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挺深啊。”男人丟了石子進去說。
    陳星站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他們。
    “小西。”男人叫道，女人應聲，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陳星。
    男人就走過來，“你可以走了。”
    陳星點點頭，也沒問什麼，很快的離開樹林。
    男人對於這種很有自知的人莫名的好笑。
    陳星沒有在乎男人怎麼想，他也得去找線索，昨晚的事還在他腦子揮之不去，沒有時間去在乎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走上昨天的那條路，陳星打算再去小賣部逛逛，看看還有沒有消息。
    泥路還是昨天的泥路，沒有一點改變。
    小賣部也和昨天一樣，雨棚下的人打牌，偶爾一兩個小孩或者大人來買東西。
    陳星裝模作樣的去買了兩個冰棒，等了很久老板娘也沒來收錢。
    看了看打牌的那一桌發現男主人也不在。
    陳星頓了頓。
    “誒！先把錢放我這吧，老板娘今天沒有空了！”一個大叔看見他說。
    陳星問，“老板娘連錢都不收了？”
    大叔說，“死人了！那個誰家的女兒死了！”
    “一對A！”大叔突然激動的說，一點也沒有因為死了一個人害怕或者忌諱。
    “誰死了？”陳星問。
    大叔很忙，一直到打完這局才看見陳星，“就是那個啊，黃大山家那個女兒，昨天去西村頭玩水也不跟爹媽說，今早上就死了！”
    陳星震驚，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大叔那習以為常的態度還有其他人同樣的態度，就好像死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隻雞鴨。
    “為什麼會死，”陳星問，“是下了水就會死嗎？”
    大叔沒了聲，看了陳星一眼，“村長沒和你說嗎？”
    陳星想了一會搖頭。
    “下水不會死，隻要拿把黃灰就好，但是……”大叔一邊說一邊打著牌，沒說幾句就沒了音。
    看見大叔又著迷起牌了，陳星隻好繼續等。
    “誒誒王炸！”大叔激動的說，“我贏了，雙倍雙倍！”
    收了錢，大叔看見陳星還站在遠處，不耐煩，“走了走了，別煩了！”
    這一次大叔似乎是不想再說了。
    陳星沒再問，咬著冰棍走上泥路，他要去問問黃大山家在那裏。
    問路人不方便，他打算去問村長。
    來到村長家，聽見下麵幾個大姨一邊洗衣服一邊熱火朝天的講著話。
    “馬上就要到十號了，黃大山那個女兒居然死了，夠倒黴。”一個胖胖的阿姨說，洗的是小孩的衣服。
    “不是嘛，他老婆傷了身子不可能再懷了。”另一個阿姨說。
    “又虧了不少錢。”還有一個說。
    然後話題又轉向了誰誰的老婆是個浪貨，誰誰到處睡寡婦，誰誰最近掙了大錢……
    陳星沒再聽就敲響了村長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老婆婆，老婆婆很老態的樣子，眼神深陷，一臉黑班。
    “陳星啊，找村長啊？”老婆婆問。
    陳星點點頭。
    “老李頭！”老婆婆一邊喊了一聲一邊讓陳星進來。
    陳星想了想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