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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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魂教內:
蕭宇晟身穿黑衣束身裝,感受這裏的一切,熟悉的環境,給了他回家的感覺,“參見聖君!”小賦得知蕭宇晟回來,立馬前來參見,在外人眼裏他不再是他的公子,而是由他推薦的新任聖君。
蕭宇晟沒理睬他,自顧自地環顧四周,“我見過鄴筠筠了。”蕭宇晟冷不丁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那她……見著您沒?”小賦眉頭稍稍皺起。
“見著了,我還把我的新身份——墨塵告訴她了。”蕭宇晟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平淡地說著。
“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不希望這次與鄴筠筠的相遇使得公子的計劃再次失敗。
“……提前計劃!”似乎一切都比預期要來得早了些。
“是,屬下去吩咐他們把計劃提前。”略有深意地看了背對著自己的公子一眼,悄然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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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君吩咐把計劃提前。”小賦出了冥魂殿便來通知白琬薏。
“你也認為……這個計劃可行嗎?”白琬薏很擔心蕭宇晟再受傷。
“你是擔心公子又弄假成真?公子忘了她不是嗎?以公子現在的性情,再加上公子對她的恨,不會再喜歡上她的。”小賦信誓旦旦地說。
“人的記憶可以消失,感覺會消失嗎?曾經愛得那麼深,又怎麼可能忘記彼此相處的感覺。”她們曾經愛得是那麼轟轟烈烈,他真的能忘記她嗎?“你不懂愛情,所以……你不會明白我所擔心的事情。”愛情是那麼奇妙,沒有人能夠預言什麼。
兩人皆不再說話,靜靜思考著自己所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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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連日的趕路,鄴筠筠終於將這頑皮的師妹帶回了‘幽竹林’,“師父!”鍾兒見到天機老人後,立馬撲上去抱住天機老人,開心地跳著。
鄴筠筠隻能微笑著搖搖頭,“你再這麼抱著,為師的老骨頭都要散了喲。”鍾兒知道自己開心過了頭,鬆開師父,調皮地吐吐舌頭。
“你這丫頭,比舒丫頭還要鬧,還好她已嫁人,不然你們兩個鬼靈精還不把‘幽竹林’給拆了。”天機老人隻能怪自己教徒無方,教出兩個令人頭痛的徒弟來。哎——要是這兩丫頭都和筠筠一般該有多好……
“我哪有!”鍾兒不滿地嘟著嘴為自己叫冤。
天機老人走到鄴筠筠身邊,疼惜地說:“筠筠,辛苦你了,為師教徒不嚴啊!”
“師父,您千萬別這麼說,這是徒兒該做的。”鄴筠筠並不為這句話感到驕傲,而是淡然地回答,盡自己的本分。
“筠筠,你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啊!”天機老人感歎自己能收到這麼好的徒弟,從小乖巧,不給他找麻煩,即使她父母過世,蕭宇晟的死也沒讓她墮落下去。
站在一旁的鍾兒不樂意了,嘟著嘴自言自語地說:“師父偏心,什麼都是師姐好,師姐還不是一樣啊,看著男人眼鏡都快掉下來了、”當年的鍾兒年紀還小加上鄴筠筠始終在外,她根本不懂到底在鄴筠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小心眼地吃起她的醋來,自己也看到師姐有著平凡女子該有的,不像師父說得那邊好。這一點就不如與鄴筠筠從小一起長大的舒巧了,雖然舒巧也鬼靈精怪,可她懂師姐的苦,從不會忌妒師父對師姐的好。
鍾兒的話被耳尖的師父聽到了,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鍾兒見師父的臉變得嚴肅,有點被嚇到了。
天機老人看到鍾兒倒退了幾步,意識到自己的嚴肅嚇到她了,緩緩了說道:“鍾兒,你剛才是不是說筠筠看男……看人看得……出神?”天機老人說不出鍾兒所說的話,隻能改了幾個較為含蓄的詞。
“師姐她看一個很俊俏的男子出神了,一直嚷著說要報答他救了我,還一直追問他的名字……好像……好像是叫墨塵,對!是墨塵。”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個名字了。
鄴筠筠聽了她的話,立馬臉色蒼白,天機老人看這情形變異,探問道:“筠筠,究竟怎麼回事?”現在很少有事情能夠令她大變臉色了。
鄴筠筠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鍾兒,“鍾兒,你先回房去,為師和你師姐有事要談。”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像讓鍾兒聽到。
“哦!”鍾兒也感覺這氣氛不太對,識相地走出了大廳,乖乖回房去。
待鍾兒走後,天機老人也不說什麼,等著筠筠自己把事情理清楚再跟他說,“墨塵……很像蕭大哥。”像歸像,她還是能分辨兩個人是不同的。
“蕭宇晟?”這個會是他!
