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癲狂篇 第一章 約會後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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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花園之中躲藏著的青學眾人完全停在了原地,不知接下來該怎辦?
待回複過來,不二已經掛上了手機,起先的笑容已不在,嚴肅一絲不苟地表情讓眾人都忘記他以前那儒雅的笑容。
本來隻是一時的好奇與趣味,讓他們一群人實行起了跟蹤計策,總以為這種小打打鬧不會出什麼大事,可意外,就在他們眼前出現了。
巧合?還是必然,他們無從得知。
看著那二個悲痛的男人,他們年輕的生命裏出現了一絲異樣。
是什麼讓一件本來可以以歡笑結局收場的喜事變成如此悲劇?是她的小氣?還是他們倆個的關心?抑或是他表麵上的莫不關心?
扔下菜刀,河村裕仁與河村冬爭搶著跑下梯口,入眼的腥紅,刺痛著他們的雙眼。
心裏不斷唱著的祈禱與懺悔之聲讓他們的麵孔更加悲涼。
而那個男人卻還是站著,沒有表情的站著,想要上前,卻好似被什麼攔住。
不二那雙好看的碧瞳用著淩厲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從他的身邊越過,走上前去,“叔叔,快點去公園的門口,我已經撥打了救呼車了!”
“謝謝,謝謝。”顫抖的手,不停的感謝,河村裕仁即是焦急,又是擔心。
身旁的兒子已經把女兒抱在了懷中,向公園的門口奔走,嘴裏大口地喘著粗氣,手也抱得更緊,他怕再次把自己的妹妹從樓梯上滾下,他更怕妹妹在他自己的手中落下。
樹叢之中,乾抬了下眼鏡,把筆記本放入口袋後,追上不二,便和他們幾個一起去了醫院。
如果當時再晚幾分鍾反應,那按照醫生的話來說,事情恐怕就不隻當時那麼輕鬆了。
站在原地從未動過一下的亞久津一動不動,挺拔的身高,讓他輕而易舉地看到了血流一地,茫然無措地抬起雙手,他仿佛看到了滿手的鮮血,把他的手盡染。
內心不斷地反問著,“為什麼自己會愣在那兒,為什麼在看到她出事時一動不動……”
心如刀絞,肉如刀割般的痛楚,壓得他喘不過氣。
下午的陽光零星地灑落在了水泥地上,一陣微風吹過,腥味彌漫,早已聞慣了它的味道,為何在此時卻那樣讓人忍不住想吐。
亞久津思索著歎了口氣,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再用力把它打開後,轉身離去。
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吧!就如此放手,應該可以了吧!
黃昏下的醫院,不在是人眼中的白色,撒著點點金黃的它們,讓人就像看到了天堂一般,莊嚴而神聖。
響鬧的汽車放出的高分貝喇叭聲刺痛著人們的耳膜,捂著耳朵,菊丸眼中的關心是那樣的明亮,海堂臭臭的表情別開臉,桃城也安靜下來,不在做任何發言。
手術室門前的紅燈未停,大家能做的也隻有等待。
緊固著自己的頭,河村裕仁痛苦而無奈,他的女兒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是那樣的乖巧,為什麼上天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她,如果是他作為父親犯的錯,那就讓他來承擔吧!
他的女兒已經再也禁不起打擊了!
“爸爸,你別太擔心了,妹妹的運氣好,會沒事的!”拍拍自己父親的肩膀,河村隆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欺騙著。
“但願如此吧!”頭再沉下一度,歎了口氣,他盤算起了今後。
如果……如果他的女兒能醒過來,他就帶她離開這裏,帶她去找最好的醫師治療她,讓她重拾健康,讓她也能像以前一樣,再次與隆笑笑鬧鬧,癡癡打打。
她不是曾說過想回中國嗎?那好,隻要她能好,他就帶她去中國居住,然後,帶她去看她想看的一切,就像人家家中父親寵自己的子女一般,以盡她所有的關懷,不在讓她感到孤單。
隻要她能醒來,他可以答應她所有的願意與要求。
可是,他清楚,他的女兒並不是這樣子的人。
她寧願自己苦點,也不願把自己的悲傷加注在別人的身上,她喜歡自己做自己的事,就如同她小時候,喜歡在紙上塗塗畫畫,而不去糾纏著父母任何一人,讓他們陪她玩耍。
她喜歡一個人躺在客廳睡覺,可她從來不會睡在沙發之上,因為她知道,她若占了沙發的位置,那家裏的人都沒有地方坐了。
她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做作業,不喜歡向父母提問。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從來不喜歡把換下來的衣服丟給家人,從小獨立而自主,有自己的想法,做著自己的事,順從著父母的安排。
就這樣,在他們離婚的那天,她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隻是淡淡的留下一句,“如果你們認為分開來好,那就行了!”
多麼成熟的一句話,竟然是從一個12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現在回想起來,他把她忽略的太久了,盡管在前段時間裏,他已經很深刻的在反省自己的失誤,但心底卻總是有著不安,不祥的預感一直縈繞在了胸口。
孩子她媽,你有了解過小冬嗎?
一句話,他萬分急切地想向她問出,可她卻不在這裏,她還在美國,她還在紐約,還在追逐著她自己的夢想。你的孩子正在受著煎熬,你有想起過她嗎?
千言萬語,在脫口而出時,彙成了一句,“阿隆,去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說我想要回小冬的撫養權!”
“什麼?”阿隆不明白,他的父親是因為太過擔心小冬而造成精神失常了嗎?
“打電話給你媽媽!”鄭重地重複一句,河村裕仁再次聲明道。
“哦!好……我這就去。”父親,你到底想做什麼?阿隆垂下眼簾,仿佛又回到了12歲父母離婚那年,他一如當初不懂父親為何要執意拆散他們美好的家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