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矛盾引發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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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賦很心急很擔心,本來隻是和唐懷禮之間爭執鬥氣,卻沒想到因此得知了最掛心的侄兒的境況。
    聽唐懷禮說,唐臻現在過得並不好。
    唐逸君現在的妻子,那個文賦在報紙上看過一次長得很像邵菲菲的女人並不像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柔善良,自從她嫁給唐逸君之後幾乎沒有盡到過做母親的責任,隻知道斂財,做她的名門闊太太。
    而唐臻因為是唐逸君和前期的孩子,又是個男孩,是唐家的嫡孫,唐懷禮財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些身份沒有一項是能夠讓那個女人喜歡的。
    於是在不見待唐臻的同時,女人更是對這個阻礙著自己的孩子恨得入了骨。
    若不是有唐逸君在那兒壓著,指不定這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唐懷禮在說出這通話的同時無異於向文賦曝光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已經無意向文賦隱瞞,自己的身份被知曉那是遲早的事,他到希望這些能夠有自己親口告訴文賦——他想看看文賦在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哪裏能夠料到,人家文大叔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完全沒有吃驚意外,鎮定得不像話,反倒是對他那個侄兒異常的關切。
    唐懷禮有點鬱悶……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文賦對自己的身份表露出什麼樣的態度,但是這樣完全的沒有反應未免會讓人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重要。於是他鬧情緒地不準備回答文賦的問話。
    “誒,我問你呢,你那侄兒現在沒什麼吧?他父親難道都不管一管麼?!”以為唐懷禮是沒有挺清楚自己的問話,於是文賦又問了一遍。
    “你那麼關心這個幹什麼?我那侄兒你又不認識。”唐懷禮不開心得撇開頭。
    “啊,那個……我隻是擔心……那是你侄兒吧?他還那麼小,難道你就不關心嗎?”文賦當然不能說自己認識唐臻,其實是唐臻的舅舅,就算他敢說出來,隻怕也沒人相信,反而會把他當成神經錯亂給抓緊精神病院吧!
    於是他隻能這樣解釋,但顯然他的解釋並不能讓唐懷禮滿意。
    “我向你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見你有一丁點反應,到說因為我而關心我那侄兒……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啊!”
    “呃……”他能說這是唐懷禮在吃醋麼?雖然他這麼大的人了不太可能,但是文賦卻覺得自己分明從他的話中嗅出了酸味。不過不管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對的,想要知道唐臻更詳細的近況就必須安撫下眼前的人,文賦無奈地一聲歎息:“你是誰很重要麼?不管你是不是那個聲勢顯赫的唐家的人,你都是我認識的唐懷禮不是嗎?!”他道,也許剛開始他在麵對唐懷禮時並不是這樣,但是現在這些話卻是他對唐懷禮最真實的感覺。
    以前沒有靠近過,所以隻能看到唐三公子光芒四射的身份。而現在大家真實地相處過,他當然更願意相信的是自己親身的感受。
    聽了文賦的話,唐懷禮的衍生微微柔軟,然後撇嘴道:“你再說台詞呢,這麼老套的話都說得出來,我將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文賦怒!見過難伺候的,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這人不是和文宇不叮對麼?怎麼著說話的語氣還有態度卻越來越像文宇了?
    一掌拍在唐懷禮的後腦勺上,“你到底說不說?”
    “說,當然說!”唐懷禮摸著被拍的後腦勺不滿的抱怨:“你怎麼對別人都溫和得很,偏偏對我就這麼暴力啊?”差別待遇,絕對的差別待遇。
    “……”文賦像被提醒了什麼,看著自己剛剛下過毒手的手掌,微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但是他很快地回過神來,“答應了要說,就快說吧!”
    唐懷禮訕訕的,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而文賦又想知道的一一告訴了他。
    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之後,文賦更是心急如焚。
    他的小臻,姐姐劉子這世上的唯一一滴骨血,自己照顧著長大的孩子,他還那麼小,為什麼在失去了母親之後,連父愛得到的也是如此薄弱?
