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樓，季楓站在沙發前不耐煩地看著我。
    襯衫扣子敞開了兩粒，領帶斜斜掛在脖子上，他看起來要命地吸引人。我看著這張臉，就是這張英俊的臉，讓我愁腸百轉，令我傷神心碎。林淩淩消失在黑暗中的柔弱的背影，讓我想起在外飄蕩的那些日子。不想跟任何人聯係，一個人茫然地走過那些城市，最終一處風景也不記得。此刻一個我離開了，一個我站在他身邊，這迷宮般的命運使我迷惘。我看著他黑亮的眼睛，千言萬語梗在喉嚨。
    “發什麼呆？沒見過比你帥的？”季楓轉身欲走。
    我猛地上前一步，從背後抱住他。
    他愣了一下，繼續往前走。我閉著眼睛，緊緊貼在他背後，貪婪地呼吸著屬於他的體香。我好累，不想睜開眼睛。隻想就這樣貼在他身上，變成他的一部分，從此什麼事也不想。
    聽到他打開櫃子，關上櫃子，轉身邁開步伐。我依然掛在他背後，一動也不想動。
    “別像個背後靈一樣好嗎，很嚇人的。我不想背著個髒東西去洗澡。”屬於季楓慣有的冷淡語氣，說著不著邊際的冷笑話。我一聲不吭繼續吊在他背後，跟著他的步子移動到了浴室。
    嘩啦啦——
    熱水化作溫暖的雨霧，輕柔地淋濕了季楓，也淋濕了他背後的我。在我掐得緊緊的胳膊束縛下，他尋找著合適的角度費力地把衣服脫下，開始旁若無人地洗澡。熱水當頭澆落，我愜意地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他洗澡還是睡覺，不管他明天是不是又消失了，今天我就是要粘著他，絕不鬆手。
    季楓動作著，一言不發地洗著，我越來越迷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他輕輕掰開我環繞的手，轉過身來，良久沒有動。
    閉著眼睛失去了支撐，我有些搖搖欲墜。一雙手伸過來，扶住我的肩膀，開始解我襯衣的扣子，一顆，兩顆，濕熱的衣服從身上剝離，皮膚暴露在溫暖的熱水中。吸飽了水沉重的牛仔褲也被吃力地脫下，刮得腿有點痛。那雙手遲疑了幾秒，隨即毫不猶豫的脫掉了我的內褲。
    頭發被一頓揉-搓，我聞到草本洗發露的清香，很快頭發洗得幹幹淨淨。塗滿了沐浴液無比柔滑的手，在我胸口和背上仔細地擦洗。啊，簡直是皇帝般的享受啊……我胡亂地想著，擦洗身體的雙手漸漸往下，路過腰部滑入兩腿之間。
    ——無比、無比的柔滑！乖巧柔軟的東西被握住細致地清洗，我發出舒適的歎息。歎息剛逸出喉嚨，那手便一緊，力度明顯大了起來。隨著酸麻的感覺如電流般通過，那小東西開始脹痛。
    熱水源源不斷地灑下，缺氧令我無法呼吸，迷迷糊糊間，我難耐地輕哼出聲。
    虛軟的身體被從背後控製在強有力的懷抱裏，有壓抑的喘息深埋在我耳邊。那時緩時急的手控製了一切感官，全身酸麻，好像所有毛孔都已經打開，那東西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脹痛。我緊緊閉著雙眼，雙手向後環住他的脖子，急急地喘著氣。
    “啊——”有什麼東西在背後頂著我，令我更感空虛，我大聲叫著，無法自已。聽到我的聲音，那急速的喘息突然頓住，我的脖子立刻感覺到濕熱的銳痛，瞬間加快的節奏讓我忍耐到了極限，狂熱地向前頂動了幾下，我大叫著到達狂喜的頂端。
    身體徹底癱軟下來，大腦成了一團漿糊。季楓的臉，自己的臉，爸媽的臉……好多畫麵恍惚在腦海閃過。我沉入深深的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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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不是真的。這一切不是真的。這一切不是真的。
    默念三遍後，我驚慌地睜開了眼睛。被子是加菲貓的圖案，床頭櫃上擺著一隻可笑的鬼臉鬧鍾，睡衣幹爽清香。
    呼——是個夢啊，一切正常。我抓揉著頭發，踉蹌起床洗臉。
    廚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到我大大的哈欠，季楓拿著刀站在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啊！！！”我盯著他慘叫。
    “有病？有病吃了早飯去吃藥。”他鄙夷地說著，轉身又進了廚房。
    怎麼回事啊這是？不是做夢嗎？？他怎麼真的在這裏？！我驚魂未定地探頭往廚房看。
    “快點刷牙洗臉！”他回頭惡狠狠地說，手上的刀剁得砧板砰砰響。
    “喂，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在我家？”吸著肉丸湯，我含糊地說。嗯，湯的味道還不錯。
    “你好像忘了我也有付一半租金。”季楓冷笑一聲，舀了好幾粒肉丸在自己碗裏。
    我心疼地看著那幾顆碩大的丸子，不滿地說：“你不是搬出去了嗎，那這裏不就是我家了！難道你想讓我把你那份錢還給你？我還想著改天去釣個男人回來呢……”
    啪地一聲脆響，我的腦門瞬時腫起一個包。
    季楓舉著筷子，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這裏就是燒成灰，老子也是一半主人。你敢帶男人進來，我就讓你們雙雙當太監。”他收回筷子，優雅但大力地咬一個肉丸子，含糊地說：“要找，找女人可以。”
    嗚……我的手懸停在腫包上空不敢摸下去，飆出兩行血淚：“你大爺的……”這個沒素質的東西，居然打女人！
    “再提找男人，我就煮了你。”季楓那張美輪美奐的臉此刻嚴重扭曲變形，他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繼續低頭吃早飯。
    嗚……這個人是精神分裂了，一會一個樣。我擦幹血淚繼續吸湯，想到昨晚那個慘絕人寰的夢，再看看今天一反常態像野獸一樣的季瘋子，我感到秋風陣陣，心肝涼。
    “不要吸那麼響！”季瘋子衝我吼。
    啊，心肝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