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芙蓉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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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玉綻,鶴翎銀扁。但得白衣時慰藉,一任浮雲遠天邊。(李銀戟)
師父走了之後,利利哥說他自己又當爹又當媽,師父不在,大家都相當不把大師兄利利哥放在眼裏,嗬嗬,其實大家都很想念師父拉,不過大家都知道師父並非不要我們,隻是他的原因我們不懂,反正我是最不懂的一個,小淼說的。
大家都特別喜歡荷花池,逍哥喜歡背著斂碧哥用荷花花莖練水龍刀法,經常是一刀下去,禿禿一片,然後不久就會看見斂碧哥來追殺我,因為他不知道韓逍哥已經練會了千裏追風步法,於是每次幫他把風的我,都沒他跑的快,斂碧哥每次看到的都是我,555我特別可憐。
我們還很喜歡用師父給若嵐哥做的石台來當跳板,每次我們跳水的時候,周圍小街的人都會爬在牆頭上看。斂碧哥紅衣颯颯輕盈其躍,落水沒有一點水花,一入水就和錦鯉一樣隱沒於荷葉的碧色中,隻餘一抹紅痕,圍觀的人總有多數驚豔的從牆頭摔下來,剩下的就是石化了,不過後來斂碧哥勤於音律,便不再玩水了。
若嵐哥入水便如飛雪翩翩一樣,加上那時的他一張娃娃臉,街巷裏的大叔大嬸沒有不疼他的。小淼靈活的百分之百的像魚一樣,利利哥哥喜歡在水下偷襲我,兔子竟然一邊遊泳一邊吃南瓜餅,街坊鄰居見了,我們後來吃南瓜餅都沒出過錢。可是我每次跳水都會栽到淤泥裏,靠大家把我拔出來,斂碧哥是有潔癖的,所以每次他看見一身黑泥的我都要打,隻有若嵐哥和韓逍哥才能攔下來。。。韓逍哥隻要下了水我們晚上就有烤魚吃,可香了!
因為我們這裏總有滿街飄香的好吃的,流浪貓就歸斂碧哥管,流浪狗歸韓逍哥管,貓貓和狗狗在家都有人護著,可憐的我卻不招貓狗喜歡,總被一群扁毛的家夥追的滿街跑,哥哥們都不管,還威脅我不許累著它們,跑五遍街道就得停下來,讓那些牙還沒長齊的毛球們泄憤又健身。。。
在我慘痛和哥哥們開心的日子裏,三年過去了,十三四歲的年紀不算大,也不算小,可是各自都有心事了,其實所謂心事不外乎家族父母的出現。盡管我們小心翼翼的瞞了這麼久,他們還是知道了師父離開的消息,我們發現其實我們對彼此的身份並不了解,就像我不知道斂碧哥為什麼總是隨身攜帶一把從未出過鞘的匕首一樣。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開心下去,但終逃不開羈絆,並且漸行漸遠,天涯南北。
我沒有想過未來會怎樣,不是笨不會想,隻是不夠有勇氣去麵對我們大家可能存在的懸殊。該來的,就連韓逍哥那樣好的功夫都逃不開。如果我們早放手呢,不曾遇見呢?後來的一切是不是就隻是夢呢?正如斂碧哥也就是後來名滿天下的慕容澈說過的,人生不過彈指一揮間,不知不覺就老了,最珍貴的不是夢想,而是曾經那不被我們在意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澈哥多年後在我們荷塘邊上的大石頭上,用手指蘸著水寫過一首詞,韓逍哥一個人刻了很久,把它留在了大石頭上“不見錦魚翻碧浪,池邊清冷還經過。蕭蕭疏風亂雨荷。晚風吹雲散,淺月忘逝波。淡酒一杯已微醉,歸來散發淚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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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詩詞參照《納蘭詞》《全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