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 第二十一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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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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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後,未央宮門前,舅舅衛青喚住我,約我晚上去平陽公主府邸進膳。衛青的眼光有點複雜,很讓人尋味,但是我還應了下來。
夜幕已經降臨下來,天空中已經是繁星點點,平陽公主府邸燈火通明。我很早就來到平陽公主府邸,府邸主人平陽公主進宮還未回來,衛青赫然在府邸。我心中一緊,隨即,我又淡淡一笑,釋懷。如今是元朔二年,平陽侯曹壽元光四年(公元前131年)病逝,後,平陽公主改嫁汝陰侯夏侯頗,夏侯頗卻未等到年關也病逝,想到這裏,我都有點懷疑平陽公主是不是有克夫之相,其夫君太短命,衛青也於元封五年(前106年)病逝,享年四十八歲。
衛青很慈祥地看我一眼,沒說什麼,徑自走向平陽的書房,我緊跟其後。書房,衛青正襟危坐於案前,而我站在一旁,衛青喝了口香茗,才歎口氣道:“去病,你現在鋒芒畢露,很招人忌恨?,這是取禍之道,知道嗎?”
衛青為什麼找我?我當然知道,衛青為人很謹慎,謙讓仁和,敬重賢才,從不以勢壓人,在朝中也不善言辭,如履薄冰,難怪史書記載“大將軍青既益尊,姊為皇後,然黯與亢禮。人或說黯曰:“自天子欲群臣下大將軍,大將軍尊重益貴,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將軍有揖客,反不重邪?”大將軍聞,愈賢黯,數請問國家朝廷所疑,遇黯過於平生”。
縱觀曆史,我也難以再找到第二個衛青,我沉吟很久,才道:“舅舅,國家至此,我們還需顧慮如此之多?做事都畏這畏那,那還能做什麼?大丈夫生於世,當如坦蕩,外甥所為一切為公,外人如何看我霍去病,我隨他而去”。衛青聽了外甥霍去病寥寥幾語,心裏也幾番波動,衛青內心也感覺自己有點過於謹慎,其實,衛青是看著霍去病這外甥從小長大,對這外甥的性格還是很知道,這外甥,有點剛傲,性子也很倔,屬於那種至死不悔的少年,想到此,衛青感到有點無奈,是高興?還是悲哀?
衛青沉默幾分鍾,才道:“去病,你還年輕,我是怕,怕你這種性格,將來很難處於廟堂,那時,你想退,也難啊,朝堂之爭,不死才休,你明白嗎?”我當然明白衛青的意思,我眼圈一紅,內心有點激動,點點頭,衛青歎口長氣,接道:“去病,也許你在心裏認為舅舅膽小,做事畏首畏腳,戰戰兢兢,那是你還小,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任何事不能看表麵,你別看如今衛家何等顯赫,你姨母貴為皇後,我衛青封為車騎將軍,你為中郎將,這一切皆是主上所賜,萬一哪天,主上聽信讒言,對我衛家產生疑慮,那意味著什麼,去病,你明白嗎?也許到那時,衛家摔得比竇家,田家還慘重,我真的很怕那一天,所以我每天做什麼都很謹慎,不求名動山河,隻求一家平安,此生足矣。”我酣然點頭,舔舔那幹澀的嘴唇,我知道舅舅衛青這一生對權利不是那麼熱衷,有幾分淡泊名利,閑庭遠居,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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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響起幾聲:“奴婢見過公主殿下,郡主殿下!”兩美女輕移蓮步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我認識,就是平陽公主,她身旁還立著一眉清目秀,麵如粉玉的少年,正時平陽公主的獨子曹襄,另一女子姿色猶在平陽公主之上,渾身充滿成熟女子的魅力,一舉一動充滿動人心魄誘惑力。我不敢再看這女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子雖然美的驚人,但是我沒半點,她給我的感覺是條美女蛇,美麗海險並在,尤其是那對沒掩飾,火辣的目光給人不舒服的感覺。也許,我對大多數人來說,從外表看我,隻是一個稍微成熟的少年,自然得不到太多的尊重,幸好是一瞬間,那秋水的眼眸中夾雜點輕蔑神色轉眼而逝。衛青的眼中閃出不易察覺的一絲怒色,“原來舅甥倆在這談什麼大事啊?”那美女突然開口,柔軟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聲音充滿一股讓人充滿無限遐想的誘惑,她是誰,從下人的稱呼倆看,隻知道她是個郡主,不過大漢朝的郡主如此之多,誰知道是哪位。
