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夜 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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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有千千萬萬,也形形色色,它隻是一個入口,通往的地方也各色各異,或許通往公園,通往臥室,通往辦公室或者通往。。。。。。。
今天路上人出奇的少,來往的人也行色匆匆,整個15路站台就阿炳一個人,七月份了,晚上本該是悶熱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阿炳看著空蕩蕩的馬路隻感到一些涼意,或許天氣異常吧。已經7點多了,應該隻有最後一班車了,阿炳抱怨了兩聲,都等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看見個公交車燈,對於阿炳這種小職員,家又在郊區,的士是萬萬舍不得打的。又等了將近一刻鍾,阿炳都有點睡意了,這時一陣涼風吹來,阿炳打了個寒戰扭頭終於看見這“救命”的公交了,這個站台隻有停靠兩路車,一路6點的時候就歇班了,所以阿斌看都沒看就一頭鑽了進去。。。。。
“走,去唱歌去”李嚴一幫人醉醺醺的從飯店了晃蕩出來,一路上又說有唱地往KTV晃去。李嚴突然嚷嚷起來“哎哎,你們看,都八點了這麼還有十五路啊,這公交車啥時開這麼晚的,那上車的是不是阿炳啊!”,眾人往李嚴指的地方瞅去,啥也沒有。“你喝多了吧,眼睛都喝迷糊了”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一行人晃悠到最近的“神采飛揚”,“今晚門口的迎賓小妞呢,咋不見了”李嚴又嚷嚷開了,夜裏隻見”神采飛揚“的彩燈一閃一閃的,門口的迎賓小姐今天貌似都沒有上班,裏麵也沒有歌聲傳出來。“你們先進去,老子找個地方交水費。”“媽的,就怕請客,我們先進去,讓野狗把他作案工具給收拾了”一行人撇下李嚴就先進去了。。。。
天佑下課回來就看見道胤坐在沙發上擺沉思狀,“出什麼事了”天佑估計又有什麼怪事發生了。“你看看今天報紙”說著道胤扔了好幾份幾天的日報和晚報“你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唔。。。。八十九歲老太太找到失散八十年孿生姐妹?不對。”
“廢話”
“你就直接說吧,兜這麼多彎子幹嘛,知道你酷行了吧”
“額。。。。。。”道胤臉抽了一下“你沒發現今天的尋人啟事特別多嗎?”
“對哦,這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失蹤了,是不是政府為了減少人口負擔開始實行暗殺無用人員啊?”
道胤的臉又抽了一下:“下午有課嗎,跟我一起出去一下,一夥人失蹤前最後是跟一個叫李嚴的人在一起的,或許他那裏會有什麼線索”
“當然。。。。。。。。。。。。。。。沒有,今天下午調課休息”
“那就好,記得把工具帶上”
轉過身去,天佑趕緊拿出手機發短信“下午課點名的話幫我頂著”
湖濱小區506室,道胤很快便查到了李嚴的住處,開的是個中年瘦漢子,正是李嚴。
“你們是?”
“我們是公安局的,這是證件,關於這次人口失蹤的事件我們希望您能提供些信息”證件號每次都是要換的,要不一次穿幫下次就不可以用來,這是道胤告訴天佑的
李嚴坐在沙發上顯得很激動,兩腿不停的抖動“當時我們吃晚飯準備去唱歌的,到了KTV門口我去撒泡尿他們就先進去了,可能酒喝多了,尿撒完我靠牆角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看KTV門關著以為他們都回家了我也就回家了,知道中午看報紙才知道他們都失蹤了,我真不知道什麼回事”說著李嚴就抱著頭啜泣了。
“那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道胤一臉沉重
“沒有,昨天休息,我們哥幾個打了一天的牌。什麼都沒幹”李嚴肯定地說
“那你還記得你們是去的那個KTV嗎”
“神采飛揚”說起這個名字李嚴明顯有些膽怯“這是我們常去的地方”
問的差不多了,時間不能留太長,以防身份被識破,天佑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李嚴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表情一閃既過了,可還是沒有能逃出道胤的眼睛,“李先生,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是有點事,不過可能不重要。昨晚八點多的時候我還看見我朋友阿炳上十五路公交車,十五路都是七點結束了,有時可能會拖到七點一刻,不過真沒見過八點還有的,其餘人都沒看見,估計是我喝多了,看花眼了所以剛才沒有說。”。。。。
離開李嚴家道胤就一臉凝重,一句話也不說,天佑知道這時候是他在整理思緒的時候
“注意過尋人啟事沒有,李嚴那個叫阿炳的朋友也在裏麵。”
“啊?!!”