“他們隻是容貌相似……墨塵的眼鏡是灰色的。”想了許久,隻有這一點是不同的。
“所以你認定他不會是蕭宇晟?”蕭宇晟的偽裝能力是不可小覷的,想當年,他是江湖正道的‘逍遙書生’,同時又是邪教教主冥魊聖君,讓人防不勝防。
“他不會是蕭大哥的……感覺——不對!”憑著對蕭大哥以前相處時的感覺,鄴筠筠斷定墨塵不會是蕭宇晟。
“希望你是對的,否則武林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天機老人也希望墨塵不會是蕭宇晟,但還是有所提防了,“筠筠,再過兩日,獨孤燁和新任盟主會來‘幽竹林’。”突然想起自己最近收到的消息。
“新任盟主?”鄴筠筠因尋師妹,去了兩個多月,武林變化之大,她也不清楚,更不明白獨孤大哥怎麼會和新任盟主一起來。
天機老人不打算替鄴筠筠解除疑惑,隻能很神秘地說了一句:“到時,你就知道了。”
****二日後****
“師姐!師姐!”鍾兒興衝衝地衝進鄴筠筠的房間。
“你呀!還是這麼野,姑娘家應該矜持點。”鄴筠筠總忍不住要調整這個師妹的行為舉止,雖說當年的小師妹舒巧比她還野,也找到了好的歸宿,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哎呀——師姐!”鍾兒嘟著嘴有些不樂意,但想到來的目的又眉飛色舞了,“師姐!師姐!那個……那個新任盟主,還有那個叫獨孤燁的來了,兩個都長得好俊啊!不比你的墨塵差喔!”鍾兒的眼睛都快變成兩顆愛心了,整一個花癡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你別胡說,什麼我的……墨塵啊,而且,你不能直呼獨孤燁,也別想打他的主意,不然……你以後就甭想待在‘幽竹林’了。”鄴筠筠開玩笑卻又似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啊?”鍾兒根本不清楚以前的事情。
“因為啊——獨孤大哥是你巧師姐的夫君,若是讓你巧師姐知道你打了歪主意,不怕她整不倒你吧!”鄴筠筠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
鍾兒氣得把臉都鼓了起來,“人家又不知道獨孤……大哥是巧師姐的夫君,師姐你可千萬別告訴巧師姐啊!”為了自己安全,隻能低聲求人,巧師姐整人的本事是自己學都學不來的。
“和你鬧著玩的,你來不會隻是告訴我這些的吧!”玩笑歸玩笑,鄴筠筠也沒有忘記新任盟主來的事情。
“啊——忘記正事了!師父讓我來叫師姐你出去,好像是新任盟主要見你。”說到新任盟主,鍾兒的眼睛又開始冒泡了。
“那還不走!”鄴筠筠也有些急了,畢竟得罪盟主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天機老人等得都有些急了,早知道鍾兒那丫頭愛鬧就不叫她去叫了。
“無妨,反正我倆也沒什麼事情。”新任盟主笑著說。
話剛說完就見鍾兒拉著鄴筠筠跑了出來,“師姐,你快點啊!人家等急了怎麼辦?”這丫頭現在倒知道急了,剛才怎麼就沒想到,一直跟她亂聊。
鄴筠筠剛想說些什麼,卻在見到大堂上兩個人時什麼也說不出了,“筠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見了盟主也不會打聲招呼。”天機老人假裝嚴肅地說,鄴筠筠隻是笑著,卻把鍾兒給嚇到了。
“鍾兒見過武林盟主。”說著單膝跪地。她這一跪,滿堂的人都笑了,鍾兒更像個愣二和尚摸不著頭,隻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師姐。鄴筠筠將鍾兒扶起,示意她站著就好,自己走到盟主麵前,雙手作揖,“鄴筠筠見過盟主。”
“筠筠,不是連你都要這麼對我吧!”沒想到這個新任武林盟主就是宇文炫棨,他隻能苦著臉麵對鄴筠筠的拜謁。
鄴筠筠反倒笑了,“炫棨,你當上武林盟主的事情,我可是今天才知道的,是你比較不夠義氣吧!”她去了邊關兩個月,對於中原武林的事情有些疏漏了。
“是你比較忙,兩個月來都不見人影,前些日子聽說你回來了,婼媛和舒巧又吵著要見你,隻好我和獨孤大哥兩個出馬,親自來找你這個大忙人咯。”宇文炫棨略顯無奈地說,誰讓自己和獨孤大哥都是疼妻子的人呢。
站在一邊的鍾兒聽到這個,知道師姐是為了找她才出去兩個多月的,不覺地臉紅了。
“婼媛和巧妹要見我?”這麼會兩人同時?
“其實是巧兒和婼媛都懷孕了,她們兩個現在正在鬧脾氣,說一不二,我和炫棨都拿她們沒辦法,隻好搬救兵來了。”獨孤燁也是苦著臉無奈地說,家裏的人隻能疼不能凶。
“真的!看來我走的這兩個月,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太好了,她們都懷孕了,想來也有幾個月了吧。
“你就別挖苦我們了,你要不跟我們回去,我們都打算把你打暈扛回去了。”宇文炫棨開玩笑地說,不過還真的動過這個念頭,隻要筠筠說個‘不’字……
“原來宇文盟主也幹這擄人之事啊!”鄴筠筠假裝吃驚地說。
這下宇文炫棨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內心卻不免有些替筠筠開心,一年沒見,她開朗了許多,說明她已經放下蕭宇晟了。
“好了,不鬧你們了,既然你們這麼急,我們今日就啟程上路吧!”轉身對著師父說道:“師父,徒兒要去些日子,您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近來天氣涼了許多。”
“為師知道,你去收拾下行裝,不用替為師擔心。”天機老人雖嘴上不說,可心理暖著呢。收過這個多的徒弟,他最中意的就是鄴筠筠了,不僅僅是對她特殊的好感,更因為筠筠的武學天賦。而且筠筠也是眾多弟子中最孝順的一個,從她四歲來到‘幽竹林’學武十五餘載,自己早已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
“嗯!”說完鄴筠筠便回房去收拾行裝,迅速收了幾件衣服,就隨宇文炫棨和獨孤燁一起上路去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