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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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質的小球,內裏金光閃耀,一隻白皙幹淨的手將其往空中一拋。一陣清淩淩的銳利聲音響起,隨後就是強而有力的翅膀拍擊的聲音。楚與非趕緊按住沈楓華的雙手,臉上有些微慌亂。沈楓華拍拍楚與非的手背,語氣溫和優雅:“別怕,你和密雨不是合好了。”楚與非蹙眉,看著九曲玲瓏珠內金光浮動,這個煞是好看的珠子單獨放在那裏確是一件難得的工藝品。可惜,楚與非一聯想到那隻跟主人一樣心事琢磨不定的蒼鷹,心下就是一陣不悅。當日的化幹戈為玉帛在找到沈楓華之後,那破鳥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見到了楚與非依舊是眼神淩厲張牙舞爪的有騰空撲來之勢。
隻是一會兒,密雨那黑長尖利的爪子就牢牢的抓在了窗台上。楚與非的凳子向沈楓華移了移,沈楓華看在眼裏並不做聲反而是看向了窗台上的密雨,琥珀色的眸子中閃爍著說不出的笑意。沈楓華看著密雨朝楚與非的方向努努嘴,密雨歪了下腦袋看著一臉悶悶隻顧著低頭喝茶的楚與非,小眼睛中瞬間充滿了鄙視。沈楓華一樂,朝著密雨豎起了一根食指,這隻鷹的胃口極叼,自從偷吃了高廖青家的信鴿後就對此鍾愛不已。密雨抖了抖那油光嶄亮的羽毛,在窗台上一蹲一臉你看著辦吧的表情。沈楓華撫著額頭,朝著密雨豎起兩根手指,兩隻鴿子,密雨清亮的叫了一聲表示成交。
楚與非聽到這一聲,拿著杯子的手一顫。很是小心的抬頭一看,就看到密雨正撲扇著寬大的翅膀朝他猛撲過來。楚與非心下一驚,立即往旁邊一閃,而密雨的攻勢則愈發緊密起來。楚與非隻覺得頭疼,左閃右躲就是逃脫不了那黑亮的雙爪。一個翻身,楚與非就感覺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扭頭一看就發現沈楓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精光一閃。楚與非惱怒,指著沈楓華鼻子憤憤道:“好你個沈楓華,聯合這畜生欺負我!”沈楓華長眉輕輕一挑,手一揮密雨就很是配合的飛出了窗子:“我是這種人嗎?”楚與非怨怪的看了沈楓華一眼,你太是了!這一眼在楚與非看來並未是什麼,可惜在沈楓華眼裏,卻是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回想下那嗔怪幽怨的一眼,沈楓華笑著將手臂一緊,一張俊臉湊近楚與非瞬間就放柔了聲音:“你那眼神,是在勾引我?”
楚與非聽了大怒,清俊的臉上立即染上了緋色。抬頭看著坐在凳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現下正蹲在地上的他的沈楓華,楚與非沒來由的就感到臉上的溫度愈發燙人起來。沈楓華嘴角勾起抹笑,將楚與非圈了個更緊,鼻尖觸碰到楚與非那同樣完美高挺的鼻子:“你那表情……”楚與非臉上更加火熱起來,一張俊臉憋得通紅,沈楓華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雙唇上,微微有些麻癢。不行,要冷靜,保持冷靜!楚與非不止一次的在心裏暗暗提醒自己,可是越看著那琥珀色的雙眸中閃現出的光芒楚與非就越是想要沉淪起來。
“與非……”楚與非被沈楓華這一聲趕緊叫回了神,沈楓華有些微得意的看著楚與非。楚與非怒極,沈楓華那個不明意味的表情是什麼?冷靜,保持冷靜,楚與非再一次提醒自己。可是當沈楓華那雙溫暖柔軟的唇貼上他抿的緊緊的雙唇時,楚與非又感到了一陣的酸軟無力,腦中立時空白一片再也想不起什麼來。
