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人，姐姐教你媚術吧。”她誘惑道：“會讓你很惹人憐的。”
    聽到她說起媚術，我不禁問道：“媚術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會讓人的情欲比一般人更容易挑起，變得放蕩誘人。像你這樣的人若學會了媚術，像剛剛那個公子，絕對不會不要你。”
    我顫聲問她：“那麼。。。。。。若是喜歡的人，會教他媚術嗎？”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誰會想讓自己喜歡的人放蕩？所以這媚術隻教給情人，卻不會教給愛人。而且，若相愛的話，還用得著學媚術來提高情欲嗎？”
    我記得，絳紫隻教過我媚術。
    現在我才總算知道了，他不過是想讓我做他的情人，男寵，或者隻是發泄情欲的工具。
    “你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凝然自若道：“還未請教姐姐芳名。”
    “你以後叫我青黛就好。”
    “青黛，好名字。”
    青黛特嫵媚的看了我一眼：“你可真趕上好日子了，據說這幾日新樓主會到這裏來，而且半個
    月後還有一場盛典。”
    “什麼新樓主？青黛姐姐不是百姿堂的老板嗎？”
    “我怎麼當得上百姿堂的老板，這樓裏和我權利差不多的都還有兩個。不過那兩位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你沒事千萬別到處亂跑。”
    “那青黛姐姐可知道最近幾日可有什麼人來過這，恩，一個很美的人，臉色很白。”
    青黛想了想：“這幾日我見過的最美的就是你和剛才那位公子，但是他們那裏我就不知道了。”
    接下來幾日，我住在“百姿堂”的水榭雨築。青黛這人除了輕浮點，變態點，什麼都好。
    她好吃好喝的給我供著。
    我看著她手上的湯，香味撲鼻而來，一時隻覺胃口大開。
    青黛捏了捏我的手腕：“你看你，瘦成這樣，快喝了。”
    是啊，這幾天長途跋涉，連自己都感覺自己瘦了好多。突然有人那麼關心我，心中一陣暖流。我接過湯：“好香，這是什麼做的？”說著，請啄一口。
    還沒說“謝謝”，青黛又說：“你這樣子怎麼讓人上？我特意讓人弄來這麼多虎緶，為你做成這湯。”
    我看了她一會。
    噗——
    那天，我正和青黛在園內散步，突然來了兩個很奇怪的人。
    一男一女，男的扭捏，女的剛強。倒正好配成一對。
    青黛低聲道：“小心，這兩人就是和我權利一樣大的。”
    我倒是一怔。
    “百姿堂”的三個當家倒真是與眾不同。
    那個男子揮著手帕打趣道：“聽說黛兒養了個小白臉，我還不信呢。。。。。。。”
    青筋暴起——
    到底誰更像小白臉？！
    青黛卻是笑臉盈盈：“楠哥哥說笑了。難道楠哥哥和萍姐姐今天來就是為了打趣黛兒的麼？”
    抖——
    那女人才淡淡開口：“不是。”
    “哪？”
    叫楠的男子惡心的說：“黛兒你也真是的，樓主都幾天了還沒都，你也不知道著急。”又瞥了
    我一眼：“不過這人還真是個美人，要不要哥哥幫你調教調教？”
    青黛立刻把我拉到身後：“那倒不用楠哥哥費心，我自己有的是教法。”又道：“那楠哥哥你
    們今個有樓主的下落嗎？”
    楠搖了搖頭道：“他們隻說了樓主身上帶著信物。”
    “胭脂環？”
    楠點了點頭：“正是。”
    “哦，不過我可不知道這胭脂環到底長什麼樣，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青黛歎氣。
    “我倒是見過。那是一個通透泛藍的玉環，很好看，見一次就能認出來。”
    青黛眼睛一亮：“哇，楠哥哥都能說好看，真想看看。”
    我上前伸出右手，露出絳紫帶在我手上的玉環，通透泛藍，問道：“你們說的，是不是這
    枚？”
    三人臉色一變，連忙下跪：“屬下不知樓主大駕，請樓主恕罪。”
    我連忙上前扶起他們：“你們怕是誤會了，我根本不是什麼樓主。我什麼也不知道。”
    青黛問道：“那你怎麼會有胭脂環？”
    “這是。。。。。。一位朋友給我的。”我斟酌道。
    萍問道：“那人可是桁羽公子？”
    我點頭。
    “那就對了。桁羽公子派人來說，將有手帶‘胭脂環’之人近日會到這裏，他就是我們的新樓
    主。”
    “這百姿堂也是‘天下劍會’之一？”
    青黛又是用團扇掩嘴輕笑道：“那是當然，‘百姿堂’可是‘脂樓’之一，小柳，不，應該是樓主。既然你拿了‘胭脂環’，就是，‘胭脂樓’的樓主。竟會不知？”
    你現在倒反過來問我？也不知道那天是誰連“天下劍會”的樓主都沒認出來，害我以為這裏和
    天下劍會無關！？
    隻是我倒是沒有想到，這若大的天下劍會，竟是靠個妓院來支撐。更沒想到，自己成了胭脂樓主。
    絳紫，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過，你既然喜歡玩，我奉陪便是。
    我正聲道：“那麼我現在知道了，青黛姐姐，我還有事想請你幫個忙。”
