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遇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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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傳來絲絲寒意,頭一陣暈眩,身為稍稍移動就感到一陣陣的痛楚傳來。慢慢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身下是冰涼的雪地,手邊觸到溫熱的軀體。
皇上?!她心下一陣發怵,忍著痛意坐起身來,手往一邊摸去。
“皇上,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她推了推身邊的男子,半天都沒有反應。一個可怕的念頭閃入腦海中,手指顫抖著探到炎律鼻前,感到他還有淺淺的呼吸才鬆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這兒什麼都沒有啊……他身上的傷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電視裏不是會有什麼火折子的嗎?炎律身上該不會也有吧?她暗想,手在他身上摸索。指尖碰到一根細長的東西,抽出來,弄了半天才把火給吹燃。環顧四周,一片寂靜,山坡很陡,現在兩人的狀況想是也很難爬上去了。她吃力的拖著昏迷中的炎律往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走去。(小說中,掉落懸崖什麼的,要是不死總會有個山洞,嗬嗬……)
山洞很是幹淨,還有一些幹燥的稻草,就連枯樹枝也有很多,正好省了她要撿樹枝的麻煩。用火折子將架在一起的樹枝給點燃,她這才注意到炎律的青色長袍上沾滿了血,除了先前受的劍上,其餘的應該是兩人滾下坡時,他死死護住自己而留下的吧。
她神情複雜的看了他半天,終究還是無奈的將他的衣服褪下。傷口處的血似乎已經凝結住了,她還是用雪將手絹弄濕,小心的將傷口給清理幹淨,又撕下裙擺的布料把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替他把衣服重新穿好。弄完這些,她的額頭已經冒出細小的汗珠。
夜晚的溫度本就比白天要低的多,而她又是這麼怕冷的人,隻能把炎律的身子盡量往火堆邊挪,自己則挨在他身邊,漸漸的睡去。兩人壓根就不知道宮中的人幾乎是發瘋了在找著他們。
半睡半醒間,她隱約聽到一陣呻吟聲。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往旁邊一模,卻摸到一具冰冷的身體,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就著篝火,她發現炎律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全身卻冒著冷汗,看來應該是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
她隻得將炎律的衣服除去,隻剩下一條底褲,又丟了一大堆樹枝在篝火上,隻是炎律依舊冒著冷汗,體溫沒有絲毫上升的趨勢。
“天,這該怎麼辦?”她焦急的瞪著昏迷中的男人,一陣懊惱。
半晌,她歎了口氣,認命的褪下自己的衣物,用自己的體溫來提高他的體溫,雙手磨蹭著他冰涼的四肢,直到皮膚漸漸泛起暖意,她才鬆了口氣,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炎律清醒時,天已大亮,溫暖的陽光從洞口射入洞裏,照在他身上。他挪了挪身子,發現右臂沉沉的,低頭才看見上官憐心蜷縮在自己懷中睡得正香。他眼底浮現一絲柔意,伸手輕輕撫過散落在粉頰上的發絲。
上官憐心的身子微微一動,蓋在兩人身上的披風稍稍滑落,露出圓潤香肩,晶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誘惑他低頭輕輕啄吻。
“嗯……爸爸、媽媽……”在睡夢中的她見到了父母,含笑的和自己告別,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抬頭,看她眉頭緊鎖,眼角還不斷留下淚水,忍不住伸手輕輕替她拭去,隻是接觸下肌膚的溫度似乎比平常高了許多,讓他猛的一驚。
她發燒了!!
他撐起身子,將已經被火烘幹的衣服穿戴回去,再將她的衣服給穿好,又用披風裹住她,忍著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背著她往外走去。
上官憐心的身子本就弱,先前在清水宮風寒還未完全根治,昨晚這麼一弄,自然又發起高燒來。
“皇上和上官小姐回來了!”福公公跌跌撞撞的衝進正殿,話音還沒落,所有人就急急朝外衝去。
“皇上!”太後等人焦急的看著炎律抱著上官憐心,兩人身上的血讓他們一陣心驚。
“小福子,愣著做什麼,快去把所有禦醫都給朕叫來!”他怒吼了聲,抱著上官憐心往自己的寢宮去,身後跟著一幫人。
太後本想問問他們去了哪兒了,但看上官憐心臉色異樣,炎律又是這麼著急,索性就按奈下心情,等禦醫查看後再說。
炎律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由著禦醫給自己包紮傷口,視線卻一直盯著床上昏睡的人兒身上。
“啟稟皇上,上官小姐是感染了風寒,隻要服些藥,好好靜養幾日就會沒事了。”禦醫恭敬的向他彙報上官憐心的狀況,讓在一邊的眾人鬆了口氣。
“還不去開藥方,愣著做什麼!”他煩躁的揮揮手,讓禦醫們下去。
太後見也沒什麼了,便開口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弄的這一身……”
“沒事,是馬出了狀況,我和憐心滾下坡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便道,“母後,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聽蘇嬤嬤說你昨晚都沒有睡好。”
“還不是你。”太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哀家就先回去了,要是憐心醒了,叫人來通知一下。”
炎律點點頭,看著太後在蘇嬤嬤的攙扶下離開。
“你們也回去吧!”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張淑妃和寧昭儀。
“是,臣妾告退。”張淑妃福了福身,帶著玉奴聽話的離開了,倒是寧倩,非但不走,反而粘了上去:“皇上,臣妾還是……”
“下去!”他厲聲喝道,嚇得寧倩匆匆退下。
等閑雜人等都走掉後,炎律才轉頭看向憂心忡忡的上官宇:“相爺,憐心可曾認識一個叫殘月的人?”
“殘月?臣並未聽小女提起過。”上官宇略一思索,很是肯定的答道。
“那她最近可曾帶回什麼人回相府?”
“人倒是有。還是憐心第一次回相府時,從外頭救的兩兄弟。我見兩人資質尚可,就放在曲乘風身邊學習醫術去了。”
“嗯。”他應了聲,轉而問沐清揚,“在和你交好的江湖人士中,可有人提起‘殘月’這個名字?”
“殘月?”沐清揚一愣,踱著步子想了片刻,不甚肯定的回道,“似乎,曾有人提及過。隻知是名身手極好的少年,具體的倒也沒有問過。不過,有一名名喚紅綃的女子卻是和他齊名的,一直追著他不放,似乎想要和他一決高下。”
炎律眼底一亮,知道那名紅衣女子必定是那名叫紅綃的女子了。隻是,上官憐心又是怎麼和殘月扯上關係的呢?而且還是救了他?按照上官宇的說辭,想來連他也不知道上官憐心救過此人。
上官憐心,你到底是有著多少的秘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依舊昏迷中的人,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