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逢兩夢裏 第二十四章 洛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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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煙樓裏,依舊是人聲鼎沸。
品煙樓裏的菜,會讓你上癮,品煙樓裏的酒,會讓你飄飄欲仙,久久回腸。
吃了幾日品煙樓裏的菜,楚天殤已經是不可自拔了。
每次吃飯的時候,烈雲兒都不停的給楚天殤夾肉,有時雲雪氣不過,就趕忙搶了幾塊肉放到烈雲兒碗裏,然而烈雲兒又將碗裏的肉夾給了楚天殤。
就這樣,雲雪把肉夾給烈雲兒,烈雲兒再把碗裏的肉夾給楚天殤,所以滿盤子裏的肉每次都間接到了楚天殤的碗裏。
楚天殤邊吃便說道“我說··雲大宮主啊,你別再給我夾了,我再吃就快成豬了,倒是你,瘦的跟幹兒一樣。”
烈雲兒不聽,一直給他夾,但每次楚天殤想要把碗裏的肉給烈雲兒的時候,烈雲兒馬上就變臉。
有時,烈雲兒說道“楚天殤,你要是再敢把你碗裏的肉夾給我,我就把肉給扔了!”
看見那雲美人生氣,楚天殤實在是沒轍,便乖乖的把肉給吃掉。
明天是八月十五。
每年的八月十五前夕,品煙樓簡直是熱鬧的不得了,因為品煙樓裏的月餅,堪稱天下第一美味。
為了能吃到品煙樓裏的月餅,許多人早早的就來占座,來嚐這天下第一的美味。
品煙樓裏的月餅,餡兒多皮滑,香甜可口,卻不過於甜膩,月餅的香甜久久縈繞於口中,似乎令人永遠都吃不夠。
楚天殤望著滿桌子的月餅,單單是誘人的外表,就讓他口水流了一地。
楚天殤暗暗想到:多虧這次沒有肉了,要不然又得撐的他肚子疼。
雲雪邊吃邊讚歎道“宮主啊,這裏的月餅,比月魂姐做的還要好吃呢,隻可惜星魂月魂還有雲風雲霜他們沒有口福了。”
雲雨道“就是就是,雲風那小子最喜歡吃的就是月餅了,每次月魂做的月餅全讓他給搶了去,宮主啊,您這次沒有帶雲風出來可真是太明智了,要不然的話,又讓他給搶沒了。”
雲雪道“宮主,我們帶回去幾個讓他們也嚐嚐吧,正好讓月魂姐研究研究這月餅是怎麼做出來的,以後每年八月十五的時候,她好做給宮主吃啊。”
雲雨瞥了一眼雲雪道“哼,我看是你想吃吧,你看你吃多少個了,一盤子都快讓你給吃進去了。”
雲雪生氣道“雲雨,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楚天殤望了望烈雲兒的碗,差點笑出聲兒來。
原來這烈雲兒吃月餅也相當怪異,隻吃餡兒,不吃皮兒,好好的月餅都被他掏的一個洞一個洞的。
烈雲兒放下筷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月餅有什麼好吃的,還是殤兒做的桂花糕好吃。”
烈雲兒望了望吃的不亦樂乎的楚天殤道“殤兒,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楚天殤道“我說,雲··雲大宮主啊,現在又沒有材料,我上哪給你做去呀?”
烈雲兒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氣。
楚天殤道“哎呀,我說雲美人兒,你不要生氣嘛,等回去以後,我保證給你做的多多的,讓你天天吃,直到你吃膩了為止,可以了吧?”
烈雲兒綻放了一個絕美的笑容,雖然隔著麵紗,但依舊是懾人心魄。
楚天殤望著那笑容,瞬間又癡了。
忽然,品煙樓似乎安靜了許多。
雲雨跟雲雪一驚,馬上戒備了起來。
楚天殤往門口一看,隻見五個怪異的黑衣人從門口走來。
楚天殤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他們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把劍,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帶著鬥笠,黑紗垂麵,辨不清容貌,而走在他後麵的四個人全都是帶著冰雕麵具,隻露著眼睛,根本看不見臉。
最讓楚天殤覺得奇怪的是他們的脖頸。
他們的脖頸上似乎是刺了個什麼圖騰標記,在脖頸的一側盤旋,甚是詭異。
幾個人觀察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個陰暗的位子坐了下來。
雖然坐的偏僻,但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濃重殺氣,彌漫了整個品煙樓,令人不寒而栗。
什麼人?打扮的這麼奇怪?楚天殤暗暗想到。
過了好久,客人們的視線終於從那幾個黑衣人身上移出來,整個品煙樓再次恢複了喧鬧的狀態。
雲雪望了望那幾個黑衣人,又望了望麵無表情的烈雲兒。
"宮主——”
"我知道。”烈雲兒的聲音平靜如水。
楚天殤問道“喂,我說雲美人兒,你知道什麼啊?”
