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成長卷 LV.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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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隊一方人被帶到黃昏之城最高級的旅店中,不過這裏所謂的最高級也不過是一棟破舊的三層磚製公寓。在這個充滿土房的城鎮中,這已經是高檔住宅了。
士兵們除了十三小隊外,都在離黃昏之城不遠處空地上紮營,這片空地,就是三天後天使之音的演唱會地點。
軍人們要在這三天之中,將場地布置好,並做好任何可能出現事故的防範措施。
(自己建立的東西,自己更懂得如何是守衛和破壞。)
×××
蓮坐在自己‘豪華’的客房中九成新的沙發上,思索著什麼。
但可以肯定,他不回去思索基地的未來,也許隻是單純的在發呆。
一陣敲門聲響起。
“森麼?進來。”應該是森來叫他的。算算時間,差不多是吃飯的時候了。
房門被打開,沒有預料中的回應,蓮看向門口,走進來的人是小九。
他沒有料到來人會是小九,卻已經知道,這肯定是森的安排。
小九一肚子不滿的走進房間,丟下一句話“吃飯了”便轉身離去。完全無視身為長官的他。
蓮幾乎從來沒有過的‘強烈的自尊’心,忽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咣當一聲,門被蓮一手按上,小九開門失敗。
早知到會這樣,她剛才就不應該關門。
“等下!我有話問你。”蓮依舊按著門說。
他想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小九應該會開口說話。
“……什麼事?”她沒有轉身,依舊麵對著門,手還停留在門把上,準備著隨時離開。
果然、那麼現在是最好的可以問清楚真相的時候。
“……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還什麼都沒說,小九大概就猜到了,對方要問的問題。
無非就是:“沒有她,他就會死”這件事情。
“我還什麼都沒問……”
“你還會問什麼?”
“你……喜不喜歡我?”
蓮沒有打算順著小九的問題回答下去,反倒是換了個話題。
哈啊——?
小九詫異的轉身望向那張俊俏的臉。
“不喜歡。”回答是肯定的。
“……我以為是女人都會喜歡我這張臉。”
“我不是女人。”
“不要跟我說什麼女生不是女人這種話。”
“我……”略微的停頓,小九給出答案:“是……怪物。”
蓮詫異了,他沒想到小九竟然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種話。
“沒什麼好吃驚的,你不是也一直這樣認為的嗎?”
“…………”是的。
蓮無法反駁小九所說的話,正如同她所說,不隻是他,失樂園基地裏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認為:十三獵犬小隊的成員都是怪物。
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對視。
小九烏黑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色,但又沒有一絲生氣,像個布偶一般。
此時,蓮卻混亂了。
眼前的小九給他的感覺,跟幾天前是完全不同的,就像兩個人。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嗎?”
“……”小九沒有直接回答他,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露出一絲帶有使壞味道的笑容。
小九突然的笑,讓蓮警覺。
不知為何,他突然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體內仿佛有什麼人在鼓動著自己做些什麼……他慢慢的抬起手捏住小九的下巴,讓她仰望自己的視角抬高,然後沒有任何預警的吻了下去。
有時候這種‘怡情’的侵略更具備成就感。
“不可以咬我哦。”一個淺吻結束,蓮在喘息的空餘命令著。
“唔……”
沒等小九反應過來並回答,第二個吻繼續落下。
零散的空氣,斷斷續續的進入肺部。從最初淺淡的唇片碰觸,到舌與舌的糾纏……最初為何而吻的目的已經拋之腦後。
身體的衝動,不斷攀升的火氣,使蓮的理智漸漸消失,仿佛來自地獄的業火就要將他燃燒殆盡。
噗通一聲,蓮被小九大力推倒在地上。身體與地麵強力撞擊帶來的疼痛感,讓蓮重新恢複了理智。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言語中,流露出的是冰冷。
蓮睜大了眼睛望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九,之前的欲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再說什麼?
“理智被身體的欲望取代……這樣下去你最終也隻會變成一個傀儡、一個廢物……一個可憐的人。”
蓮被小九的言語激怒了,他迅速的轉換了兩人的位置,不論何等原因,俯視的人往往有種的優越感。
“是不是我最近太仁慈了?讓你忘了一件事情?我是失樂園的最高指揮官,你的上司!你隻不過是我手下的一顆棋子,為我所用,不論是丟棄還是破壞掉!這都是我的權利!”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一個反問,讓蓮原本打算反攻的言語此時此刻都卡在了喉嚨裏,怎樣也發不出聲音。
天花板上陳舊的日光燈映射出的刺眼光芒灑在小九白皙的皮膚上。曆經常年日曬和艱苦訓練的軍人,本不該擁有白皙的皮膚,可小九卻是個另類。白皙的頸子,柔軟的身體,俊秀的臉龐,多年以後肯定會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而這樣的‘優秀品種’竟然在他的基地中呆了五年沒被人發現她的真實。
小九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有那雙泛著金色光芒的眼睛是毒藥般的吸引他。
她輕笑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附上蓮的臉龐,邪惡的笑容再度展現在不相宜的略帶稚嫩的臉上:“來吧……選擇吧……”
魔咒般的話語在蓮的耳邊響起,他剛剛恢複的理智再度破碎。
“是遵從身體中怪物之血的控製,還是你那可憐的理智……選擇吧……”
他的身體像被控製一般,不自覺的俯身下去,唇與唇直接隻有一線之隔,濕溫的吐息不斷傳來。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嗬嗬……也許成為我的傀儡比痛苦的活下去要輕鬆多了……那麼……奉獻你的靈魂吧……蓮,我的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