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回憶——初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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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早上,張斌還在床上睡著被楓曉穿衣服的聲音吵醒了。
    “怎麼起這麼早?”
    “上午有課。”
    “下午呢?”
    “下午也有,上午英語,下午物理。”
    “你這夠忙的啊?”張斌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拿床頭的手表,早上七點。
    “我去買早飯回來,你吃什麼?”楓曉套著毛衣問道。
    “你幾點的課?”
    “9點半到11點半。”
    “時間還夠。”說完張斌也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你起來幹嘛?”
    “做飯啊!”說完張斌打了個哈欠。“總吃外麵買的快捷倒是很快捷,就是總歸有衛生問題,而且總吃那幾樣你不膩啊?”
    李楓曉撇了撇,張斌看到了說道:“小少爺,我給你做飯你還撇嘴,真是好人難當啊!”
    李楓曉笑了:“沒,我可沒挑剔,這麼賢惠的媳婦給我做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那咱早上吃什麼?”
    張斌撓了撓頭,想了下:“你要是昨晚說今早要吃早飯就好了,咱就可以泡米和豆子煮粥,現在隻能吃大米粥了,冰箱裏有我做的小鹹菜,我再煎個雞蛋好了。主食嘛,我記得昨天周哥好像是買回來奶油饅頭和小包子了,咱吃那個吧,怎樣?”邊說邊往廚房走去。
    “呦,昨晚上誰說的東西是自己買的?誰說的有錢的老媽給自己發錢了?”楓曉站在原地冷冷地說著。
    原本有些迷糊的張斌聽到這裏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心裏歎氣著,神啊!趕緊讓這小祖宗和周立軍和好吧,我快忍受不了了。
    “楓曉今天你可得多穿點,據說晚上下雪,唉,這下雪啊地就滑。”張斌胡言亂語著去了廚房。
    李楓曉站在原地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張斌,你知道為什麼我和你成為了朋友嗎?因為你很簡單。知道為什麼我和高洛也成為了朋友嗎?因為高洛比較好欺負。
    還在寢室睡覺的高洛躺在被窩裏打了個噴嚏,轉身,又睡了。
    李楓曉站在洗臉池前擠牙膏,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該刮胡子了,打開衛生間的門喊著:“張斌,刮胡刀。”
    “左邊櫃子裏。”張斌喊著。
    李楓曉打開了櫃子,看到刮胡刀在裏麵躺著,就聽到張斌又喊著:“錯了,那個是我的,你用右邊櫃子的,裏麵有新的。”
    打開右邊的櫃子裏麵安安靜靜地躺著新的吉列,楓曉邊拆邊和張斌喊:“哎,張斌,這周立軍是打算讓我在你這裏長住啊?連刮胡刀都買了。”
    張斌滿臉黑線的把雞蛋打進鍋裏:“拜托那是我的,真是我的。”
    “我就問問你緊張什麼啊?”
    張斌這頭長歎了一口氣,哎,自己也不容易啊。
    李楓曉刷完了牙又擠出了一節牙膏,均勻地抹在了嘴巴周圍還有下巴上,然後拿起刮胡刀一點一點仔細地刮著。李楓曉剛剛開始用刮胡刀刮胡子的時候就在用泡沫,因為泡沫多且厚,不過偶爾著急的時候會在臉上留下小傷口,一次被周立軍看到了,周立軍就告訴他以後用牙膏替代泡沫,實用而且有消炎的功能。刮好胡子又伸手去擠洗麵奶,用手揉勻然後從額頭一點點地由裏到外的打圈,動作不慢很緩,用清水洗淨,擦上爽膚水又抹上乳液。伸手拿起木梳隨意的梳了幾下頭發,走出了衛生間。
    客廳靠近廚房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小鹹菜還有剛剛煎好的雞蛋,一個是全熟的,一個是單麵的,伸手拿筷子夾了那個全熟的放到小碟子裏,邊吃著邊走進了廚房。
    張斌正在把爐子關小火,看到李楓曉就這樣吃著走進來,搖著頭說:“楓曉你倒真不客氣啊?”
    “我在你這客氣什麼啊?沒準以後還得常住在這呢!”
    張斌手哆嗦了一下。
    “嗬嗬,看你那緊張勁,真沒勁!萬一我倆真分了我也不住你這。”
    “那你住哪?”
    “學校唄,住宿費都交了,不能浪費啊!”
    “你可真是會過啊!”
    “嗬嗬,而且住在寢室我有利於我和高洛他們交流思想。”
    “怎的?看上高洛了?要把人家掰彎啊?”
    “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更喜歡我們張斌同學啊!你從了我吧!”說完歪著頭向張斌眨眼睛。
    “嘿嘿,真的?李楓曉同學可得想明白了啊?要不咱晚上試婚吧?”張斌邪笑著。
    “算了,當我沒說!”