雲雨道“他們是天門的人!”
"天門!”楚天殤驚道。
"你怎麼知道?”
雲雨道:“你看他們帶的麵具,還有脖頸上的圖騰,那是九龍圖騰,隻有‘天門’中的人才會刺那樣的圖騰。”
楚天殤不禁渾身一顫。
天門是整個江湖中最神秘的門派,他們外出全部都帶著冰雕麵具,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凡是天門的人,身上都會刺有九龍圖騰,一直延伸到脖頸。沒有人見過天門曆代掌門人的真麵目,天門創始人自比蒼天,可以逆天地,扭乾坤,故將門派取名為“天門”。
天門中人,殺人於無形,手段狠毒,恐怖至極,曾經挑起多場武林血案,他們最擅長的是用毒和冰箭殺人,冰箭見血封喉,瞬間致命,在整個武林中,除了烈火宮外,沒有人能與天門抗衡。
二十年前,天門首領無故失蹤,烈火宮趁虛而入,滅了天門,從此天門銷聲匿跡,再沒有從江湖上出現。
楚天殤問道“天門在二十年前不就被你們烈火宮給滅了麼?”
雲雨道“沒錯,當年天門的首領人稱‘邪皇’,我們烈火宮是滅了‘天門’,可是當時並沒有找到邪皇,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音信全無,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雲雪若有所思道“難道說,當年的邪皇並沒有死?”
雲雨道“沒有死?那我們找了他那麼多年,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雲雪道“說不定,他是隱藏了二十年,暗中再次壯大天門的勢力?”
雲雨道“二十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今天突然在這裏出現了?真奇怪!”
雲雪道“當年的天門是被我們烈火宮所滅的,邪皇不會來找我們報仇吧?”
雲雨道“哼,怕什麼,我們宮主這麼厲害,還怕一個邪皇不成。”
雲雪道“就是就是,我們宮主的武功那可是天下第一,哼,天門的人來一個我們滅一個。”
雲雨跟雲雪一句一句的說著,但烈雲兒似乎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在靜靜的喝茶,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我說雲美人兒,你在想什麼呢?”
烈雲兒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靜的說道“雲雨雲雪,把剩下的幾個月餅包起來,到時候帶回去給星魂月魂他們嚐嚐。”
烈雲兒起身說道“殤兒,我有點事情要辦,你先回房去。”
烈雲兒剛想走,又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轉身對雲雪說道“雲雪,你看著他,如果他在房間裏實在要憋死的話,你們就出去轉轉,一定要寸步不離,如果我發現你把人給跟丟的話,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
烈雲兒走到楚天殤麵前,冷冷的說道“如果天黑之前,我在房間裏沒有看見你的話,你就等著一輩子下不了床吧。”
楚天殤尷尬的笑了笑道“嗬嗬··雲··雲大宮主的命令,我怎麼能不遵守呢?嗬嗬···”
"哼,知道就好!”
望著烈雲兒與雲雨離開的身影,楚天殤這才鬆了口氣。
******
洛陽城,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楚天殤與雲雪在大街上閑逛,雖然時不時的有人在旁邊議論,但楚天殤此時感覺真的是輕鬆無比。
反正跟雲雪走一起總比跟那個雲小子走一起比較好,至少沒有那些四處飛射的目光。
雲雪表情嚴肅,一路上一聲不吭,隻是僅僅的盯著楚天殤。
楚天殤笑道“我說雲雪啊,你不用這麼盯著我,我又不會跑。”
雲雪冷冷道“哼,宮主的命令,就是讓我看著你,我可不想有什麼閃失。”
楚天殤道“喂,你們宮主幹什麼去啦?”
雲雪道“我們宮主幹什麼還用的著向你彙報麼?”
楚天殤笑道“哎呀,我說雲雪妹妹,你不要這麼凶嘛!”
雲雪道“我這麼凶,還不是因為你,憑什麼宮主對你這麼好,我們幾個從小就跟著宮主,也沒見宮主對我們這麼好過。”
楚天殤笑道“怎麼啦,雲雪妹妹,醋味兒好大呀。”
雲雪瞥了一眼楚天殤道“哼,懶得理你。”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了風月樓麵前。
今天風月樓裏簡直是熱鬧非凡,裏三層外三層的把那風月樓包圍了個透。
品煙樓與風月樓合稱“品煙風月”,品煙樓出名的是酒菜,而風月樓出名的是美人兒。
風月樓裏的美人兒堪稱洛陽一絕,銷魂蝕骨型的,清純風雅型的,小巧玲瓏型的,高貴端莊型的,應有盡有。
然而風月樓中不僅有美女,還有美男。
風月樓中的許多美男比那些美女還要搶手,個個都是絕色。
楚天殤與雲雪在風月樓前定立了好久,進進出出的客人一群接一群。
楚天殤剛想進去,便被雲雪給拉住。
"哎呀,我說雲雪妹妹,你看今天這風月樓裏這麼多人,肯定有什麼好玩的事兒,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雲雪沒好氣道“不行,這裏麵的人太多了,我一會找不到你,怎麼跟宮主交代?”