沈楓華將楚與非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看著他因惱怒而更加紅潤的臉就忍不住愈發的想要欺負他起來。一個吻,深長纏綿,等到沈楓華放開了楚與非時,楚與非隻能偏過頭去極力喘息新鮮空氣起來。掙脫了下沈楓華的束縛,可沈楓華依舊圈的緊緊絲毫沒有放手的意味,楚與非氣絕:“沈楓華,唔……”沈楓華可不會給楚與非任何喘息逃脫的機會。楚與非被吻得七葷八素起來,空白的腦海終於在長時間的罷工後又工作了起來。腦中盡是一幅幅沈楓華看似溫潤謙和實則惡劣的笑容,楚與非胸中突然有一股無名火騰起:沈楓華,誰吃誰還不知道呢!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一個細長的吻開始變得漸漸熱烈起來,情到深處之外又有些些賭氣。楚與非伸手一把將沈楓華從凳子上拉了下來,沈楓華猝不及防還真如了楚與非的願,看著楚與非一臉的賭氣,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想要看看楚與非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楚與非揚起抹壞笑,欺身上前將沈楓華的雙手束縛住,他可不會再犯上兩次的錯誤被他沈楓華壓得死死!沈楓華雙手被束,掙紮了下卻被按得愈發牢固起來。楚與非看著沈楓華被自己壓得不能動彈分毫心中得意不已:“今天我就有仇報仇,有冤抱冤了!”說罷,俯身吻上沈楓華那雙他看著就有氣的薄唇上。
仿佛是撒氣一般,楚與非吻得毫無技巧可言,純粹是將上兩次的怨氣都發散出去。沈楓華眼中的笑意更濃,感到楚與非漸漸吻向他的脖頸之後身子明顯的一震,藥效起了!沈楓華隻是略加施力,原本被楚與非禁錮著的雙手就恢複了自由。雙手攀上楚與非的雙肩,腰上一使力,躺在地上的兩人就立即上下換了過來。楚與非好不易冷靜下來的臉上頓時又是紅霞滿天:“你……你居然下藥!”感到渾身疲軟,雖然使得上力氣,但是有那沈楓華在他又能動彈的了幾分。
沈楓華笑,笑得極為狡獪,細長的手指滑過楚與非的薄唇再移向了腰際:“不然,今天可真的要出事了!”楚與非差點氣絕身亡,這個沈楓華居然時時想著提防著他,比心思他果然抵不過這個道貌岸然的神農沈楓華!沈楓華也是得意,他這個殺手向來招招致命,直來直往慣了,碰到他也隻能俯首聽命了。沈楓華的指腹滑到了楚與非的腰際,隻是輕輕一扯,那腰帶就比那主人聽話萬分的滑落在地。楚與非臉上的紅霞愈發漫天的分布開來,緊抿的雙唇動了動:“沈楓華你,你你……可惡!別,放手!”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沈楓華挑眉,手上卻依舊動作依舊,俯身親吻在楚與非頸側那細致的肌膚上:“你說的是……別,還是別放手!”
楚與非將脖子一扭,沈楓華居然還有心思跟他玩文字遊戲。氣憤且費力的抬起雙手,想要製止沈楓華那很是不老實的手卻被沈楓華將手捂住,十指緊扣的牢牢握住:“放開我!”沈楓華將楚與非的手扳到楚與非頭頂,抽出楚與非腰間的腰帶牢牢綁住,眼中盡是戲謔:“明知不可能,卻還要說這廢話。”楚與非一時語塞,雙手被綁在了頭頂,掙紮了一番沒用,倒是更加刺激了身上的沈楓華。沈楓華開始拉扯起那礙手礙腳的衣服起來,楚與非心中一陣慌亂,胸口一涼那黑色的衣襟就被沈楓華毫無耐心的扯開:“沈楓華,你放開我!”沈楓華撫上那更加細致的肌膚:“不放!”
楚與非隻是掙紮著,反綁的雙手讓他感到憤怒、羞恥:“沈楓華,你混蛋!”這一句混蛋罵出口後,楚與非才知道自己的詞彙有多貧乏,他連罵沈楓華都不會了。沈楓華看著那張猶如雞血石一般的紅臉,不禁更加喜歡:“好,我是混蛋!”楚與非氣極,沒想到沈楓華居然會承認,這個陰險狡詐、捉摸不定又惡趣味的混蛋,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比這更加惡劣的人了:“沈楓華你當我是什麼!”