    李楓曉吃完雞蛋將碟子和筷子放在了飯桌上,倚著門看著張斌忙活。
    “張斌你真賢惠,誰要是和你在一起怎麼舍得扔下你?”
    “可是就是有人扔下我啊,有什麼辦法?”
    “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
    “別,不用了,我現在還不至於那樣,而且也沒這心思。”
    “有些事該放就得放。”
    張斌回頭看了楓曉一眼,“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我知道,隻是現在不是我放的時候。”
    “舍不得?”
    “嗯,舍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嗬嗬,我總覺得這話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旁觀者清唄。”說完張斌把火關了,從蒸鍋中拿出了奶油包和小包子,“你拿粥鍋吧!”
    “嗯。”
    盛好粥倆人開始吃飯。
    “從我這裏走有公車嗎?”
    “得走一站,也不遠就當做鍛煉身體了。”
    “你每周都這麼忙?”
    “最近這段時間算不忙了,最忙的時候我晚上還有課呢!”
    “幹嗎這麼拚命掙錢啊?周哥又不是不給你錢花。”
    “給啊,可是那是他的錢,我不能靠他一輩子,也得為以後做打算,而且我還欠他學費和住宿費呢。”
    “要還?”
    “是啊!而且必須還,我可不想在錢上欠著他什麼。”
    “楓曉,不用算這麼清楚吧?你倆以前過苦日子都熬過來了怎麼這會?”
    “張斌,有些事你比我看的清,當錢,我說的是大量的錢和感情攪和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比我知道。我和周立軍說白了是情人關係,萬一哪天分了我可不希望我李楓曉落個貪財的名聲。”
    張斌突然不知道回他什麼,沒吱聲。
    “真的,張斌,很多時候我希望我和他重新相遇沒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僅僅隻是兩人相愛。”
    周立軍坐在辦公室看著那些照片還有那個時間表陷入了沉思,不久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喂,您好!我是周立軍。”
    電話那邊的人叫了周立軍一聲,周立軍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
    “您還有什麼事?我說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再和那邊有任何關係了,您怎麼還不明白呢?”
    “軍軍啊,我這也是為你好,那些照片你沒看到啊?”
    “我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周立軍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生氣,可是他卻無法對對麵那個人喊叫,因為畢竟是他的媽媽。
    “媽媽能怎麼樣?你說媽媽能怎麼樣?”周立軍的媽媽劉鳳娥在那邊也很激動。
    周立軍這邊不說話了。
    “軍軍?”
    “媽,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好,可是為什麼不體諒一下我的感受,我其實很感謝你和爸爸對我的理解,可是為什麼偏偏他就不行?以前的事你不也知道嗎?哪不也是迫不得已的。”
    “算了吧我就不信一個正經人家的好孩子以前能做出那種事,我看著都惡心。”
    “媽!”周立軍很無力的歎氣。
    “媽問你,今年春節你回不回來?”
    “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不回去。”
    “周立軍,你可真狠心啊,為了個男人,還是那種男人,你就忍心往媽媽心口窩紮刀子。”劉鳳娥在電話那邊哭了。
    周立軍揉了揉眉心,“媽,要和他過日子的人是我,不是你們,我自己的生活也得我自己選擇不是嗎?我都不介意了,你們也別在意就好了,我倆好好的生活不就成了?”
    “軍軍,你是非逼著媽媽啊!”劉鳳娥在電話的那邊喊著。
    “媽!”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劉鳳娥就把電話掛斷了。
    周立軍聽著聽筒裏傳出的“嘟嘟”聲,一直過了很久才把電話放好。
    把所有的資料都弄完,準備關機的時候還是點開了QQ。
    裏麵小樹的頭像在晃動著。
    “周哥,你倆和好沒有啊?”
    “如果有誤會的話一定要及時的解決,千萬別不解決都忍著,這樣很傷感情的。”
    看到小樹的日誌有更新,周立軍點開了日誌新的頁麵。
    心情更新為:偶爾回憶,自己成熟了。
    新的日誌標題是《回憶》,裏麵內容大部分都是寫小樹和那個人的故事,有喜,有悲,嬉笑,爭吵,還有最有那場大雪以及那個馬路。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覺得那些日子是個夢,裏麵的人笑著哭著和我無關,雖然我也會隨著他們哭,他們笑,但是就如同看電視一樣,觀眾也會隨著演員的悲喜而流淚,歡笑。衝刷記憶的不僅僅有眼淚還有時間。多年後的我們誰還記得當時的月光。”
    誰還記得當時的月光,楓曉,你還記得嗎?
    不,我不能這麼問你,我應該說你還記得那年的雨嗎?
