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鸞倒鳳,愁味自知(年幼篇) 第十四章 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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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劉奎璧外,餘下的人皆麵麵相覷,且人人神色不同。
順天候劉捷雙目瞪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看來他的兒子奎璧當真甚是喜歡孟士元之女,不然怎的就將那家傳的寶貝就送給了孟麗君呢?要知道奎璧視此璧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輕易就送於了他人,因為那玉璧畢竟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劉家之男兒用來擇偶的聖物。
而孟士元更多的是疑惑,他不知道什麼是奎璧,奎璧不就是小候爺的名字嗎?為何劉奎璧要說“你收了我的奎璧,就是我的人!”呢?想著,想著,孟士元不由得將自己疑惑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女兒”孟麗君。
孟麗君則是又驚又疑,莫不是那玉璧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不然他為何說收了他的奎璧就要成為他的人呢?那日劉奎璧將玉璧送於他之時,他就不解其意,他甚至不知道劉奎璧為何要送他那般珍貴的玉璧,他早知道那玉璧與他同名,定會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那時也想著將其還給他,可是他走得太快。
“什麼意思?”孟麗君知道那玉璧該是珍貴無比,意義非凡,但他還是不太了解他收了他的奎璧,為何就要成為他的人的意思。
“那玉璧乃是我劉家的家傳之寶,世代都是我劉家男兒用來贈於未來妻子的定情之物,你收了奎璧,你便就是我劉家認定的兒媳!”順天候替劉奎璧回答了孟麗君的疑問。
孟士元及孟麗君皆驚得一身的冷汗,他們雖然知道那玉璧與劉奎璧同名,肯定會有著非凡的意義,但他們哪曾想到會有這般的意義。這讓孟士元父子陷入了艱難的境地。
“候爺,小女尚小,她又怎知那奎璧有此非凡的意義,況且小女當真已經與皇甫家訂下婚姻,一女又怎可許兩夫?無奈也隻能辜負候爺與小候爺的一片厚愛,那奎璧既是候爺的家傳之寶,亦有這等不同一般的意義,我即刻叫小女取來還於候爺,還望候爺千萬要原諒小女的無知之罪。”孟士元做一副為難的神情,見機說道。
"你說得倒輕巧,我這家傳之寶是有靈性的聖物,此物一經送出就絕無收回的道理,若要強行收回,我家人必遭橫禍,莫非孟學士是想讓我順天候府家無寧日嗎?"順天候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那沉積於臉上的怒火仿佛一觸即發,那出口的話語亦跟著風起雲湧,叫人暗自心驚。
劉奎璧將他那略顯訝異的眼神投向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卻回以他一個略顯深奧的眼神。他不知父親為何將此事說得這般嚴重,那奎璧雖說當真是家傳之寶,也當真是劉家的子孫用來送於未來妻子的定情之物,但卻不似他的父親所說的般,若強行收回已送出的奎璧,劉家人會遭橫禍。父親之所以這麼說,怕是要站他的身後,為他爭取這未來的媳婦吧?想到此,劉奎璧的所有顧慮便一並跟著放下。
從小深受父母寵愛的劉奎璧,自然是要風便能得風,要雨便能得雨,如果他說要天上的月亮,他想他的父母親都會想方設法地去摘給他。但或許也就因為此,反倒使他沒有了特別想得到某樣東西的欲望。但自從遇到孟府的這位小小女子後,那種從來不曾光顧過他的強烈想得到某物或某人的欲望慢慢占據他的心間,他的心告訴他,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小小女子。
