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癲狂篇  第二章 約會後續之(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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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時鍾上的秒針一聲一動地走著。
    一場大霧遮去了我的視線,我這是回到了哪裏?
    疑惑地張望沒有換來想要的答案,靜靜地坐下,看著細霧漸散,放眼掃去,一片滄海,太陽的餘輝下,閃爍著金色且動人的光芒。
    坐在岸上,手裏把玩著石子,靜靜地等待。
    等待什麼?我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便是有人需要我的等待,若是我走了,他是不是會很傷心呢!我如是想著。
    可是,時光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沒有來,我的等待也變得毫無意義。
    我這是怎麼了,晶瑩透明的淚滴“啪嗒……啪嗒……”地落下,直到黑夜的來臨,他仍未出現,傷心難過,卻也迷惑,那個讓我等待的人到底是誰!
    他沒有來,我隻身在了黑暗。
    心慢慢忘記夕陽下,那耀眼的光明,一點點被黑暗侵蝕,先是腳,後是腿,再是身子,最後連雙手也消失在了這片黑色之中,眼前再也看不到光明,再也不法用身體去感受陽光的存在了!寒冷侵入身心,前後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滲,打濕了衣服,頭發不像以前那般飄逸,全部凝在了一起,手腳無法動彈。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前一刻還在和亞久津約會的我會在此時出現。那溫柔的他,那關心的他,那寵溺著我的他在哪?為何他不在我的身邊……眼淚再次留下,一切豁然開朗。
    這一切應該是場夢吧!是一場用我的愛編織出來的童話,當玻璃鞋破碎之時,夢也將被打破,而我的愛,也隨之飄散。
    黑暗之中,時間過得很慢,緩慢得讓我忘記了它的存在,隻覺得身體漸漸恢複了力氣,我才稍敢睜眼。
    陽光果然還是那麼刺眼,那麼溫暖的呐!
    “父親,母親,你們看,小冬,小冬她醒了,她終於醒了呢!”每日照例坐在初冬麵前,與初冬談心的河村隆高興地叫嚷道。
    已經二年了,小冬在他們麵前已經昏睡二年了。
    二年來,他們心中的希望從來沒有熄滅,他們就像一位信仰著上帝的教徒,用自己的真誠等待著救世主複活,而這一天也在此時初冬睜眼時到來了!
    二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它催回了離別家鄉已久的河村菊美,它帶走了早已對夢想希翼許久的亞久津仁,同時,它也引來了那個稱為朋友卻隻有幾麵之緣的伊藤愛。
    河村隆眼含著喜極而泣的淚花,站在了床邊。
    門砰地一下被人撞開,河村裕仁不顧一切地跑到了她的麵前,靜靜地站著,隨他而入的還有河村菊美,那個稱為她母親的人,看著她捂緊閉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媽媽,初冬笑了。
    “我回來了!”沙啞的嗓音,像死鴨子叫般被我說出。
    “歡……歡迎回來!”媽媽一個俯衝,把我摟進了懷。
    是媽媽的溫暖,是媽媽的香氣呢!
    “謝謝!哥哥,我有點餓了!”對阿隆眨了眨雙眼,我俏皮地說道。
    “哈……啊!哦!我這就去!”點頭,河村隆激動地跑了出去。
    床畔,父親還在那傻愣地站著,不服氣地一瞪,我噘嘴道,“爸爸,不來抱一個嗎?”
    “抱……哈哈!對啊!我還沒有抱過小冬呢!來,抱抱!”心懷自責許久的河村裕仁在聽到初冬的話後,大笑一聲,上前摟去。
    多麼幸福的一家,不是嗎?孤獨的靈魂,飄蕩在了河村初冬體內,靜眼旁觀地看著‘她’的所做所為。
    遠走的記憶已被塵封,現在的河村初冬是她還是‘她’。
    “爸爸媽媽,複婚了吧!”喝著細粥,我邊吃邊問。
    “啊……啊……是,是的!”河村裕仁馬上牽起菊美的手,高興地點頭作答。
    待到我再次躺下,河村裕仁把菊美拉到了病房之外,先一步開口,“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不會!隻是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兩個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了。”環抱著手臂,菊美眺目透過玻璃看向窗外。
    “唉,難道,就不能看在小冬的份上,複合嗎?”她是那樣的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河村裕仁緊抓著菊美的手說道。
    “隻是小冬嗎?”失望地搖頭,菊美道,“已造成的傷害不可能彌補,你還是不懂啊!”
    她話中的弦外之音未被他察覺,或許,這就是一切傷害的根源,但是,這大概也就是一個結局——沒有任何意外的結局。
    踩踏著高跟鞋,河村菊美再次打開房門,看不出她眼神裏的悲傷,也無法感受她周圍那淡淡的憂愁,難道隻有她自己還緊握著那絲留戀嗎?
    “媽媽,是你嗎?”閉著雙眼,我聽聲辨認。
    “恩,小冬怎麼了?”急忙擦拭去眼淚,河村菊美溫柔地問道。
    “嗚,我睡不著,你能陪我一起睡嗎?”心底一股不安盈盈環繞,皺起細眉,我撒嬌著。
    “小冬居然也有睡不著的時候嗎?嗬嗬,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無時無處不睡的呢!”淡開玩笑地提及兒時,菊美眼中的光又淡了幾分。
    “可是我長大了……啊!”把頭埋進被子,我真是越活越小了。
    “來吧!媽媽陪你睡。”躺在我讓出的那一半位置之上,媽媽摟著我的頭,哼起了童謠。
    “媽媽,好想你……”聞著熟悉的氣味,我的意識漸糊,幾不可聞的一句話,在我睡後,卻惹來母親淚如泉湧。
    難道他們真的錯了嗎?看著自己的孩子,菊美頭一次對自己當初的決定產生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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