"雲雪妹妹,就一會兒,一會我就出來。”
雲雪堅持道“不行!”
兩人正在爭執,隻見老鴇見了楚天殤便笑臉盈盈的撲了上來。
"哎呀,好俊的公子啊。”
老鴇拿著一個手絹在楚天殤麵前晃了晃道“公子啊,你也是來這等著看那‘若寒公子’的吧?”
"若寒公子?什麼若寒公子”
老鴇吃驚道“不會吧,公子,你連‘若寒公子’是誰都不知道啊,他可是我們風月樓的頭牌兒,這洛陽城有‘三絕’,第一絕是品煙樓的月餅,第二絕的是我們風月樓的美人兒,這第三絕同時也是最絕的就是‘若寒公子’的美貌跟琴藝啊。”
老鴇繼續說道“公子啊,這‘若寒公子’,不僅是洛陽‘三絕’之一,還是武林‘三美’之一呐。”
楚天殤道”什麼武林‘三美’啊?”
老鴇笑臉盈盈道“我說公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這武林‘三美’是三位美男子,但是又個個身懷絕技呐。”
"這第一美就是‘若寒公子’柳若寒,擅長琴藝,人稱‘古琴聖人’;這第二美就是拜月教教主弄月,他可是精通天文星象,算卦布陣,並且醫術通神,這第三美就是禦劍山莊的大弟子燕楓,他的青雲劍可是獨步武林呐。”
雲雪沒好氣道“哼,什麼‘三美’,他們再美也比不上我們宮主。”
老鴇道“你們宮主?”
老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笑道“哎呦喂,你是說烈火宮宮主烈雲兒吧?”
雲雪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哎呦,我說姑娘啊,這烈雲兒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貌比仙人,無人能與之相匹敵呀,這‘三美’當然不能跟那烈雲兒一起相提並論啦,老媽子我是沒見過他,要是能親眼見見那位宮主,老媽子我這輩子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老鴇望了望楚天殤,笑道“我看,這位公子的相貌與那‘三美’相比,還真是有過之而不及啊,我說公子啊,如果有一天你願意啦,到我們風月樓來,讓老媽子我培養培養你,說不定比那‘若寒公子’還要出色呢。”
雲雪聽罷,“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楚天殤道“那‘古琴聖人’的琴聲,應該很好聽嘍?”
老鴇繼續道“哎呦,我說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有多少達官貴人都願意出黃金萬兩來替那‘若寒公子’贖身,為的就是每天能聽到他的琴聲,但是這‘若寒公子’一直有一個心願未了,明天晚上他會把他的條件說出來,隻要誰能滿足他的條件,他就可以跟誰走呐。”
"怎麼樣,公子,明天晚上來吧,老媽子我呀,給你留個上等的好位子,老媽子我可是特殊照顧你呦,那些上等的好位子,要是換做別人,可都要出高價錢才能坐的呢。”
楚天殤笑了笑道“好,你把位子給我留著,明天晚上我一定來。”
老鴇笑道“哎呦喂,公子,您可一定說話算話呀,老媽子我等著你啊——”
說罷,老鴇便扭著屁股走了。
雲雪戳了戳楚天殤道“喂,明天晚上你真要來?宮主會同意麼?”
楚天殤笑道“哎呀,我跟你們宮主磨蹭磨蹭他應該會答應的。”
雲雪道“哼,我就不信那‘若寒公子’的琴聲比我們宮主彈的還要好聽!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
楚天殤一進房門,一股幽然的清香撲鼻而來。
屏風後麵,蒸騰的水汽彌漫,將房間渲染了層層的白霧,迷迷蒙蒙。
雲雨從屏風後走出來,望了望楚天殤,然後把手帕扔給了他。
楚天殤走到屏風後麵,隻見烈雲兒正在沐浴,清幽的霧汽在他的四周環繞,烈雲兒閉著雙目,濕潤的水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凝成輕盈的水珠,睫毛輕顫,宛若一把濕潤的羽扇,在風中搖擺。
火紅的長發飄散在水中,濕漉漉的幾根附在他那晶瑩剔透的前身,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妖豔動人,煙霧嫋嫋,他仿佛整個身體都是透明的,似乎清風一吹,便會消散。
好一幅仙人沐浴圖啊!
