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年 第二十章 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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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烽火
在這裏流浪地孩子感謝很多朋友,其中有為本書提供封麵霍家軍迷等,五一到了,我也放了幾天假,跑到外麵玩了幾天,本書也停更幾天,今晚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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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冬去,元朔元年眨眼間過去,曆史的車輪也轉向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這年,我霍去病13歲了,身子長的更結實健壯,從外表來說,我和17,18歲的少年沒什麼區別。都一樣的彪悍,虎虎有力。
元朔二年,春,匈奴單於軍臣未等到草長馬肥的季節,就令其弟伊稚斜率五萬鐵騎南下,一時,上穀,漁陽再次被匈奴攻陷,烽火四起,告急文書飛馬長安,劉徹接到文書,當日,召開朝會。
午時,未央宮,金華大殿,外朝在京的四品大臣都魚貫進入大殿,文武兩列,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中宮一聲尖喝“天子駕到”,眾朝臣趕緊凜然呼吸,起身迎立,劉徹在中宮郭舍人的伴隨下,走向大殿上金鸞椅,身穿龍袍的劉徹滿臉鬱色,帝王威嚴比往昔更甚,劉徹一舉一動都透出帝王無比的王者氣勢。
和往常朝會一樣,先是由丞相薛澤上書,這次也不例外,寂靜的朝堂響起那老夫子抑揚頓挫的聲音:“今蠻夷匈奴起兵五萬犯我上穀,漁陽二郡,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臣深痛之,原本臣以為匈奴經雁門慘敗,必休養幾年,豈料開春發兵南下,老臣愚昧,不及霍小將軍也,臣主戰,禦敵於國門,”寥寥幾語,就像顆炸彈在朝堂炸開了鍋,群臣都瞪大眼睛望著這老夫子,我也亦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老夫子才幾日,竟變化如此之大,保守派的他竟然主戰,而且態度也異常堅決,仿佛在瞬間換了個人,這還是原來的丞相薛老夫子嗎?我都有點懷疑現在站朝堂的薛老夫子是不是穿越者,或者靈魂附體,前後變化如此之大。
劉徹聽後,滿臉微笑,擺擺手,道:“其他愛卿呢?”,禦史大夫公孫弘就迫不及待搶先出班奏道:“臣附議,丞相之言老謀陳國,匈奴小兒簡直欺我大漢無人,屢屢犯我邊關,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漢出兵,以戰止戰,以血還血。”靠,這老頭也真會揣摩劉徹的心思,幾個月前還是大夫,年關一過,又蹦跳幾級成為禦史大夫,位列九卿,原先禦史大夫張歐也升為內史,其他朝臣倒是沒什麼變化,劉徹微微頷首,眼睛又掃向其他朝臣,中大夫主父偃見狀,亦然出班奏道::“臣也主戰,今我大漢國富民強,豈能不戰,我漢軍更非昔日,別的不說,就霍小將軍的羽林軍而言,匈奴必不可敵,何論我大漢其餘將士呢?此戰必勝,”我聽後,心一緊,這個陰謀家,眼光真毒,做人也真厲害,揣摩聖意更是一等一的高手,確實是個八麵玲瓏之臣。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下劉徹,劉徹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點點頭,未語。
這時,大司農鄭當時不不甘,奏道:“丞相,禦史大夫,中大夫皆有理,臣附議,臣亦主戰,但,臣想的是匈奴五萬鐵騎,不是紙糊的,而是百戰之卒,臣以為我們要議的應該是如何迎敵,從而痛擊匈奴?”我心中還真有點佩服這些古人,一個接一個出場,皆非等閑之輩,說起話也滴水不露,進退自如,眼光也極其陰毒,鄭當時語完,眾朝臣都做沉思之狀。
刹然間,大殿寂然,劉徹也在想這戰該如何打,卻被一破嗓子的聲音打斷思路,南軍衛尉程不識奏道:“主上,匈奴五萬,有何懼哉?,臣領我部未央營騎,長樂營騎六萬足矣,”北軍衛尉周寵也不甘落後,也道:“主上,我隻領我部虎賁騎四萬,足可定來犯之敵,活擒伊稚斜,獻於主上”。哼,這兩個軍中老將也不甘心請戰,真是牛人,一個六萬,另一個四萬,匈奴的鐵騎還真當是紙糊的,劉徹聽了,臉色很陰深,他厲眼瞪了下程不識,周寵二將,才道:“二位老將軍,有此戰心,朕深感心慰,但這仗如何打?老將軍能替朕答嗎?”程不識,周寵兩老將一時傻眼,他們都是軍中悍將,鬥大的字不識一個,還懂什麼兵法不成,這不,兩人啞然,最後程不識才硬著頭皮答道:“臣率軍直衝陣前,臣不信匈奴還殺得過我六萬鐵騎?”。
劉徹嘻嘻一笑,揮揮手,道:“其他愛卿呢?衛青,你說說?”,衛青聽到劉徹直接點將,內心一喜,出班奏道;“臣剛才想了很久,細觀我漢軍和匈奴幾次大戰,我得出的結論是,一,漢軍的整體實力還是稍遜於匈奴,二,河南乃我大漢頭上一把利刃,一揮而下,我大漢危也,三,我軍如何利用這機會?從而獲得最大的勝利?,這點臣還未想全,暫時不言,”劉徹聽後,頷首道:“衛青此言,朕深思。”到現在,我真的很佩服我舅舅衛青,此人決非浪得虛名,軍事上很有天賦,隻是為人過於謹慎,說話也說很適當,難怪衛青能安詳晚年。
劉徹注意到我的異色,劉徹笑了笑道:“去病,朕記得上次庭議,你道匈奴不足為懼,今,為何不言?”我心一凝然,出班奏道:“臣要說的是四個字,聲東擊西”,朝臣都瞪大眼睛,劉徹也是一臉疑惑,道;“去病,此言何意?”,我整理下思路道“:今,河南之地,乃肥沃之地,亦是兵家要害,河南下長安一日之可。而今,匈奴攻我大漢東北上穀,漁陽,而河南在大漢之西北,臣之意我軍可偽裝進軍上穀,漁陽,其實真意攻打高闕這要鎮,高闕得手,則河南大定,而我漢和匈奴則攻守異勢。”
我話剛完,劉徹連拍三掌,高聲叫道“好,好,好,去病真乃我家千裏駒,”我大喜,連忙又奏道:“臣請戰,此策出於臣,為防有變,臣請戰!”,劉徹有點犯難,沉吟良久,才道:“去病,你想清楚?戰場非兒戲,你還小,朕不忍,”,劉徹說完,眼圈有點紅,我搖搖頭,挺直身軀,劍眉一揚,昂然道:“臣聞甘羅十二可為相,今臣隻不過隨軍而矣,即臣有不測,臣決不後悔,臣此生立誌滅匈奴,匈奴不滅,何以為家,再言,大丈夫,死於戰場,馬革裹屍,亦臣之榮幸,臣之。”
霍去病年輕而堅定的聲音在大殿回蕩,所有人驚奇的目光看向他那堅毅的臉龐,心裏暗暗為之心折,劉徹深吸口氣,毅然道:“去病,朕準你所奏,三日後,朕為你壯行!”
我看到劉徹眼中那堅定的目光,我不由點點頭,謝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