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麼多的妃子不是嗎？想要柔順的、聽話的，後宮隨便找一個就是了，又何必來屈就我。”骨子裏的高傲讓她不願向他低頭，思及那夜在東書房外聽到的，心中的痛又加深了幾分。
    “啪！”她隻覺得眼前一陣發暈，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額頭磕上了凳角，一陣火辣辣的痛。
    “上、官、憐、心！你以為這個鳳儀宮是什麼？那是曆代皇後的居所！朕讓你以皇貴妃的身份入住鳳儀宮就是召告天下，你上官憐心才是金陵的國母！而你呢，你現在所說的，是把朕的一切都棄之如敝屣，你把朕置於何處！”他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眼底怒意依舊未消，扯起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嗬嗬……我不稀罕，誰要，誰拿去吧！”這一巴掌，打散了她對他的感情，打散了這幾年的甜蜜時光。
    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炎律不吭聲，隻是看著她，死死的盯著她，腦中反複回蕩著她剛剛說的話，她不稀罕，她不稀罕，她一點都不稀罕！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再憐惜了。
    “嘶啦”一聲刺耳的裂帛聲，上官憐心隻覺得胸前一涼，身上的衣物被扯去了大半，垂掛在腰際，露出了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
    “放開，你瘋了！”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她眼底閃過驚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想要推開他。她不要，不要在這種狀況下被占用，他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動作，反而更加粗蠻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沒幾下，她上身的衣服已經全被撕扯開，而他的也漸漸往下移去。
    “不要、不要……律哥，不要……”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她哭喊著，想要讓他住手。她會恨他的，她一定會恨他的！
    炎律冷哼一聲，單手將她雙手高舉過頭壓製在牆上，另一隻手則開始動手扯開自己的衣物。
    “不要……求你……不要……”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漫天的恐懼朝自己襲來，“啊——”撕心裂肺的痛楚從下身傳來，不等她適應過來便是一陣劇烈的抽插和律動。她隻覺得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疼痛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痛，好痛！痛楚沒有絲毫的減輕，她想要並攏雙腿來緩解他過猛的力道。一隻大手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則抬高她的一條腿架在他腰間，這樣的姿勢更方便他的抽送，卻加深了她的痛苦。
    “不要，放開我，放開……”被鬆開的手無力的推拒著不為所動的男人，哭得聲嘶力竭。
    不要，不要，不要……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已經哭不出聲音來，隻是斷斷續續的抽泣著，渾身的痛楚都在提醒著她，這個她愛著的男子正粗暴的對待她，隻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
    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滴落，她眨了眨眼，發現，她的眼淚，幹了……
    身體已經痛到了麻木，她的意識已經飄散開來，隻看見眼前男人猙獰的麵孔。
    不知道他持續了多久，好像幾個世紀般漫長……恍惚間，她察覺身上和腰間的壓力都消失了，全身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來支撐著，軟軟的摔倒在地上，冰涼的地板咯痛了柔嫩的肌膚，徹骨的冰寒冷凍了她的心，跟他剛才的行為一樣，殘忍……
    恨你，恨你，這次是真的恨你了……不知道他接下來還做了什麼，她隻是在心裏反複念著這麼一句話。伸手想要去抓住什麼，可是卻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心裏也是空蕩蕩的，壓抑著，快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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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渾身都痛，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痛……”低啞的語聲從幹澀的唇間溢出，讓邊上守著的人一陣驚喜。
    “娘娘，你醒了？”紫苑在半睡半醒間聽到她低低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看到她正費力的睜開眼。