楚天殤看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他一動不動,隻是不停的看,深深的看,想把這美麗的圖畫看個透。
烈雲兒微微睜開眼,深紅的明眸在霧氣中更加的晶瑩透亮,魅惑迷人。
烈雲兒從水裏出來,隨手扯了一件單衣搭在身上,火紅的長發上還滴著水珠,濕漉漉的傾瀉而下,宛若一條輕柔的瀑布,靜靜的流淌。
楚天殤望著烈雲兒,喉嚨裏不停的咽著唾液,防止自己的口水流出來。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才終於從夢幻中回到現實。
楚天殤一驚,道“雲··雲兒,你幹什麼?”
烈雲兒笑道“幫你洗澡啊。”
等楚天殤終於從剛才的癡呆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的站在盆子裏。
烈雲兒一把把他摁到盆子裏,然後用手帕幫他輕柔的擦起身來。
楚天殤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臉上沸騰。
烈雲兒笑道“殤兒,你一洗澡臉就變成蘋果麼?”
楚天殤抓住烈雲兒的手,笑道“啊,雲··雲兒,我自己來好了。”
烈雲兒笑道“怎麼了?害羞了?”
楚天殤尷尬的笑了笑道“不··不是,雲兒啊,你一個宮主怎麼能幫別人洗澡,會有損你的身份的。”
烈雲兒輕輕說道“你不是別人,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楚天殤似乎感覺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一樣,他靜靜的望著烈雲兒宛如臨風之花般的笑容,仿佛覺得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
烈雲兒望了望窗外,笑道“看來殤兒這次很守時嘛,果然在天黑之前回來了。”
楚天殤笑道“既然我這麼聽你雲大宮主的話,那有沒有什麼獎勵呢?”
烈雲兒一驚道“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到的,都能給你!”
楚天殤望見烈雲兒一臉認真的樣子,笑道“哎呀,雲大宮主,我能要什麼呀,不過是想明天晚上,去風月樓聽那‘若寒公子’彈琴罷了。”
烈雲兒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楚天殤笑道“我說雲美人兒,不要生氣嘛,難道你就不想聽聽那‘古琴聖人’的琴聲到底像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美妙麼?”
烈雲兒隻是不停的幫楚天殤擦著身子,似乎沒什麼反應,依舊不說話。
楚天殤笑道“我說雲美人兒,你不要老不說話好不好?”
楚天殤搖了搖烈雲兒的胳膊,笑道“我的好雲兒,答應吧,恩?”
烈雲兒用手帕輕輕擦了擦楚天殤的臉蛋兒,無可奈何道“你真的很想去麼?”
楚天殤猛的從盆子裏站了起來,大大的點了一下頭。
烈雲兒忙幫他披上衣服,隻聽見叮當一聲,一個玉墜兒從楚天殤的衣服上掉了下來。
烈雲兒趕忙把玉墜兒拾了起來,望了望那玉墜兒,又望了望楚天殤,一臉驚愕。
楚天殤笑道“喂,大美人兒,不用這麼驚訝吧,不過是個玉墜兒而已。”
烈雲兒久久的凝望著楚天殤,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令楚天殤心裏直發顫。
楚天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忙問道“雲兒,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烈雲兒緊緊的握住那玉墜,他的手骨開始泛白,深紅的瞳眸泛著熾烈的寒光。
烈雲兒冷冷道“這個玉墜兒,是你的麼?”
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楚天殤笑道“哎呀,我說雲兒,你怎麼這麼奇怪,掛在我身上,不是我的,那是誰的?”
烈雲兒渾身一顫,手中的玉墜掉到了地上。
楚天殤忙把玉墜拾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小心的放在懷裏。
楚天殤笑道“雲兒,這個玉墜可是我最寶貝的東西呢,從小我就帶著他,是師傅給的,我大師兄也有一個,還是一模一樣的呢,我那小崽子想要,師傅都不給他。”
楚天殤望了望烈雲兒,他的目光簡直冷的駭人。身子仿佛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楚天殤用手在烈雲兒眼前晃了晃,笑道“我說雲美人兒,怎麼傻了?你該不會,連玉墜都沒見過吧。”
烈雲兒猛的抱住楚天殤,緊緊的抱著他,狠狠的抱著他。
楚天殤被烈雲兒抱的快要喘不過氣來,道“雲··雲兒,你到底怎麼了?”
楚天殤剛想把烈雲兒推開,而烈雲兒仿佛把他抱的更緊了。
烈雲兒輕輕說道“別推開我,就讓我抱抱你,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楚天殤無奈道“好好好,我不推開你,我不推開你。”
楚天殤的手輕柔的撫過烈雲兒的脊背,感覺他的身體在顫抖,仿佛沒有溫度。
涼風陣陣,發出颯颯的聲響、
房間的畫麵靜止,仿若一個永不消散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