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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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感覺肩頭輕輕的蓋上一件薄衣,腦海中的某個情景與之重疊,我抬眼,看著背對著陽光的他看不清輪廓,想象著自己的狼狽,我想說我不冷,可是為什麼在感覺肩頭的一點分量感覺到那麼的溫暖。
於是我說“你來了…”
他蹲下身體,與我四目相對,我是那麼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波動,我哇的一聲苦了出來,撲進他懷裏“未央,我遇到了色狼,我心裏委屈,你讓我抱著哭一下就好。”抽抽噎噎的,我說著。
感覺他使勁的回抱住我,我更是使勁的把眼淚鼻涕抹在他身上,暢快淋漓的哭著,一邊跟自己說是真的遇上色狼,是真的委屈,不為其他,不為其他…
不知哭了多久,到最後哽咽著慢慢停住我看著他,很難想象當初的暗戀對象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感覺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虛幻的不真實。
我認真道“未央,謝謝你。”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說,隻是牽起我的手一步步向前。
我想我願意,就這樣被他一直牽著,一直向前走著,可是,人生不可能這樣,我知道。
“我們去哪?”我問。
“伯母在等你。”我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徑自攔了部出租車拉著我坐了進去。
伯母?是誰,我抽了抽鼻子,感覺鼻翼裏有未幹的鼻涕擁在那,有些難受。
電視裏的男主人公會遞給女主角一塊貴的要人命的手帕,現實生活中未央對我伸出了手,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我不名所以的望著他。
我不難想象自己有著一雙兔子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感覺,即使有喜感他也不會笑,而我,是笑不出來。
“擦衣袖上吧。”他平靜的說道。
我愣了愣,看著他早已濕透了的衣服,狼狽的有著褶子和眼淚鼻涕。我一把抱住他的手背,使勁全力把鼻子裏的不適全部擠壓到那一快尚且白淨的襯衫的衣袖上。
很使勁很使勁的,心中有一個聲音,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是這麼對著我…
出租車到底到站了,茫然的跟著未央下車,手攀附著他的臂膀不肯鬆開,知道看到“媽?!”我喊。
手,輕輕滑落,從那剛剛找到唯一的浮木上,滑落時,心中冰涼感覺自己被冰冷的海水一下卷落。
母親看了我,又看了眼未央,最後隻說“等到你現在了,這麼弄成這樣?”
我沒有出聲,輕輕的扯下依舊披在身上的衣服,感覺那唯一帶給我溫暖的東西慢慢從身上滑落,有著不舍,有著失落。
我遞給他,抬眼望著他的時候,再次感覺到他頭頂的那抹陽光的刺目。
眼睛酸疼酸疼難受,使勁的閉了閉,我笑著說“未央…其實同學之間可以不必做這麼多的。”
看著他愣愣的接過衣服,我別過眼教自己不要去看他衣服上已經變成白色一塊塊的斑斕。彎腰撿起從那件衣服裏滑落的花式,我仔細給他別上,端端正正的。
“媽,我今天諸事不順,不想去破壞了那份美好的感覺,我先回去了。”說完,便不等母親回應,我跨步離開。
手腕被一下緊握,我沒有回頭,隻是低下臉輕輕到“未央,我真的不舒服。”
“璪綵,你一定要這樣麼?”我一怔,那個聲音,我沒有勇氣去麵對。
不肯回頭,我使勁攥著拳頭想要從中抽離,感覺著越來越緊握的包裹,疼的我幾乎落淚。
我轉過身,冷硬道“是先生,我沒有我母親那樣博大的胸懷,殺死我父親的凶手我不能原諒,他的婚禮我更是不覺得有必要參加!”
“商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流雲也救了你的命啊!”母親在聽到我說她博大的胸懷時眼裏閃過了受傷,卻還是替他說話道。
“可是,他也害我失去了父親。”我看著那張依舊清俊卻益發清瘦的臉一字一頓道。
感覺他慢慢的鬆開手,我一個使勁,看著他的手頹然的滑落,心裏沒有報複的快感,有一絲疼痛,在某個隱晦的角落一點點蔓延,教我糾結。
肩上撫上一隻手,順著那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我看到了滿眼的憐惜。
他說“你知道她介意的是什麼,你知道她是為什麼受傷,何必再要強求於她?”說完便牽引著我離開。
跟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隻聽見後麵有個聲音喊道“是未央!既然你知道她介意的是什麼,知道她為什麼受傷,那麼好好的保護她,不要她介意,不要她受傷,這是你答應過我的!!!”
為什麼,他說的那麼哀傷,說的那麼無奈,為什麼我不能回頭將他一把抱住,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今天是你的婚禮,因為今天,你就是別人的新郎…
作者的廢話:
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因為明天,我就是別人的新娘,很老的一首歌,小時候很喜歡,為她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