    李楓曉16歲的時候認識了周立軍。
    夏天的雷雨總是來得很急,原本是晴朗的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李楓曉剛從一個小店走出來就遇到了大雨,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到一個店鋪下避雨。雨急切大,鞋是全濕了,連著長褲的褲腳也濕透了,心裏不停的抱怨著。
    這個時候又跑來一個人避雨,原本不大的地方顯得有些擠。
    周立軍心裏也挺鬱悶的,說好找哥們去看電影,結果還沒走到地方就遇到了這種事,回頭看了眼和自己一起避雨的人,周立軍覺得自己眼前一亮,當時的感覺就是自己找的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裏麵的那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孩子,16、17歲的樣子,頭發因為被雨澆了成綹的緊貼在了額頭,他正抬手用紙巾擦拭著。手臂把五官擋住了,但是細小的手腕很白皙,右手腕上帶著一串小小的木製手鏈。身上的白色棉布T恤因為濕了而貼在身上,可以看出那個人削瘦的身材。下麵一條淡藍牛仔褲,因為手臂是抬著所以露出了側腰,能看出來那是一條低腰牛仔褲,因為雨的關係褲腳濕透了,那雙帆布的鞋更是濕的不成樣子,能猜出來他是跑過來的。
    仔細盯著人家看了半天,周立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挺不禮貌的,不過小心思還是希望能看到那個少年的臉,正琢磨到這裏,因為察覺到周立軍視線的李楓曉把手臂放了下來。兩人四目有一瞬間的交彙。
    楓曉的五官很精致,眉形很好,可能自己修整過。睫毛很長好像兩把小刷子,眼睛很亮,鼻子很高,嘴微微地抿著,能看出來因為這場雨他很不高興。
    周立軍覺得很突兀,於是把頭轉了過去。
    李楓曉心裏想著這人有點奇怪呢。前麵這個男子短發,看著比楓曉高幾厘米,估計得一七八,背影看著身材很好,上身標準的倒三角,因為雨的關係身上的襯衫也濕濕地帖服在皮膚上,可以看到裏麵的肌肉,因為具有朦朧感,楓曉一瞬間的感覺是這男人很性感。下麵的牛仔褲沒有像楓曉那樣兩個褲腳都全濕了,而且下麵的運動鞋也隻是簡單的被濺上了水花,斜背著一個匡威的包,能看出應該還是一個學生。
    雨下的更大更急了,偶爾能聽到“噼啪”聲,原來是下起了冰雹,李楓曉看了眼站在外麵的那個人輕聲說著:“喂,你往裏麵站站吧。”周立軍聽到了,心裏麵有一點小小的高興,轉回頭說了句:“好,謝謝。”說完往裏麵擠了擠和李楓曉並肩站在一起看著外麵的雨。
    “謝我幹嗎啊?這本來就是公共地方啊。”
    “謝是因為你的善良,看我進來了這裏麵不就擠了嗎?”
    李楓曉沒回答,依舊用紙巾擦著頭發,周立軍看見了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手絹遞給了楓曉:“用手絹擦吧,紙巾擦完會有紙屑留在上麵的。”
    李楓曉低頭看了看那個手絹,接了過來輕聲說了句:“謝謝。”
    “這雨這是夠急的了。”周立軍找著話題。
    “嗯。”
    “今年的雨都是這麼急,我都被拍三次了。”
    “嗯。”李楓曉心裏想的是,你這都三次了怎麼還沒記性帶雨傘呢?
    “沒想到今天還下冰雹了。”
    “嗯。”
    周立軍突然覺得有點冷場,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愛說話呢?我這怎麼搭訕呢?正琢磨呢,就聽楓曉說:“我這有紙巾,你擦鞋嗎?”
    “啊?哦,不用了,一會雨停了這地上也都是水,現在擦了出去還得髒,就這樣吧。”
    楓曉擦完了頭發把手絹遞給了周立軍:“謝謝你,不過不好意思都濕了。”
    “啊,沒事,回去洗洗就好了。”周立軍心裏暗想著,說你幫我洗吧,快說吧,說你幫我洗。
    隻是李楓曉讓他失望了,淡淡地笑了下說:“你也挺善良的。”
    周立軍看著李楓曉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晃神,心裏暗自琢磨到我得認識你。
    “你是大學生吧?”李楓曉問著。
    “嗯,XX大學的,大三了。”
    “學校不錯。”
    “啊,是,你是高中生吧。”
    “嗯,高二了。”
    “哪個學校?”
    “XX高中。”
    “校友啊!”
    “是嗎?”
    “嗯,我是你學長呢,你們班主任是誰啊?”
    “黃立華。”
    “黃老邪?真巧呢!”
    “是啊,你們那個時候他就有這個外號了?”
