜晚的操場似情侶的盛宴般站滿了情侶,卻又十分靜謐,這時一陣手機鈴響打破了靜寂。尋聲望去,是一個短發的女孩,她正聽著MP3沒注意到一直響的鈴聲,直到鈴聲轉到震動她才感覺到,不好意思吐吐舌頭,然後掐掉電話將手機扔進口袋後繼續走路。她似乎在想些什麼,那般專注。不知為何,她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悄悄跟在她身後。
    走過一圈經過光亮處她有些嫌惡的低下頭,卻依不加快腳步,緩緩走過,開始新的一圈。
    重新回到黑暗中她似乎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她將鈴聲重調並旋至最大聲。那個電話是那樣的固執,《紅豆》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而這些似乎都與她無關。她的耳中隻有她的音樂。微笑,依舊仰頭走路。
    再走到光亮時她又快步走,甚而跑了起來,似乎覺得那光是那樣的刺眼,令人難以忍受,似有腐蟲噬咬般難受。她沒聽到身後汽車尖銳的鳴笛,隻是自顧的跑著。我心一驚,衝上去拉她至邊上,她才抬頭看見了我,以及鐵青著臉的車主。
    她微笑著向我說謝謝,然後轉身繼續散步,她沒注意到我伸出去懸空的手及停留在嘴邊的“我是……”尷尬的自我嘲笑了一番,繼續走在她的身後。
    再次走到光亮處時,她忽然捂著胸口蹲了下去,表情有些猙獰。她努力想站起來,卻是一個踉蹌。疾步上前扶住她,她蒼白著臉對我說,真巧。然後朝宿舍方向走去。
    我記住了她那張臉。那次之後我們從未再見麵,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畢業,從商,戀愛,結婚,直到離婚,在酒吧再次見到她。
    忽然覺得每天晚上到酒吧的那段時間不再隻有痛苦,甚而有些期盼。有時我在想,或許這便是我與她擦肩而過的緣份。對於她我從不去想那是怎樣的情感。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仍愛著我的前妻,或許我會愛著她。
    依舊看著前妻與不同的男人。那夜喝完酒回到車前,看見了她和另一個男人在接吻。抑製不住的衝上前拉住那男的給了他一拳,前妻死命拉住我不讓我再動手。
    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你要和我離婚,卻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嶼川。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痛苦,她哭著道,嶼川,我愛你,可是,放我走吧,我要自由!
    說完她憤然離去。回到車上,坐著看著身邊的車子一輛輛經過,自由,難道我是個籠子,是個束縛她自由的籠子嗎?
    冷冷一笑,發動引擎,讓車子極速衝了出去。在十字路口,車禍發生。
    在身體向前衝撞的一刹那,我微微一笑,明天不能找你拿照片了。堇,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不再擦肩而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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