沈楓華剛要回答,“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沈楓華暗罵了一聲將楚與非手上的束縛解開,又理了理衣冠開了門去。看到葉兒一副好像來的又不是時候的表情,沈楓華陰沉著臉:“什麼事?”葉兒眼角看了眼屋內正在係腰帶的楚與非,小聲道:“今日的出診……”沈楓華微微蹙眉,隨後返身拎起了藥箱又看了眼楚與非,看到楚與非朝著自己很是氣憤的哼了一聲之後,洋洋得意的出診去了。
楚與非將腰帶係好,整理得體後看著沈楓華的屋子就來氣。趕緊走出了屋子,朝穀口的方向走去。隨手抄起一根一根枯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打著周圍可憐的花花草草:“可惡,氣死我啦!”楚與非越想越氣,巴不得立馬離開藥師穀,但是一想到離開卻又隱隱有些不舍得起來。腦中盡是沈楓華那張看似謙謙有禮、溫潤如玉其實是小氣霸道、惡劣狡詐的臉就怒火中燒。
“你就是楚與非?”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楚與非抬頭,正好看到一個中年劍客帶著一幹人等正好截住了他的去路:“是又如何,幹你什麼事!”楚與非語氣很是不爽,索性將在沈楓華處受的氣全撒到這些人頭上。那中年劍客劍尖指向楚與非,語氣很是不友善:“隻問你是也不是!”楚與非一樹枝打開了劍客手中的長劍,怒視那個劍客:“我就是楚與非,有何貴幹!”那劍客一聽,連叫幾聲大好,於是長劍一處就刺向手無寸鐵的楚與非:“現在我就要為哥哥報仇!”楚與非一閃身躲過,看著來者不善的劍客怒道:“你哥哥又是何人,於我何幹!”楚與非隻覺得眼前的劍客麻煩的要死,雖然指明了要找他,但是楚與非實在想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麼來頭。
那劍客聽到楚與非這樣說,心中甚是鄙視,八成是那楚與非見到這麼多人心中恐懼所以隻裝作不認識。再一次劍指楚與非,劍客憤憤道:“纖霞閣少主,兩年前你隻身前往殺了我哥哥,現在是該血債血償了!”說罷,就又要一劍刺來。楚與非一驚,閃身躲過。那中年劍客隨手將劍一斜,劍脊灌注著內力狠狠的拍在了楚與非背上。楚與非隻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騰,險些一口血強忍不住噴口而出。楚與非後悔沒將疏風也帶出來,再者前些日子幫助沈楓華解開禁製內力消耗不少,現在與其說是九死一生還不如說是有死無生、必死無疑。
那劍客又是一劍刺了過來,楚與非氣息紊亂哪還來的內息讓他施展輕功逃脫。隻聽得“叮”的一聲,那中年劍客的長劍被生生擊的彈飛了出去,那劍客也是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楚與非心中一陣激動,是沈楓華來救他了嗎?楚與非又感覺到了希望,他自知殺孽深重也不指望能有什麼活命的機會,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再看沈楓華一眼。
一柄血紅的長劍橫在楚與非麵前,楚與非回過神來看到好幾個黑衣蒙麵的人擋在自己身前,那為首的人眉眼極為眼熟。楚與非胸口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強忍的一口鮮血再也遏製不住的一口噴出,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那劍客看著眼前清一色的黑衣蒙麵,他自知如果打鬥起來自是比不過那些人。現在也隻能希望對方是友非敵:“在下也隻為報弑兄之仇,請閣下還是不要插手的為好。”那為首的黑衣男子細長的眉眼微微眯了一下,抱拳說道:“這個還請放心,家主也是為報痛失愛兒之仇。”劍客聽到黑衣男子也說是報仇,心中稍稍一衡量,反正那楚與非到頭來也是一死誰動手都是一樣,沒必要為了個楚與非與那些黑衣人大打出手。中年劍客當即笑道:“白發人送黑發人,在下也不好再爭。”黑衣人頭一點,兩個手下將昏死的楚與非扶起,提起施展起輕功飛快離開。為首的黑衣人眼中盡是笑意,終於是他的了,他終於可以霸占這著楚與非,從此以後隻屬於他劉淺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