    “樓主客氣了，叫我‘黛兒’便是。”
    我微微一笑：“好，反正你和我年級差不多。”我看了看另外兩個人：“萍兒，楠，這樣叫可以麼？”
    “隨便樓主喜歡就是。”萍還是冷冷道：“以後樓主有什麼吩咐，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死倒不用，我要你們幫我打聽一個人，接一個人。”
    楠問道：“何人？”
    。。。。。。
    事情總算安排好了，雖然還是一直沒有小翼的下落。但幾天前他的確來過這裏，現在應該沒有任何危險。
    李璃也安然無恙，現在徐州養病，但是他的武功看樣子是全廢了。雖然他自己毫不在意，我卻覺得可惜，心急如焚。打聽許久，終於知道有一種藥可以治他的病。那是一種雪蓮，有恢複武功和提升功力的功效。
    這種雪蓮生於天山，十年才開一花，相傳，這花是洛神之貌，名曰洛蓮。
    聽完還以為是傳說呢。卻又聽人說，五年前有人得到過此花。那人是當時的神醫，如今卻是心如毒蠍。正是聞人絳紫。
    我正想著怎麼從絳紫那弄來洛蓮，卻聽青黛說，桁羽公子近日會來百姿堂。
    他不是剛來過嗎？
    我一時心亂如麻，卻有為了洛蓮不能走。
    幾日徹夜未眠，絳紫卻沒有來，倒是在這裏看見了兩個熟人。
    我正慵懶地坐早靠椅上。
    不時還有一兩隻蝴蝶繞著我翩翩起舞。
    這樣的生活太空虛，錦衣玉食，卻開始害怕自己就怎麼消失，一輩子什麼也不能留下。
    “美人，好久不見。”
    這聲音我可以說是記憶猶新。威嚴霸氣不是常人可以模仿。
    正是那個荒淫無道的昏君楊廣。
    絳紫果然沒有說錯，他會到這裏來。
    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李璃一身的傷，恨不得一刀刀把他削了。
    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當下握住雙刀，縱身一躍，向他砍去。
    當——
    一人擋在楊廣身前，是宇文成都。
    還有一個人抱著我的腿，卻是青黛。
    “青黛！你這是做什麼？你給我放手！我今天沒心思陪你玩。”我怒道。
    “樓主，你看那邊。”
    我順著青黛的手看去。萍正拿著長劍站在後麵，劍指著我。我挑眉道：“你想造反？你幹嘛要
    幫那個昏君？”
    萍冷聲道：“屬下不敢，要造反的是樓主你。”
    “我？難道我們天下劍會也要聽那個昏君的？”
    卻聽青黛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原來樓主不知道啊。”
    見我疑惑，她搖頭歎氣道：“百姿堂曆代有個規矩，凡入百姿堂者，皆要保護他的安全。百
    姿堂不能有任何殺戮。”
    “這是什麼破規矩！？若是我偏要殺他呢？你們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
    青黛不語，萍卻麵無表情的道：“對，殺了你然後自殺，因為你是樓主。”
    我一怔，把刀收了回來。
    青黛道：“凡是住在樓內之人每天要交巨額，像這種有仇家的更要加倍，若是無錢，一率趕
    走。”
    我陰森一笑：“那麼，沒有錢就可以殺了？”
    青黛點頭，掩麵一笑，看了二人一眼。
    原來，胭脂樓的錢就是這麼賺的啊。
    楊廣卻大笑三聲。
    我瞪了他一眼，柔聲道：“黛兒，萍兒，派人好生伺候兩位——貴賓。”
    楊廣皮笑肉不笑：“若朕。。。。。。本公子想要你陪我呢？”
    “好啊，一杯酒一千兩。”
    宇文成都急忙道：“公子。。。。。。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錢了。”
    “那你去取。”
    我笑道：“萍兒啊，這兩人要是出了這門，殺無赦。”
    “遵命。”
    “玉瓊，你。。。。。。。”
    “要我說多少次，我叫柳之秋！”說完揮手裏去：“兩位公子慢慢玩，黛兒，我困了。”
    “好啊，青黛這就去給你暖床。”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卻哄然大笑：“你終於恢複正常了，這幾天看你心事重重的，一天就知道發呆。”
    “有嗎？”我竟然表現得這麼明顯？
    她道：“怎麼沒有？”
    “嗬嗬。”我幹笑道：“我沒事，就是一天太無聊了。”想了想，又道：“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她竟然一怔，麵頰微微泛紅，一雙細長的眼睛失神的看著我，半響，掩麵道：“黛兒隻是怕你常常皺眉會長皺紋，那樣就不美了。”
    我沒有再說話，習慣成自然，這丫頭總是這樣掩飾自己對別人好。
    宇文成都不是說他們錢很少嗎？
    可是幾天下來，楊廣還是在這裏錦衣玉食，就差點沒把這當他的後宮了。。。。。。
    我頭痛的是還要麵時時對麵那個有纏人癖的宇文成都。那個家夥，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的寶貝皇帝，就是一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平靜的生活啊！
