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補形  第四章頭痛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我們先去章傑的宿舍吧,”澈白看了看表,說道:“現在已經快五點了,估計宿舍裏麵應該是有人的。”
    “好的。”
    於是二人鎖了車門,向體育係大二的寢室樓走去。
    ……
    當當當。
    “有人在嗎?”
    澈白站在315寢室的門口,問道。
    不一會,裏麵有人迷迷糊糊的問道:“誰啊?”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想來了解下章傑的情況。”
    “真煩,之前不都問過了嗎,一次又一次的,”屋裏的人嘟嘟囔囔的說著,慢騰騰的打開了門:“請進吧。”
    開門的男生叫沈悅,是章傑的三個室友之一,男孩睡眼朦朧,皺著眉頭半睜著眼睛,極其不耐煩的用手抓了抓衣服下的肚皮,側過身,讓秋月二人走了進來。
    “說吧,還有什麼事情要問的。”沈悅指了指對麵床下兩把椅子,示意二人可以隨便坐之後,自己也拉過身邊的椅子騎坐下,問道。
    “其他兩個同學呢。”澈白環視了下寢室,四人寢室隻有沈悅一人在,於是問道。
    “他們都去吃飯了。”
    “哦,是這樣,這次我們來沒有別的,就是想再了解下狀況,這是我們新同事,對案件還不太熟悉,所以帶過來。”澈白指著身邊的秋月說,畢竟警局的人已經來問了好多次了。
    “哎,那你們想問什麼,問吧。”沈悅晃了晃睡僵的脖子,從身邊的書桌上拿起眼鏡帶上。
    “呦。剛才沒看見,警察同誌你的新同事還是個美女啊。”
    “同學,你眼鏡該換換了。”秋月沉聲說道。
    “……”
    噗嗤
    “你終於笑出聲了丁澈白。”秋月白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是我不對,有話您問,您問!”沈悅尷尬的撓撓頭,嗬嗬的傻笑著。
    秋月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問道“你們哪天都有什麼課?”
    “啊?”沈悅一頭霧水的看著秋月:“這有關係嗎?”
    “你隻要回答我就行,有沒有關係由我判斷。”秋月笑了笑,眼睛緊緊的跟隨著他。
    “我想想,恩……那天上午應該是體育學概論。下午是體育保健學,之後就是訓練了。”
    “你那天晚餐吃的什麼?”
    “吃的什麼?這我哪兒記得住啊,都這麼長時間了。”沈悅撓了撓睡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反正多半就是食堂吃的,真的記不住了。”
    “那章傑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秋月翹起二郎腿,把手搭在膝蓋上,左手手指輕輕的搓動著。
    “我記得他那天說有點頭疼,沒去上課,就一直在寢室裏呆著。”沈悅推了下眼鏡,斬釘截鐵的說。
    秋月聽罷挑眉,“你這麼確定?”
    “確定,他那天的飯還是我幫著帶回來,是齊藤,就是我們室友去買的,他回來正好在樓下看見我,就把外賣給了我,自己跟女朋友約會去了。”
    “哦,你回來的時候大概幾點?”
    “5點多,6點不到吧。應該是,沒多久馬興強就回來了。”
    “馬興強是你們另一個室友嗎?”秋月問道。
    “是的,他比我們高一年級,是大三的學生,課程安排不一樣,不會一起行動。”
    秋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搓動的手指,眨了眨眼睛,思索著問,“你們回來後還出去過嗎?”
    “沒有了,之後我就上床玩兒電腦了,興強就坐在桌子邊上看書。”
    “這麼說之後是章傑自己出去了?”
    “是的,他說頭疼的厲害,想出去買點藥,順便透透氣,因為他這頭疼毛病經常犯,我們兩個也沒在意,就沒跟著,誰知道……”說著沈悅摘下眼鏡,擦了下額角。
    “你緊張什麼?”
    沈悅不明就裏的問道“我有什麼可緊張的,難道你們懷疑我?”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麼請問下,齊藤是幾點回來的。”
    “快十點吧,當時快到寢室門禁的時間了,我就給他打了電話,想催他快點回來,電話在寢室門外響的,他沒接,直接進來了。”沈悅因為剛剛的問題很不高興,沒好氣的回到。
    “那你們沒給章傑打電話嗎?”
    “打了,他電話在床上,沒帶。”
    “嗬嗬。好了,我問完了,打擾了。”說罷,秋月率先站了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澈白見狀,也起身,問道,“現在要去見報案人嗎?”
    “不用了,回去吧。”
    “……哦。”
    ……
    出了寢室大樓的門口,澈白看了看身側的秋月,心想,他問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問題,筆錄上明明都有,光是看人,就能發現新的情況?於是他好奇的問道“怎麼,有什麼發現嗎?”
    秋月抬頭看看天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沒什麼,跟他們應該沒什麼關係。”
    “那你幹嘛問沈悅緊張什麼?”
    秋月聽到澈白問他,笑眯眯的說道:“你想知道?求我啊?”
    “你愛說不說。”
    說著,澈白徑直的走向停車場,真是蹬鼻子上臉的家夥。
    “喂,別這麼小氣啊,我說,還不行嗎?”秋月追上悶聲直走的澈白,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進門的時候,他的不耐煩,通常關係好的同學室友,出現這種狀況,不是會極力的配合警方嗎,想要快點抓住凶手,可他顯示出的不耐煩,讓我有點不解。不過,同住一個屋簷下,不可能互相都喜歡的,所以這點可以忽略,接下來,就是我們坐下的時候,他是騎坐在椅子上的,這點表示他很放鬆,沒有對我們的詢問有抵觸心理,之後,我問了他幾個不相幹的問題,是想看看他在回憶時的個人習慣,直到問起了死者,通常跟死者死亡有關係的人,在問道死者的事情的時候,會流露出緊張,而且有意識的編造對自己有利的證詞,這樣他講訴的事情調理就會變的清晰,讓聽者相信自己說的是真話,而且通常說謊者都會直視聽者的眼睛,希望他相信自己,這些在沈悅的身上都沒有表現,直到最後他說到章傑的出去沒人跟上的時候,他摘下眼鏡拂了一下臉,這表示他羞愧,我想估計是他覺得自己的室友生病,自己你沒跟著照顧,他才出事兒的。”
    “那齊藤呢,你不打算問了?”澈白問道。
    “不用問了,肯定跟他沒關係,首先,章傑的推測死亡時間是晚上的10點至11點,齊藤十點前就回到寢室了,不在場證明成立。就算他動作快殺完人,百米衝刺跑回來,受害者的心髒要放在哪?要是知道,從一個人的胸腔裏挖出心髒,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他不會就這麼拿出來就扔掉的,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血跡,就他怎麼洗掉的血跡,所以,從各個方麵來說,都跟齊藤沒什麼關係。”
    “那你出來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是什麼意思?”澈白翻了個白眼,看著秋月。
    “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頭疼。”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