我無奈之下,我隻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舅舅衛青,“去病不得無禮,這位是——”衛青剛想回答,就被一充滿不屑的聲音打斷,“真是孤陋寡聞,連劉陵郡主都不知道,”正是年紀比我稍大的曹襄,這年代的人普遍都很早熟,再加上曹襄身分尊貴,小小年紀就已經世襲他父親的爵位,說起話來也很強橫,沒絲毫的顧忌。我當然沒把一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劉陵這名字讓我吃驚,原來是淮南王劉安的女兒劉陵郡主,果真不負曆史上的豔名,我知道這點,我對她更加厭惡,對她美麗的外表最後一絲心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襄兒不得無禮,去病可比你強,小小年紀就深得天子寵信,,”平陽公主訓斥道,但眉間怒色不多,說了也是白說,“不過是我家奴才的私生子,你們還真把他捧上天!”曹襄小聲嘀咕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我聽的清清楚楚,衛青臉色也大變,頓時尷尬起來,雖然英雄不問出身,但是衛家確實出自平陽府,這是不容抹殺的事實,特別是現在這時,心中不產生疙瘩是不可能的,劉陵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喜色,隻有我冷眼觀察她那一閃即逝的變化,劉陵幽幽一歎道:“我隻是一小小郡主,自然沒那麼聲名顯著!”,那無盡的風情一纜無遺,“哪有,隻是那些下人見識短淺罷了。”曹襄漲紅小臉,努力爭辯道,要不是他年紀還小,我還真以為這小子動了色心,看上了劉陵,但我的心還是暗暗惱恨曹襄的無知,平陽公主的臉色也很難看起來,玉臉猶如罩一層冷煞,“襄兒,快向衛青,去病道歉”,“我不”,曹襄挺直了小脖子,麵紅耳赤和母親抬杠,氣氛一下子僵硬起來,劉陵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蹲在曹襄麵前,刮了下他的鼻子道;“小侯爺,你這樣獻我劉陵不義,你母親要怪我,你還不聽娘的話?”“不,我不會”,曹襄小臉露出堅毅的神色,緊緊地拉住劉陵的衣襟,轉身很生硬向衛青閡道歉,雖然滿臉不服氣,但是還是做了。
平陽公主臉上閃出一絲怒氣,隨即恢複正常,她太忽視她的兒子曹襄,劉陵才陪他幾天,就好到這種程度,這也讓平陽公主心裏暗生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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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曹襄是個孩子,但是他那番話想讓我完全釋懷,當作沒發生過,我做不到,我冷眼掃了下劉陵和曹襄,才向舅舅道;“舅舅,公主,我軍中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衛青看我臉色很陰沉,想說些什麼,又沒說,平陽公主卻說道:“去病,不要放在心裏,襄兒還是孩子,你就大人大量,別介意!”,我聽後,有點暈,他曹襄是個孩子,難道我不是孩子,我比他還小幾個月,我暈,還大人大量,我真有點佩服眼前平陽公主這女人,說起謊也不臉紅,或許她從來沒當我是個孩子,我努力擠出幾絲笑容,勉強道:“哪會呢,再說沒有公主你的舉薦,哪有衛家,更別說我霍去病!”,平陽公主頓時心裏一涼,哎,一聲長歎,霍去病還是倔,衛青的臉色更難看,他瞪了我一眼,我沒理會他,擺擺手,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