    唐逸君對不起他也就算了,小臻明明是他的親生骨肉啊,他怎麼能忍心?他怎麼能忍心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送到異國他鄉去?!
    文賦在這一刻是恨極了那個男人。
    他原本以為那個人負了自己全是因為對姐姐的深情,現在看來倒是他高看了對方。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如此狠心的男人哪裏有什麼深情可言,唐逸君分明就是個薄情寡義的混蛋,有了新人,便把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為什麼?難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吧自己的兒子送走?”此時此刻的文賦有點遷怒。
    唐懷禮對他的激動很是莫名,“小臻是他的孩子,他有權安排他的出去……你不了解我堂哥,那個人不是別人能夠指手畫腳的人。”
    不了解?他怎麼會不了解呢?文賦因為了解,所以知道唐懷禮說的都是對的,他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可是心裏卻堵得慌……
    雖然反應大了點,唐懷禮也隻以為他是在為小孩子打抱不平,於是安慰道:“其實小臻去了英國也沒什麼不好,有他的奶奶照顧著呢!以前我堂哥也是在那邊長大的,所以應該……還好吧!”說到這裏,他想起一直以來唐逸君的母親,那位常駐國外的嬸子就是個身世神秘的人物,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有點遲疑。
    唐懷禮這種連自己說出來都沒底的安慰話又怎麼能讓文賦放下心來,可是他又礙於現在身份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是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等到唐懷禮也出去了,他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思緒越發的紛擾離亂。洗碗槽裏,衝刷著碗盤的嘩嘩水聲也讓他的心情煩躁。
    不行,他不能就在這裏什麼都不做地幹著急,他得做點什麼,哪怕是無濟於事的,至少他需要親眼看一看小臻。
    以前以為隻要頂著唐家那個名門望族的光環,小臻的生活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怎麼就忘了,在利益的麵前人能夠變成洪水猛獸呢?
    那個女人就算再怎麼像姐姐,畢竟是不同的一個人,難道還能奢望對方把小臻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的對待?!
    還有唐逸君,也是自己把這個人想得太好了,以為他再怎麼混蛋,骨肉之情還是應該會顧念的,可是為什麼沒有想到從很久以前他就是無視小臻的——那時候他以為他是因為痛失愛妻,所以無暇顧及小臻,現在看來唐懷禮更本是個骨肉疏離的薄情之人。
    不過到了現在再來怨憤這些又有什麼用,文賦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見上小臻一麵,然後才能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做。
    可是唐逸君竟然把孩子從到了國外,而以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就是想接近唐逸君都困難,更遑論要改變唐逸君的做法了。
    以前覺得現在這個平凡的身份是隔斷從前的最好方法,現在卻又為自己的卑微而感到無可奈何……如此的前後矛盾讓文賦心中生出一種薄涼的可笑感來。
    命運的機遇啊,就是讓你在悲歡離合中輾轉掙紮、憤憤不平卻又不得不無可奈何地去迎合。
    這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過下了。
    當然他也是完全可以放開手,對唐臻置之不理的,但是……可能麼?紹飛已經死了,但那時換掉了身體換掉了血肉,卻換不了他靈魂深處對骨肉至親的牽絆。
    唐臻,他實在放不下。
    心思周周轉轉,最後他發現唐懷禮竟然是他見到唐臻的唯一的希望,可是他又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讓唐懷禮幫他這個忙呢?
    非親非故,他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那個身份去管人家唐家的家事,在誰看來唐逸君處理自己兒子的方法不管是對是錯,他一個旁人都是沒有插嘴的權利的。
    本來就不是個巧言善辯,會耍心機的人,現在費盡心思,絞盡腦汁,他也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
    怎麼辦呢?
    文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無計可施之下,似乎隻有向唐懷禮坦白自己真正身份這一條路可走了——可是真的可以說出來麼?這樣光怪陸離的經曆要是說出來隻希望對方不要把自己當成神經病才好。
    而且以前的紹飛似乎和唐懷禮處得並不融洽啊!他會願意為了幫他這個忙而多管唐逸君的閑事麼?!
    文賦心裏沒有一點兒底,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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