    “哈哈,”周立軍爽朗地笑著,“這外號是我們起的。”
    “為什麼這麼叫啊?”
    “因為他邪氣啊,你們應該能感覺到他教數學的方法很獨特。”
    “嗯,是挺好的,你也學理啊?”
    “沒有,我是學廣告的,文科生,我們那屆黃老邪剛轉到學校,領導的意思是先讓他帶一次文科班,後來聽說他就帶理科班了。”
    “哦。”
    “挺好的老師,人長的也挺帥氣,我們高二那年她和一個語文老師跳的恰恰舞,驚豔全場。”
    “是嗎?我們都沒看過。他是不是沒結婚?”
    “啊?嗯,我們那個時候沒結婚。”
    “好像現在也沒結婚,還沒女朋友吧?他多大了?”
    “也不小了,今年應該35歲了,我前段時間還遇到他了。”
    “你和他關係很好?”
    “嗯,比其他同學好些,因為那個時候是課代表。”
    “哦,他這歲數也不著急。”
    “可能沒適合的吧。”周立軍知道黃老師沒結婚的理由,可是這是萬萬不能說的。
    “我都好久沒回去了,學校變化大嗎?”
    “挺大的。我們用的是新教學樓,不像你們。”
    “你們真幸福。”
    就這樣,倆個原本不認識的,僅僅是在一起避雨的人就這樣的認識了。
    從瓢潑大雨聊到毛毛細雨。
    “賣雨傘了,10元一把。”每次遇到突來的大雨,這條商業街上總會有個婆婆推著車子賣雨傘,不貴10元一把,但是質量也是很符合價格的,往往也就能用一兩次而已,但是老婆婆就是賣缺的,你要是著急回家,著急辦事怕淋濕了也就不會在意著10元錢。
    周立軍發現李楓曉一直望著那個老婆婆,猜想他可能著急回家。於是像老婆婆喊去:“大娘,我們買雨傘。”
    “哎,就剩一把了,你倆誰要啊?”
    “這傘能夠兩個人用嗎?”
    “能啊,你別看他是折疊的,這撐開可大了,裝3、4個人沒問題。”說完,把傘打開了撐給周立軍看。
    “嗯,好吧。”說完,從錢夾中拿出了10元錢遞給了老婆婆。
    李楓曉看到周立軍買了僅剩的一把傘,心裏有點不高興,這人怎麼這樣呢?
    整暗自譴責呢,就聽周立軍說:“小學弟,你家住哪,我送你。”
    “XX小區,順路嗎?”
    “嗯,順路。”
    “你不會是不順路,但是想送我才說順路的吧?”
    “哪啊,都是一個高中的,住的也遠不了哪去的。走吧。”
    就這樣一把有些土的格子傘下麵,兩個年輕人並肩往家走去。
    雨漸漸的小了,但是風漸漸的大了,快到李楓曉家的時候一陣大風刮來把傘整個吹翻了,於是10元錢的雨傘在初次使用中就不幸的犧牲了。
    周立軍看了看手裏這把彎曲的傘,有些無奈。
    “別在意了,這價格的傘都這樣,我初中買過一次,那時才賣8元,結果用著才發現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順著雨傘把往下淋水,也就用了一次。”李楓曉勸著。
    “嗯,好在雨停了。”
    “是,我家也到了,謝謝你學長。”
    “啊,不客氣。”周立軍心想著怎麼這麼快啊,有些無奈地看著手裏的這把傘。
    “這傘給我吧,你留著也沒用,轉過這個路口有垃圾箱,我順手扔了就好了,還是你傘你還要?”
    “不,你扔了吧。”說完遞給了李楓曉。
    “我走了學長,謝謝你。”
    “啊,嗯,好吧,再見。”
    李楓曉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心裏暗想著,笨蛋,也不問問我的名字。
    而這頭周立軍也很自責這一路光顧著聊別的增加感情了,怎麼沒問名字呢?心裏不禁懊悔了一陣,然後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這座城市另一邊的家。
    後來張斌問過楓曉:“萬一你倆後來沒再遇到,你們這不就錯過去了?”
    李楓曉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我也不能自作多情啊?如果他真想認識我這個人,無論怎樣也會打聽到我的,畢竟我那時還是黃老師的學生啊,而且他倆的關係還挺好的。”
    真聰明啊,張斌心裏感歎道,“後來他有問過黃老師嗎?”
    “有啊,要不怎麼能在後來的見麵中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時,音響中傳出了庾澄慶的《命中注定》。
    “忽然大雨,我們有緣相遇,你也在這裏被雨淋濕,小小的屋簷就這樣變成你我的傘……你讓我相信有命中注定,你問我雨後可有彩虹?人的一生中機遇常常有並非每段都有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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