“去查一下這個阿炳的信息”
“又是我?你自己怎麼不去”
“這種小事你就能解決了,別忘了帶好‘證件’”
晚上七點多天佑才回來,猛灌一大杯水後癱坐在了沙發上,這個阿炳的家不是一般的遠,不過還好把信息全搞到了:“阿炳,31歲,七月十五生日,昨晚失蹤前給家裏打過電話,大約是七點半,之後就沒有音訊了”
聽到這道胤猛地站起來了“你說阿炳是幾號生日,今天是幾號?”
“七月十五啊,也就是今天,怎麼了”天佑回答
“快跟我走,李嚴有危險了,別問為什麼,回來跟你說!”
兩人快速趕到李嚴家,李嚴死都不開門,原來上次道胤他們人走了以後真正的警察來過,李嚴才知道前麵來的兩個人根本不是警察,這才死都不讓天佑他們進去。
“沒辦法了”道胤取出毛筆在門上畫出一道符,大喝一聲“破!!”,門憑空消失了,苦苦撐著門的李嚴一時沒了支撐倒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天佑,把這個人帶出去,十二點之前不要進這道門,快!!”道胤剪下李嚴一戳頭發和一塊衣服,李嚴這時候已經嚇呆了,天佑隻能生拉硬拽把他拉了出去。
壁鍾已經敲了十一點了,道胤從包裏掏出一個傀儡娃娃,把李嚴的衣服裹在其身上,頭上紮上李嚴的頭發。
“唵阿哞唄唄吃撲梭哈!!”道胤睜開眼睛,目露金光。
已經十一點四十五,道胤在傀儡娃娃背後寫下李嚴的生成八字,然後把他放在正對門的位置,自己則站在角落裏。
十二點的鍾聲終於快要響起了,道胤在角落裏設下空間屏障後不再發出任何動靜了。四周開始安靜,出奇的安靜,窗外的躁人的蟲鳴聲也消失了,整個房間隻有道胤的心髒可以發出聲音。“鐺!”時間終於到了,隻敲完這一聲後壁鍾就沉默了。
房間變了陰涼,所有的光線全部消失了,房間門的地方傳出了鐵門打開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雖然道胤用了明目咒也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跟人一樣。兩個“東西”一前一後走出“門”,看頭轉動的樣子顯然是在找什麼,道胤手指一動,傀儡娃娃霎時變大,並且開始發出呼吸的聲音。那兩個東西顯然感覺到了,徑直走了過去,拖著傀儡娃娃走回了那道門,聽見砰的關門聲後道胤才出來了。
天佑帶著驚魂未定的李嚴回來後,道胤念了一遍催眠咒之後就跟天佑離開了,醒來後李嚴隻會驚訝門怎麼會消失的。
回到公寓後天佑急不可耐要知道怎麼回事,道胤卻一點也不急,喝了杯水後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講開了,說完當晚的情形就問:聽過目連救母的故事嗎”
“聽過,有什麼關係嗎。”
“那就一定知道鬼節了,每年的七月十五就是鬼節,七月開始地府就會把鬼放出來與人類共同慶祝,然後這些鬼魂會陸續回到地府,七月十五是地府大門開的最後一天,然後就會關上,不過從地府出來的鬼魂必須全數回去,判官必須核實人數後上報鬼王,以維護人鬼兩界的秩序。”
“那根阿炳他們失蹤有什麼關係。”
“別打斷我的話。”道胤瞪了他一眼“可是放出來的額鬼不是每次都會樂意回去的,鬼差為了湊足數字就會抓陽間的人湊數,可是一般人的陽氣很重,進入地府就會灰飛煙滅,隻有七月十五日這天出生的人,一出生就沾染了鬼的陰氣,所以自身陰氣很重,可以進入地府。”扭頭看了看天佑,天佑望著天花板手還摳著腳丫子,道胤臉抽搐了下繼續說道:“於是七月十五這天鬼差會開通好多鬼門用來抓這些人,而一般鬼差不會親自出來抓,都是讓人自己進去。我查了一下那個KTV,昨晚根本沒有營業,尤其是門口有一種未散開的鬼氣,所以公交車的門,KTV的門其實都被鬼門替代了。KTV那次其實是為了抓李嚴可是他的朋友做了替死鬼,可替死鬼並不能湊數。。。”
天佑的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李嚴這次是因為最後一個時辰實在湊不滿數字鬼差才會親自出馬的,我隻有做個他的傀儡娃娃代替他進入地府他才能幸免的。”
“原來是這樣,還好我是四月一號生日,抓過去也當開個玩笑,對了,剛才我隻是想問你能不能說的簡潔點的。”說完扭著屁股進了廚房,道胤看著天佑的背影臉又抽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