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明顯一愣：“是啊，能買啊。你們趙嬸沒跟你們說嗎？”
    我倆搖搖頭，：“二嬸隻是說讓我來找您，讓您來安排，具體詳細的扔問您。”
    “嗯，問我也一樣。她沒說，我就跟你們詳細叨叨，咱一邊走一邊說。”
    三人拿了鑰匙出了房管局，劉大娘打開了話匣子：
    “你們看的這棟矮冬瓜，是局裏之前說是要來領導視察，為了擺樣子，讓工程部那邊提前畫了圖紙，做好沙盤，等領導來了，擺一擺樣子，吹吹牛皮，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領導來了，看做的挺好，當麵誇了誇我們的王局，王局這人不禁誇，一聽好聽的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正說著，劉大娘縮頭瞅了瞅周圍，路人行色匆匆，也沒人注意這邊，劉大娘才又到：
    “這王局當下就拍胸脯保證，馬上拆遷，兩年內蓋好。當初就是為了應付領導隨便做的規劃，哪有詳細論證。現在這可好，騎虎難下了，隻得硬著頭皮上，申請資金審批貸款，哎~~~~~一路順風。”
    “這辦手續難，申請資金啥的更難，咋就能一路順風了？”大漂亮討巧的問了句。
    劉大娘一把拍向大腿，手舞足蹈到：“嗨！這別的事難，大領導看好的項目誰敢卡，王局倒是希望有人卡，省的蓋好了成燙手山芋了，就像現在這樣。”
    “倒也是哈”我接了句。
    “剛才咱說到哪了？噢，對，手續資金一路綠燈，趕上底下這幫小子手裏沒活，逮住公家的活還不好好表現，計劃兩年半的工期，生生提前了八個月做完，過年那幫小子都沒回家。這倒好，活是提前幹完了，山芋也提前烤好了，送到了王局手裏，王局燙的不行，轉手扔給我這個小兵。自打接上這個活，每次開會，不管大會小會，首先點名批評的肯定是我。”劉大娘說著，擺出一副苦瓜臉。”
    “這回你們來了，如果看好了，不管是買還是租，高低得給大娘整一套回去。這不前麵這就是，我把門都給你們打開，你們仔細看，慢慢瞧，看好哪個跟我說，我直接給你報局裏給的最低價，什麼提成獎金大娘都不要了，隻為出手一套房，為了開會第一個點名的不是我。我也知道你們剛畢業沒多少錢，要是價錢不合適，大娘少給你們貼點也行，我借給你們也行！”
    我一聽這話，心裏也是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說到：“大娘您看您這話說的，您辛苦帶我們來看房，哪還能讓您貼錢不是？等會咱看完，哪也別去了，找個地方咱吃頓飯，忙乎一上午，不能餓肚子回不是？”
    劉大娘聽見我說，臉上的笑堆的更滿了，褶子憑空多出好幾個：“這哪好意思那，這是大娘本職工作，幹的就是這個。咱自家侄子，不用見外。”
    乖巧的大漂亮扶住劉大娘過馬路，說到：“大娘，這算個啥，大老遠走過來，一起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三人走到學校門口，過了馬路，就是房管局的三層樓。也是劉大娘和二嬸嘴裏的矮冬瓜。這一棟樓是3層，那時還不時興地下室。學校正對麵是7間寬的門臉，被分割成三個房間，正中間最大，有四間，北麵第二窄，約莫有兩間寬，其中一間還是留了門，南邊最窄，多半間寬，全部留成了門。
    劉大娘先開了最北邊的門臉房，帶二人進去看。裏麵不大，有樓梯，門口一間是窗戶，一間是門。上了二樓跟一樓格局一樣，麵積也差不多，兩層加起來最多七八十平米，好的一點是大套間，中間沒有柱子，缺點就是麵積太小了，做超市有點局促。
    從北麵門麵房出來，就是中間的四間門麵房，也是陳星和大漂亮看好的那個。劉大娘順手打開們，二人進去，這才仔細的看了起來。進得門來，落地大窗戶照進屋裏斑斑駁駁，也是個大套間，方方正正，麵積少說有200平米。房子東南角有個樓梯，能通上二樓。幾人上得二樓，二樓不大，也就二三十平米，還有個衛生間。大漂亮上來就眼前一亮，興奮的不行：“阿星，阿星，我覺得這個就不錯，下麵做生意，晚上都不用回家，晚上在這看店，真是我夢想中的生活！你看，這有衛生間，這裏還有個空檔，能做櫥櫃，能做飯，多好。”陳亞南比比劃劃的說。
    我其實也是比較看好這個的，但是辛苦劉大娘跑一趟，不看完總感覺有點虧，於是到：“大娘，這個就挺好，挺不錯，這個咱先記下，看看南邊那個小間的，如果不滿意，那就是這個了。”
    劉大娘眼看能做成這單生意，也是眉開眼笑。說：“好好好，那咱下去，看看另外一間。我跟你們說，那間你別看門臉小，但是價格可高，裏麵麵積大，是門臉房裏最大的。”
    二人尾隨劉大娘腳步來到了第三間，昨天由於玻璃汙濁，裏麵也沒看清什麼樣，現在打開門來，才看見裏麵全景。
    最南邊這間門臉房，門口很窄，也就兩米五左右寬，遠沒有正常門臉房三米三寬。因為在整棟樓的最南邊，進去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到整棟樓的後麵，從後麵上樓梯，上到二樓。到了二樓就比較寬闊了，麵積占了二樓的一多半，還有樓梯上三樓，三樓整個一層全部都是。
    跟在後麵的劉大娘介紹到：“這個門臉房你別看門口沒多大，你們也看到了，裏麵大得很。整個三層加起來，一共一千九百多平米。”
    陳星搖搖頭，也看到了陳亞南眼睛裏的神色，擺擺手說：“大娘咱們下去談。”
    下到一樓樓梯，裏麵暗，外麵亮，三人往外走，正看到對麵大學門口兩個人對這裏指指點點。一個架著雙拐，一個肥頭大耳。不是杜威和王亮又是誰來。
    兩人看到陳星三人出來，連忙躲躲閃閃，拐到大學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