    “玉瓊。。。。。。。”
    聽到他的聲音我就立刻捂住耳朵：“大哥，我和你無怨無仇。。。。。。。”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那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承人之危，那天。。。。。。。”
    “停！”我立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
    他看著我，臉微微一紅：“好。。。。。。我不提就是，你。。。。。。。”
    我瞪了他一眼，把手收了回來。
    接下來氣氛很怪異，我走在前麵，宇文成都走在後麵，卻沒有人再說話。
    前麵的門突然開了。
    隻見楠哭哭啼啼的從裏麵跑了出來，頭發有些淩亂，衣衫有些不整。
    “楠，你這是？”我立刻上前去扶住他。
    誰知他一臉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就跑開了。
    裏麵突然伸出手，把我拉了進去。
    那人竟然是楊廣。我心下一驚，為何楊廣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
    “喂！昏君，你到底把楠怎麼了？”我甩開他的手。
    “哦？你不是讓他派人來‘好好伺候’朕的嗎？結果幾天下來我們都沒能被趕走，他看著心急，就親自來了。。。。。。結果就這樣了。”他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仍是一臉茫然：“什麼叫就這樣了？”
    他笑笑：“要不要試一試？試一試你就知道了。”
    我隱約有些明白，怒到：“下流。”
    宇文成都走了進來：“皇上，玉瓊不會說話，您別生氣，讓他走吧。我再叫幾個人來陪你。”
    “不用，美人性子烈，我喜歡。”他笑盈盈道：“你不是說陪我喝酒一千兩嗎？那我出十倍，你陪我上床如何？”
    我！
    我氣得滿臉通紅，半天憋出幾個字：“你！你這個昏君！做夢！”
    楊廣卻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挑眉道：“你，我要定了。”
    我差一點就把刀拔出來了。卻聽見微小聲響，便傳來芙蕖暗香。
    白綃墜地，卻是輕紗拂麵的白衣男子。
    絳紫一來就拉住我的手，讓我驀然一震。那聲音輕柔好聽：“我的秋兒可是無價的。”
    楊廣笑道：“是你。桁羽公子別來無恙。”
    “聖上還記得桁羽，可是桁羽的榮幸。”
    聽著他們說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我心裏一萬個不爽。也不急著想其它的事，狠狠瞪了絳
    紫一眼，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桁羽公子當年可是幫了朕的大忙，朕可是一直掛念著你。”
    “掛念”兩字聽起來怎麼這麼曖昧？
    絳紫卻輕笑出聲：“秋兒可是我的人，她不會對他有興趣的。”
    “好，君子不奪人所愛。”
    我吐！你是什麼君子？
    絳紫輕聲一謝，就把我拉了出去。
    我一半天才想起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絳紫回頭，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不敢動了。
    “你知道楊廣是什麼人嗎？竟然自己去招惹他。”
    我一聽大怒，想到公羊子他們的對話。立刻冷笑道：“你不是也讓我去他那裏救人了嗎？那時侯怎麼就沒想過我會怎麼樣？”
    “無理取鬧！柳之秋，你給我聽好了，那次是你自己要去的，我又不是沒有勸過你！”
    我一時啞言。是啊，我自己要去的。我有什麼權利去怪他呢？
    好多的話，好多的疑問，好多的愁怨。。。。。。
    可是見到他的時候，我想的卻是，他竟然也瘦了。。。。。。
    絳紫我了我很久，驀然歎了口氣。分明在笑，可是看起來欲淒然下泣，眼神如我初見他的時候。
    他說：“秋兒，我要拿你怎麼辦？”
    秋兒，我要拿你怎麼辦？。。。。。。
    塘中開滿了粉紅色的蓮花，便有蜻蜓蹁躚而來。
    香氣環旋，彩蝶紛飛，像一場彩色的飛雨。
    卻沒有紛飛的柳絮。。。。。。
    我一下抱緊他，恍惚若夢，心下千愁萬感，無力的在他壞裏抽噎。
    絳紫，你是喜歡我的，對麼？
    何等蹉跎複彷徨，
    臨到頭來費思量。
    勸君處身多忖度。
    世事一夢煮黃梁。
    夢回鶯囀，不過黃梁一夢。。。。。。
    絳紫輕輕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才看見，躲在亭後的宇文成都。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長，看起來如此淒涼落寞。
