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回憶——周立軍的曾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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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的時候,周立軍就發現了自己和其他男孩子的不同。當班級大部分男生都追在其他女生身後的時候,隻有他還有一個叫做小海的男孩子是例外。
    小海是個漂亮的孩子,雖然這形容詞用於形容一個男孩子有些不禮貌,不過他的確就是很漂亮,皮膚很白皙而且不像別的男生那樣有很多的體毛。俗話說的好:一白遮百醜。在加上小海本身就不錯的五官,所以看著很漂亮。人長的也很瘦小,周立軍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小海手腕上圍個圈,大拇指的指尖能毫不費力的摸到食指的第一關節。
    當時他和小海是同桌,家也住的很近,於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那個時候的小海會衝著周立軍微笑,而周立軍一直記著小海的這個笑容。
    初中處於發育期的周立軍第一次夢遺了,醒來後回憶發現夢中的對象是微笑的小海。
    初三的時候,周立軍的父母很忙,忙著家裏生意上的事情,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照顧周立軍。而周立軍也很忙,忙著自己的學業,還有忙著照顧好自己,不讓父母擔心。那個時候周立軍學會了做飯,後來周立軍常和人說:人這種生物就是在逼迫下生存的,從沒有做飯意識的他學會了做飯,而且做的還很好吃,就是因為如果那個時候他不學做飯,那麼他就隻能餓著。
    他曾經懷疑他是愛小海的,可是當他遇到李楓曉的時候才發現,他那時對小海的感情不過是看到了美麗的東西一種希望親近的欲望。
    周末的時候周立軍會邀請小海來家裏複習功課,中午就由周立軍做午飯。那次依舊是周立軍紮著圍裙站在灶台前炒菜,小海走過來了。當時周立軍說了一句:“餓了吧?一會就能吃了。”小海沒回答他,隻是伸手有些弱弱地摟住了周立軍的腰。
    周立軍有一刻的緊張,身子是僵硬的,但是他沒說話也沒做任何的動作來表示他對小海這個動作的不滿。小海比周立軍矮,尖下巴頦稍微能搭靠在周立軍的肩上,氣息吹拂到周立軍的耳朵上,周立軍知道自己臉紅了。
    菜熟了,周立軍端起鍋將菜都盛到一邊的盤子裏麵,而小海依舊摟著他的腰。周立軍放下鍋和鏟子手附上了小海的手。
    小海的手很白皙,摸著很滑,周立軍就這樣從手背摸到手心又從手心摸到手背,次數多了小海在身後“嘻嘻”地笑了“好癢。”
    周立軍轉過身,摟住了小海,倆個人什麼都沒做就那樣簡單的摟抱著。直到菜涼了,直到兩個人肚子都叫了,倆人仿佛才想起午飯還沒吃呢。
    吃過午飯後,兩個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小海說困了,周立軍拉他起來帶他去了臥室,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小海拉著周立軍的手說:“我想我喜歡你。”
    周立軍摸摸小海的頭發說:“我也挺喜歡你的。”
    倆個人手拉著手睡著了,期間小海翻過一次身,麵對著周立軍,往周立軍懷裏鑽去。
    再醒來時,周立軍覺得腿邊有硬硬的東西一戳一戳地在他腿上蹭,迷迷糊糊地用手摸去,就摸了小海下麵那根,周立軍一下子就清醒了,感覺到自己下麵這根也華麗麗地站了起來。
    因為是五月份,穿的不是很多,透過褲子周立軍能用手清楚地感覺到小海下麵的形狀,他不禁用手揉了一下前段,小海哼了一聲。周立軍覺得不好意思,可是手卻仿佛不受支配似的不舍地從那個地方挪下來。
    轉頭發現小海也醒了,睜著大眼睛,微笑著看著周立軍,右手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了周立軍的下麵:“你摸我也摸。”
    周立軍臉紅了。
    “硬了呢?”小海眨著眼睛說。
    “你的也是。”周立軍的嗓子有些啞。
    看著小海微抿著的嘴唇,周立軍自己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小海探過頭,伸出粉嫩的舌頭,快速地在周立軍的嘴上掃了一下,周立軍覺得自己腦子裏那根弦斷了。
    翻身到小海上麵,低下頭吻了下去。
    那次是周立軍第一次吻一個人,有點緊張,完全憑著自己的本能,偶爾會牙齒碰到對方的牙齒上。
    倆個人的手也都伸到了彼此的褲子裏。
    就那樣,兩個人用手解決了彼此的第一次。
    完事後周立軍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將紙巾遞給小海的時候不太敢抬頭看小海,不是因為鄙視這種行為,而是僅僅因為覺得自己褻瀆了心中美好的那個人。
    “我想我可能喜歡男人。”小海邊穿著褲子邊說。
    “我想我也是。”周立軍扔著紙巾回答到。
    “同類嘍?”
    “應該是。”周立軍也係好腰帶,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的小海,“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
    小海歪著頭想了下說:“嗯,應該是小學升初中的時候吧,當時我特喜歡我們班一個男孩子,總是喜歡和他玩,後來他喜歡上一個女孩我特生氣,還挺傷心的。上初中以後我發現好像我是比較特殊的那種,因為大家都喜歡女孩子。”
    “我也挺特殊。”周立軍插了一句。
    “是啊,嘻嘻,你說咱倆坐一桌是不是一種緣分?”
