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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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他忽然間,忘記叫做什麼了,自己來到這,是為了什麼。陽光在外,他在內,兩個世界相隔開,許涵已經分不清這陽光是否真實存在。看著封閉的鋼化玻璃落地大窗,他此刻已經不再畏懼,他單薄的身影站在窗前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流在下麵如同螻蟻般渺小。自己也不過是其中一個,螻蟻會有被踩碎捏死的一刻,自己或許就是那一隻,無力且痛苦。
身後的門鎖時不時會被扭開,今天也是,許涵回頭掃視一眼,不再去看。方河世一身襯衫西褲,悠然自得的走進來。
向前露出一副溫柔和藹的態度,從許涵身後環抱住他的身體,手指輕浮地摩挲著他的脖頸。
“疼嗎?這裏。”
他的手指劃過自己掐在許涵脖子上痕跡。
許涵渾身發麻,這種觸感讓他惡心。
他一言不發,任那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摸索,他反抗隻會遭到暴虐。
溫熱的氣息聲在自己耳邊呼吸著,自己的身上汗毛直立,極其排斥,許涵想走開,那人卻將重量沉沉壓在他瘦弱的肩上。
“姓沈的和我比,哪個讓你舒服呢……?”
方河世在他耳邊輕浮的說出這句話,許涵的身體微微一愣。
隨後他停頓,仿佛在等待話咯人什麼回應。
“我……我不明白……”
他依然猜不準這個人到底要怎麼樣。
“什麼不明白?”
許涵沉默,說不出話。在他心裏,沈軻隻是多年前見過幾麵熟悉的陌生人。他和他並沒有過多的來往,更沒有什麼關係,交情,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直到最後一次了解到關於沈軻的事,還是前段時間在手機上報道的新聞。
那個人,已經那麼厲害了。
如果說沈軻是站在生存命運頂端的人,那他自己算什麼呢……有些人可以是主宰者,權利,金錢,人生,由他自己變換。
隻是像他這樣的人,又要如何在絕境中逃出。
“不明白嗎?嗯?”
“……”許涵不想去回答這些他不明白的問題,可並不知道方河世最討厭他這樣如死人一樣的態度。
“你總是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方河世掐過他的臉,暴躁的瞪了許涵一眼。臉上偽裝出的溫柔一瞬間土崩瓦解,這種神經質的性格讓許涵每一天都活在心驚膽戰中。
隻是閉上眼,窗外的陽光不庇佑自己。他被鎖在這裏的三天,屋內應有盡有,豪華得枯井般,可一到夜晚,方河世都會進來,一次又一次的對他宣泄個人扭曲瘋狂的情緒及欲望,不管許涵的任何反抗抵擋。都會殘忍的去戲弄去嘲謔,他不說話,就打他,裝聽不進,就使勁弄疼他,沒有表情,就逼到他恐懼驚慌順從自己為止。
而許涵越來越消瘦,吃下的東西越來越少,可要受的折磨遠不止一次兩次,他時常發呆,發呆著看著窗外,心裏的酸痛如一把刀般,每次跳動,將血肉尊嚴劃開。
他後悔自己那麼老實的幫那個女生送酒,後悔自己任勞任怨的幫別人,從來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就算現在他在這裏哪也去不了。許涵依然想著是自己的的錯,為什麼,那晚要遇見這個歇斯底裏,變態至極的瘋子呢?
就在昨晚半夜夢醒時分,許涵從噩夢中驚醒掙脫,竟看著那人坐在床邊死死注視著自己,昏暗的月光中。那分明的五官映著月光,形成半邊可怖陰森的臉,眼中的漆黑與陰戾讓許涵深感發麻寒戰。
他發顫的去問:“你……你怎麼了。”可那人遲遲沒有回應,仍注視著自己。
下一秒,方河世猛地壓倒他,一陣啃咬低吼。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不配合我……?”
許涵發抖,冰涼的虛汗順著額頭滑落進發絲,他害怕下一秒就是一巴掌或者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
“我對你這麼好,這麼溫柔……至少應該回應我吧?”
說著,伸手摸進許涵腹部下方,看著這個人無力的推開,心裏的不滿瞬間得到傾泄,他就喜歡看人反抗,不停反抗,直到被自己踩至破碎。
“過些天我帶你見個人……你或許對我有所價值。”
隨即開始用自己粗暴的手段,把羞辱深深烙印在許涵身上,臉上……
那人再品嚐一次,這種貨色對他來說……隨便一抓一大把,隻是能這麼不吭聲承受他的暴虐,卻沒有幾個。
此刻身下的許涵,眼淚隻是無用的一滴接著一滴。
心想,這樣的天,不會亮了吧。
這種絕望的痛苦,還要持續多久,自尊盡失,抽動的水聲讓他忍辱負重,十指擰巴的抓破手心。
他隻覺得自己見不了光,汙穢不堪。
————
禮拜一的霧城是最為忙碌的,各行各業都在籌劃這個季度的安排工作,沈氏回歸的消息轟動了商業圈的各家,邀約合作也是不停前仆後繼的送上。
這也是他這次回國的第一個任務,也是有些事要做,要問。沈軻剛進門,那衣冠禽獸的人就一副恭維好客的表情出現在自己眼前。
隻見他連忙邀到。
“沈總,我很高興你能來呢”語調圓滑又諷刺。
“……”他不作回答。
方河世靠在奢侈的皮質沙發上,手中拖著淡黃色的香檳,毫無保留的將他的笑展現給沈軻。而心裏想的卻是
該死,你還裝什麼?
冷厲的目光被那人明銳的察覺到,視線交疊之處,方河世冷笑一聲,眼底陰險古怪,而他照舊麵不改色的漠然冰冷,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沒有任何波動。
沈軻輕嘖一聲,徑自坐下。
昔日的跳梁小醜罷了。
寬敞的貴賓室內,燈光明亮,奢侈高檔的酒水,沈軻沒去看一眼,看著沙發上笑的陰森的人。
方河世看得出他的厭惡,他又何嚐不是,虛偽的笑著。
又說。
“沈總,坐,我們慢慢聊。”
“……”
沈軻沉默一會兒。
“你想聊什麼?”
是嫌棄,不屑的聲音,一年前還不夠明白?
“我就開門見山了沈總”
他摩挲著自己指上的戒指。
嘴角微挑。
對麵冷漠的男人無所動容。
接著又說道:“貴公司近些年收了一家福利院,是沈總手下的吧……?”
他毫無遮掩,直奔主題,他又不是不知道對麵這男人心如城府,還有什麼不知道。
兩個聰明人談話,直接點不是更好……?
“方先生說笑了,隻是個無名的救助院。”
“哦?”
當時許涵來沈家後一年收購的福利院,沈軻是不想再看到想他那樣唯唯諾諾瘦弱的人。並且那時的福利院規模雖然大但不可靠,他去談收購的事時,進院那幾眼他忘不了。
一個個麵黃肌瘦,目光呆滯的兒童,男男女女大大小小都有,有的天生殘疾……有的癡癡傻傻,身上不知道多久沒換的衣服不用靠近都能聞到一股酸味……
那時的他,已經暗自決定將這所收購下來,他有能力,做那樣的事……
作者閑話:
啊。我這兩天有點碼不出來。卡文了。我giao悲傷動力-10086,啥時候能一股氣碼個幾萬字。存稿跟不上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