    我突然好想笑，我竟然會以為他喜歡我。。。。。。
    原來他突然變得那般溫柔，不過是因為他早感覺到宇文成都的存在。。。。。。是啊，他那麼高的武功，那麼厲害，我又憑什麼讓他愛上我呢？。。。。。。
    我簡直是一個傻瓜，竟然憑他一句話就什麼都忘了，傻乎乎的跟著他走。。。。。。
    我將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裏，還能聽見他“咚咚”的心跳。
    一股芙蕖的幽香傳來，也不知是他身上，還是風扶過時留下。
    我問：“絳紫，你知道哪裏有洛蓮麼？”
    絳紫停下腳步，渾身僵硬。他將我從身上放下來，我卻不敢再抬頭看他。
    “你跟我來。”話音未落，他不再看我一眼，轉身既走。
    我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的背影。
    剛走到竹屋之處，就聽見裏麵傳來淡淡的聲音：“你來了。”
    是個女人。
    我一聽聲音就覺得耳熟。直到走進去，方才看清那人。正是那個如雪美人，白銀深雪。
    她依舊一身白衣如雪，一頭烏發齊膝，頭上一朵雪蓮。
    他們認識？
    不過也是，本來還以為她是胭脂樓的樓主。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白銀深雪，我要的東西呢？”絳紫麵無表情道。看起來，卻和那如雪的冰冷有些相似。
    白銀深雪歎了口氣：“其實，你應該叫我一聲‘姨娘’的。”
    絳紫一怔，看著她。
    姨娘？她和絳紫？怎麼可能？絳紫和她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大。而且。。。。。。
    白銀深雪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摘下頭上的那朵雪蓮，長發立刻泄下，如絲絲清流。
    我不禁呆了半天，才驚訝道：“原來那朵雪蓮是真的。”
    絳紫忍不住輕笑出聲。而如雪美人已不在屋內。
    “洛蓮。”絳紫搖了搖手中的雪蓮。
    那雪蓮竟有兩隻手般大小，層層相生，蕊瓣相輝，若晶瑩白雪，清雅脫俗，無一絲世俗塵染，
    就如同那白衣勝雪的美人。
    香氣愈濃。
    這，便是洛蓮。
    我看見絳紫將洛蓮放在懷裏，拉了我的手，向正樓走去。
    不管後院多麼清靜，這堂中卻是一天到晚歌舞升平。
    不散的輕紗碧煙，馥鬱環旋。
    千般婀娜的嬌媚女子，羽衣蹁躚。
    一曲曲蜿蜒的琴曲，如泫泫流淌的河水。
    “秋兒覺得這裏住著如何？”
    “恩。”我點了點頭，略過他那曖昧不清的眼神。
    “那秋兒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他好象覺得我並不滿意，又繼續問道。
    我想哭著抱著他大吼：“我隻想要在你的身邊就好！”
    可是我沒有那麼懦弱，也不想讓他看輕了我。於是我說：“我想和你一樣。”
    擁有和你一樣的權力，就不會讓你放在手心玩弄。。。。。。
    他看著我，我卻低下了頭。半響他說：“我懂了。”
    他懂什麼了？
    “秋兒。。。。。。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的聲音在顫抖，而且那麼沙啞？我抬頭卻隻看見他匆匆離去的身影，無比蒼涼。。。。。。
    我苦笑，他怎麼會？。。。。。。
    青黛突然拿著團扇走到我麵前，笑意膿膿的看著我：“那個人是誰？”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桁羽啊。”
    “什麼？！樓主？原來他就是桁羽公子。不過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你以前沒有見過他？”我驚訝道。
    “是啊。”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難怪上次。。。。。。
    “什麼怪不得？”
    我連忙搖頭：“沒，沒什麼。。。。。。你快走吧，萬一他一會回來了。”
    青黛揮了揮團扇，調笑道：“你怕他吃醋啊？”
    會吃醋倒好了。。。。。。我隻是不想上次那個妓女慘死的事再發生一次。
    “喂，你別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走就是了。”說完便轉身離去。聽她的口氣，竟然有些生氣。
    我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卻聽見絳紫調悵道：“秋兒真是到哪兒都有人喜歡。看樣子我要把你看緊才行，不然被哪家姑娘勾去了，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我瞪了他一眼：“什麼啊！黛兒把我當親弟弟看待。對了，你剛剛去哪兒了？”
    絳紫但笑不語。
    看樣子轉移話題無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