    “嗯,是啊。”說完周立軍揉了揉小海的頭發。
    後來每逢周日小海就會來周立軍家,上午複習功課,下午睡午覺,還有給彼此手Y著。
    年輕的身體在自己思想都不成熟的階段時總是屈從於原始的本能。
    周立軍喜歡這個,小海也喜歡,那時周立軍會彈鋼琴給小海聽。
    中考結束後的暑假倆人幾乎天天形影不離的,那個時候很多東西都是簡單且快樂的。包括他們的性愛。
    人們常說性和愛是一體的,這句話沒有問題,但是這句話僅僅說明了一個應然的狀態,而不是實然的情形,換句話說也就是人和人之間的性是應該建立在愛上的。
    周立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可是當適用到他和小海之間的關係時,他就開始迷惑了。他可以坦白的說他喜歡小海,但是絕對達不到愛的程度。他也相信小海對他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那麼他們之間的這種簡單的原始的愛究竟應該怎麼下定義呢?
    周立軍偶爾會琢磨著這個問題,往往沒有答案。
    中考成績出來後,兩人分到了不同的學校。
    領走通知書的時候倆個人來到了周立軍家,隻是這次沒有用手解決問題,而是小海主動提出願意用嘴幫周立軍,周立軍有些驚呆,但是原始的本能占據了上峰。當周立軍的YJ在小海嘴裏衝刺的時候,他腦子裏幻想出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長相精致但是不是小海這種漂亮的男孩子的影像。
    隨後的幾天,周立軍的父母空閑出了幾天的時間陪他出去旅遊了。
    再回來的時候,和小海見過幾次麵,隻是沒有再發生關係。
    開學後各自忙各自的,偶爾周立軍會想起小海,也曾想過聯係他,可是終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這樣過了一年。
    高二的時候小海主動找過周立軍一次,倆人在外麵見麵的時候,小海身邊站著一位男生。戴著眼鏡,看著很斯文。小海很主動地向周立軍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周立軍發現當“男朋友”三個字從小海嘴裏傳出來的時候,他那個男朋友的表情有一絲的不自在。
    那次三個人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就散了,臨走的時候小海拉著男朋友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後揮手說再見。
    周立軍的印象裏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的小海,幸福地笑著,隻是簡單的幸福的笑著。
    那次小海送給周立軍一個貝殼的風鈴,那是他從老家帶回來的,後來無論搬家去哪周立軍都會把這風鈴掛在陽台上。
    高中生活匆匆而過,而在這幾年通過網絡周立軍也對自己同性戀的身份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的,一個人一個生活方式。
    大學的時候周立軍在酒吧認識了一個藝校的學生,學表演的。人長的也很漂亮,和小海比有些媚氣,他們交往了半年多,逛街,購物,接吻上床,情人間應該做的一切都發生了。隻是周立軍的心理總是有很奇怪的感覺,不踏實。一次他自己單身去了那家酒吧,喝著酒的時候一個以前認識的人走過來搭訕,周立軍當時很明確地表了態:“我有朋友。”那個人喝了一口酒,聽到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
    “弟弟啊,剛上大學吧?”
    周立軍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拍了拍周立軍的肩膀,無奈地搖了下頭:“還沒入社會呢,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周立軍懷疑地看著那個人,那個人繼續說:“我比你大,在這裏混的時間比你長,其實我知道你倆最近混一起呢,隻是都沒人說,我今天是看著你挺可憐的,所以我告訴你,你口裏的那個朋友其實是MB。”
    “你他媽的喝多了吧?”周立軍當時就怒了。
    那男人倒是不緊張,招過來吧台裏麵的調酒師問道:“小文,你說我說的是真是假?”
    “李哥今天喝多了吧?有點話多呢!”
    “拉到吧,那小子給你錢了讓你這麼幫著說話?”
    那個小文沒吱聲,隻是低頭擦拭著手裏的杯子。
    “操,真他媽的沒勁。”說完那個叫李哥的人就站了起來,遞給了周立軍一張名片,“喏,這我名片,你自己去打聽打聽看我騙沒騙你,你要是查出來我騙了你,你倆去告我都成。”
    說完,扔下那張名片就走了。
    周立軍看著那個名片沒動。這個時候小文說話了:“李哥人其實挺好的。”
    周立軍說:“其實他說的是事實,對吧?”
    小文笑了:“這話我沒法說。”
    周立軍笑了,扔下了酒錢和那張名片就走了。
    後來周立軍和那個藝校的孩子還是分了,主要還是因為周立軍覺得在一起不舒服。
    幾個月後他去了另一家酒吧,隻是他在那裏見到了那個男孩的真實身份——MB。
    周立軍那晚喝了很多,他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那個男孩子總是和他說他家裏有事情發生,總是從周立軍這裏拿錢,而周立軍卻從沒想過要要回那些錢。
    回到家的周立軍,脫光了衣服匆匆跑去洗澡,濕衣服粘在身上真難受。
    洗澡的時候,周立軍時不時地發出“嗬嗬”地傻笑聲,如果旁邊有人,一定會認為他腦子被冰雹砸傻了,突然周立軍把水關了,匆匆地跑了出去。
    正好趕上他媽媽劉鳳娥回來,剛一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光著身子就往電話上撲,“這天還沒熱呢,你在家裸奔幹嗎啊?”
    周立軍聽到媽媽的聲音,“嗷”地叫了一聲,拿著電話就跑回臥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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