所以孟麗君你是我的,不管你是否當真是皇甫少華的未婚妻子,就算是,我一樣可以把你奪回來。劉奎璧暗自發下誓言。
孟麗君與孟士元四下無了主張,他們知道這分明是順天候有意刁難,但他們此時卻無計可施。順天候在朝中勢力強大,又是朝中重臣,朝中文武百官哪個不懼怕他三分,聽說他女兒劉燕玉已被欽點進宮,不時便要被封為太子妃了,太子妃便是日後的一國皇後,那他也能自然而然地成為日後的國丈,其權勢在朝中將無人可匹敵,任何人要得罪了他,無非是與虎謀皮,自討苦吃。
順天候的這番話使得孟府的廳堂之中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孟麗君拿自己那雙大大的眼眸毫不客氣地瞪了劉奎璧一眼,一張小臉氣得通紅,方才在花園中對劉奎璧建立起來的好感在瞬間土崩瓦解。
那奎璧分明是劉奎璧硬要給他的,他又沒有強要,那日他給他奎璧之時他就已經拒絕了,是他自己跑得太快。孟麗君在心裏埋怨,便卻不再說出口,他知道此刻此景是多說無益,唯有沉默。側過頭又看了看一旁憂心衝衝的父親,孟麗君後悔萬分,都是因為他的錯,才害得父親如此為難。
“事到如此,想來也別無他法了,但麗君確實與皇甫少華有婚約在先,候爺與小候爺總得給我們一些時日,去與皇甫家商榷解除婚約之事吧?”孟麗君集中生智說道。其父孟士元亦忙跟著點頭。此時怕也隻有如此了,能拖此時日便拖著吧!
“好,本候也並非不講情理之人,就給你們些時日去處理先前所訂的婚約。如此,本候與小兒就先行告辭了!”說著,順天候便示意著尚舍不得離去的兒子劉奎璧跟著告辭。如此情境,見好就收才是真理,目的達到了也就好了,切不可將其逼得太緊,免得那孟士元說他欺壓下官。
劉奎璧對於孟麗君所說的話不甚滿意,他本以為孟麗君會興高采烈的答應他的提親,卻不曾想到她為了拒絕他竟抬出個皇甫少華做擋箭牌,他本想私下再找孟麗君問個明白,但礙於父親的威嚴,他隻有甚不甘心地就此離去。
臨行前,回頭看了一眼他喜歡的亦想讓之成為自己日後新娘的小小女子,卻不料換來一記孟麗君冷冰冰的狠瞪。她生氣了?生氣他來向她提親?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喜歡她,難道她不喜歡他嗎?或是他當真喜歡那個狂妄的小子——皇甫少華?不,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他有信心會讓她喜歡上他的。
看著遠去的劉捷父子,孟麗君滿心愧疚,深深地埋怨自己不該收人家的什麼“奎璧”。
“對不起,爹爹,是孩兒不孝,讓爹爹為難了!”孟麗君深有歉意地說道。
孟士元長長地歎了口,亦是滿麵的愧疚:“哎,為父子的也有不對之處,為父不該讓你男扮女裝如此之久,若你今日不曾做如此打扮,就不會惹來如此的麻煩。”說著孟士元又狠狠地歎了口氣。
“爹爹是有苦衷的,孩兒不怨,爹爹這麼做也是為了孩兒好。”盡管孟麗君也十分痛恨自己此時的身份,但他卻能理解父母的苦衷,父母親之所以這麼做,無非也是想他活得更長久,不想失去他。
對於兒子的理解,孟士元感到十分欣慰,至於那奎璧之事,他不想再去細做追究,因為他知道他的兒子雖然年幼,但做事頗有分寸,想來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那“奎璧”的,隻是眼前劉捷的父子逼得緊,他們又該如何是好?不如讓麗君先行到雲南老家暫避風頭。
“麗君,你今日就去收好行李,明日便同乳娘一行人回雲南老家,這邊的事有為父的另做打算。”孟士元將心內的想法說出來。
“此法甚好,隻是孩兒怕連累了爹爹!”孟麗君也說出自己的顧慮。
“此時也顧不了這許多了,順天候可不是好惹之輩,為父會為你找好借口拖延,哎,隻要拖到你恢男子身份的那一日便好了。”孟士元像是當真有了權宜之計般,甚是坦然地說著,但孟麗君卻在父親的眼裏看到了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