    “娘娘醒了？”
    “娘娘醒了嗎？”
    “真的，娘娘醒了？”丁香、清蓮和幽蘭三個爭先恐後的從門口撲了進來，急急走到床邊，各自手上都還拿著東西。
    “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痛？眉心微微皺起，看著四個欣喜又擔憂的丫鬟，問道，“我怎麼了？”
    “娘娘不記得了嗎？”紫苑小心的問道。
    “記得、什麼？”努力的想著，可是腦中總是一片空白，好像忘了什麼似的。
    “沒、沒事。”幽蘭忙上前扶起她，朝丁香和清蓮使了個眼色，道，“娘娘忘了自己染上風寒了，都睡了兩天兩夜了，把奴婢們都嚇死了。”
    “是啊。”其他三人也齊聲應道。
    “咳咳，是嗎？”有點虛弱的笑笑，她微闔眼，“這身子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好了，奴婢這就去端些清粥過來，好在一直都備著呢。”丁香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忙找了個借口出了內殿。
    清蓮轉過身，倒了一杯清茶，遞給扶著她的幽蘭。
    “來，娘娘，先喝口茶。”小心翼翼的將茶杯放在她唇間，慢慢的喂了下去。
    紫苑眼中一澀，也匆匆往外走去：“奴婢去煎藥。”
    清蓮和幽蘭微垂下頭，掩去眼中的酸澀。
    那晚，被攔在外頭的她們隻聽到皇上和娘娘的爭吵聲，到了後來竟聽到了娘娘的哭喊聲和哀求聲，一聲聲讓她們在外頭的人聽得都覺得心碎，可是福公公讓侍衛攔著，任憑她們苦苦哀求都不讓進去。好不容易等到天明，皇上臉帶倦容的去上早朝，她們四個才輕輕的走進內殿。
    破碎的衣物散了一地，床上的人臉色蒼白的躺著，眼角的淚還在無聲的流著，唇瓣早就被咬破，血跡也已經幹涸。顫抖著手掀開被子，不著寸褸的嬌軀上滿是青紫色的於痕，不是她們經常看到的歡愛後的印記，而是帶著暴力和血腥的痕跡，就連手腕上都有被死死握住後而留下的痕跡，每一眼都看得她們心在顫抖，皇上竟然會這樣對待娘娘，娘娘的身子明明還這麼虛弱……
    皇上下了朝回來，娘娘還在昏睡中，她們才驚覺不對，忙叫了禦醫過來診治，竟一直高燒不退。這兩天她們四個根本就吃不好也睡不著，生怕她病情反複，想不到娘娘醒來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樣也好，這樣對娘娘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吧。
    得到上官憐心清醒的消息後，炎律一直看著手中的奏折沒有反應，小福子在一邊看得心裏難受的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皇上心裏也難受，那晚他在外頭就聽到兩人的爭吵聲還有後來皇貴妃的哭泣聲，看到紫苑她們四個苦苦哀求，還是咬著牙給攔了下來。按照那時的情況，若是她們擅自闖了進去，隻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皇貴妃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時候，皇上的痛苦他在一邊看得是清清楚楚，現在皇上遲遲不肯過去看皇貴妃，是擔心皇貴妃恨他吧……
    “小福子！”低沉的嗓音打斷他的沉思，忙站好應道：“奴才在。”
    “跟朕去鳳儀宮。”
    “是！”
    去鳳儀宮的路很短，對他來說卻漫長的很，每一步都很艱難。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對她，每一次每一次，都放在手心嗬護的人兒，卻還是被自己狠狠傷害了。
    那晚，她一直在哭，淚水不斷，而他隻能無措的摟緊她，痛苦的抱住她，直到天明，她沉沉睡去，淚水還是不斷。下朝回來，看到紫苑四人譴責的眼神，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除了逃，他別無選擇。
    小心的推開內殿的門，就看見她倚在軟榻上，小聲的跟炎煦說著話，母子倆偶爾露出的笑容稍稍消散了他心中的陰影。
    “娘娘，皇上來了。”站在一邊的紫苑小聲的提醒，不敢驚擾仍舊虛弱的上官憐心。
    纖細的身子有一瞬間僵直，很快又恢複先前的姿勢，讓她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她微微偏過頭，朝炎律露出了一抹與平常無二的笑容，輕聲道：“怎麼過來了？”
    他一直揪著的心放了下來，快步上前：“聽宮人們說你醒過來了就趕過來了，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嗎？”
    “還好，就覺得渾身酸酸的。”伸手撫著炎煦的小腦袋，唇角輕勾。
    “父皇，煦兒今天很乖，沒有吵母後哦！”高興的跳入炎律的懷中，炎煦笑眯眯的來討賞。
    他低低一笑，道：“好，煦兒真乖！想要什麼獎勵啊？”
    “嗯……還沒有想好，等煦兒想好了再告訴父皇。”
    “調皮鬼！”上官憐心失笑，忍不住點了點他的小鼻子。
    趁著兩人講話的時候，他站起身，低聲問紫苑道：“怎麼回事？”
    “奴婢不知道，娘娘醒來似乎不記得了。”低垂著頭，紫苑的態度算不上恭敬，就連清蓮三人都是一臉淡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絲毫理睬他的意思。
    “不記得了？”他苦笑，道，“也許不記得了反而更好吧。”不記得了，他就不用麵對她痛恨的眼神，不用麵對她冷漠的表情，這樣對大家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