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怎麼髒了？”女人指著男人褲子，哪裏有一塊黑漆漆的地方。
    因為男人褲子也是深色的，起床的時候就沒注意到。
    男人摸了摸，手指染上灰。
    “灰？”女人問。
    男人點點頭，沉默。
    黃毛沒有再和他們聊天，陪著夥伴去找線索了。
    頓在茅坑的陳星一臉痛苦，拉肚子真的舒爽。
    果然冰棍不能睡前吃，他作死了。
    這個屋子的廁所已經和城裏的差不多了，也算幹淨，廁所裏還放著花，好像是拿來清新空氣的，也不知道誰放的。
    蹲完坑陳星整個人都軟了，腿麻得要命還流了一身汗。
    洗了手出去，外麵的空氣清爽還有一陣小風，讓陳星一下子活過來了。
    昨晚的事就好像過去了，想到那摩擦和水滴聲陳星又打了抖，之前因為生理原因沒覺得這廁所陰森，現在望著沒有燈而昏暗的廁所，身體僵硬。
    然後陳星快步離開。
    大廳裏居然還有人，男人，他夥伴還有女生。
    他們像是在吃早餐，陳星也坐下來，他拿起饅頭就著紫菜蛋花湯吃，腳邊出現熟悉的毛絨感，小黑狗在蹭他。
    把饅頭撕開喂給小黑狗，它也不講究吃了，一人一狗吃了兩個饅頭一碗紫菜蛋花湯。
    “吃飽了？”坐在一邊的男人吸著煙問。
    陳星都準備走了，聽見他問頓了頓。
    “你知道你今天早上放屁嗎？”男人挑眉。
    “哦”，陳星臉都紅了。
    “你看我的褲子都被你的屁汙染了。”男人指著褲子那黑漆漆的地方說。
    陳星呆，這個男人挺無賴的，問問題都要理直氣壯的。
    “……這個是灰，燒紙的灰。”陳星回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指望著男人給自己解惑。
    “哪裏的？”男人問。
    陳星老老實實，“村長孫女墓前的。”
    “帶我去。”男人說。
    陳星哦，男人和他一起起身，那兩個人也跟上。
    帶著三個人走到昨天的樹林，那裏依然陰森森的，早上的太陽還不大，樹林光線就更暗了。
    “就在哪裏。”陳星指著那塊灰墓碑。
    男人走過去，打量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這個灰有用的？”
    陳星不想說話，他還記得昨晚這個男人不耐煩的態度，於是他假裝沒聽見。
    “嘖”男人挑眉走過來，“沒聽見？”
    陳星聽都可以聽出來男人的不爽，他裝不了，隻好老老實實的說，“我看見村裏有人拿我就跟著拿了。”
    “村裏的誰？”男人問。
    “小賣部的老板。”陳星說。
    “為什麼要拿？”男人問。
    陳星說，“因為他兒子去玩水了。”
    “隻是因為玩水？”男人搭上陳星的肩膀，“我不想再擠牙膏，直接說完。”
    “……”陳星看了男人一眼，把昨天的事說了。
    聽完後女人是最驚訝的，“西村頭？”
    陳星點點頭。
    “這裏就是！”女人說。
    四人看向樹林的那個湖，那個就是禁忌。
    男人最先走過去，陳星慢吞吞的在後麵挪步，他想起昨晚的水滴聲了，心裏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