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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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青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淚腺被什麼堵住,想哭又哭不出來。看著青川冷峻的麵孔,輕輕推開他的手,
“是,老板,”青淡淡的笑著,所有悲傷都在瞬間被他掩蓋下來,
“吃飯吧,”青川看著他,站起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像上次一樣,明明沒有這樣想,可看著青為那個男人心痛的樣子,卻控製不住自己,
青跟著青川走進飯廳,菜不多,兩人麵對麵坐著。青拿起筷子低著頭拚命往嘴裏塞飯,鼻子酸酸的,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在家吃飯,如果這裏可以稱得上家的話。
“別光吃飯,嚐嚐我做的豆腐,”青川夾了一塊放到他碗裏,
“謝謝,”青沒有抬頭,臉上滑過一滴淚,很快便消失不見,
“味道怎麼樣?”青川不知怎麼開口,隻能說些別的話題,想讓他把剛剛的事忘記,
“嗯,好吃,”
青川笑笑,不再說話,這頓飯胃口出奇的好,吃了兩碗才飽。
“明天想吃什麼?”看著青放下筷子,青川問道,
“隨便吧,”青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發現青川在看自己,又笑了笑,很勉強的笑容。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買什麼菜,”
“信喜歡吃什麼?”青忽然問道,
“什麼都愛吃,”青川沒想太多,他記得不管吃什麼信都一臉興奮的樣子,
“那就做他愛吃的,”青擦擦嘴,走出飯廳,
“……”青川坐在椅子上,胸口忽然竄起一股火,追出去抓住青的手,
“你跟我耍什麼脾氣?!”
“我說錯什麼了嗎?”青渾身顫抖,太多情緒壓在心頭,快要支撐不下去,青川的眼神更加刺傷他的心,
“你不是信,憑什麼說做他愛吃的!!!”青川紅了眼,滿是怒火,看著青無所謂的態度越發讓自己生氣,
“那你要我怎樣?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他你才帶我回來的嗎?你難道不是把我當做他的替身嗎?!好,我滿足你,我學他讓你開心還不夠?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教我,信是怎麼跟你說話的,怎麼笑的,怎麼抱你的,我統統都學,”青臉色開始泛白,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偏偏要跟這個人走,他不缺錢,可偏偏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到頭來,卻隻是讓自尊一次次遭到踐踏。
“……”青川的心忽然軟下來,他不懂,為什麼一麵對青就會變得如此敏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胃裏火燒一樣難受,無法理清的情緒打亂了平日的冷靜,
“對不起,”
“沒關係,”青抽回被捏得生疼的手,“我想睡覺了,可以嗎?”恭敬的語氣刻意拉開和青川的距離,
“我帶你上去,”青川走在他前麵,二樓空著好幾個房間,當初買下這裏隻因為有充足的陽光,如果信住在這的話,就不會那麼冷了,
“想住哪間?”
“你住哪?”青問,
“那裏,”青川指了指,
“我要住你旁邊,”青沒等身邊的人開口便走過去,推開門,裏麵的暖色調一下子讓眼睛亮起來,坐到床邊用力動了幾下,很軟,向後倒下去,抓過被子聞了聞,上麵還有太陽的味道,大概經常曬的原因吧,青滿足的笑起來,發出感歎,
“我還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
青川靠著門,目光停在青的臉上,好像又看到了失而複得的信,低頭點了支煙,淡淡的煙霧蒙住雙眼,
“我去公司了,你好好睡吧,”
“嗯,”青對他笑笑,又拉起被子蓋在身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走出幾步的青川停了一下,假裝沒聽到,樓道上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青裹緊被子,蜷縮起身體,剛好轉的心情像掉落湖裏的石子,除了泛開的漣漪,什麼都不剩。
坐在辦公室,青川仔細的看著手裏的報告,他離開的幾天,公司又參與了幾片商業區的競標,都是吉原授權批準的,她一直說,想把恒信公司做到最大,不止是房地產商那麼簡單。青川無所謂,這家公司也有吉原的股份,當初是抱著想讓自己強大,好讓信回到身邊才堅持下來,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最想要到的,盡管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隻要公司平穩發展就好,他沒有多大野心。
看完報告,基本沒什麼問題,簽下這麼多單,真不敢相信是吉原辦到的,她平時很少在公司露麵,總是流連於各種上流交際場所。青川也不過問,他們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吉原在一起很舒服,她不會強求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很多話也隻能對她講,關係正如之前說的,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
打電話讓秘書幫忙訂了束花,不管怎麼說,青川覺得自己今天確實過分了,
“吉原,”青川原以為她不會接,聽到她的聲音,還是一愣,
“今天的事……”
“想跟我道歉?”吉原冷冰冰的問,
“嗯,”
“…彥一,”吉原又恢複了平日的語氣,“我也有不對,”
“不氣了?”青川笑起來,
“這是我們四年來第一次吵架,”吉原沒有笑,相反有些感傷,
“…以後不會了,”
“你和他真的隻是玩玩?”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不會再計較什麼,她懂得青川的痛苦,這麼多年來他從未真正開心過,
“嗯,”青川也說不清把他留在身邊到底為了什麼,暫且這樣解釋吧,“我給了他錢,他陪我到信回來為止,”
“他住你那裏?”
“嗯,”
“那我呢……”
“你想回來也可以,”
吉原笑起來,“算了吧,省得下次又被你攆走,想你的話我會過去,”她隻想試探青川,聽到他這麼說,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我過幾天要和Bill去澳洲,”
“…換外國人了?”
“是啊,不說了,有空再聊,”吉原那邊有人叫她,連忙掛斷了電話。
青川呼了口氣,總算解釋清楚了,又通知秘書把花送到吉原住處。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吉原曾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幫過他,這份恩情他一直記得。
處理完各項事務已經夜裏十點,東京又開始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社長,今晚去哪家會所?”司機問道,平時青川下班後總要到一些商務會所玩到很晚,
“回家,”閉上眼睛,壓抑了一天的麵孔又浮現在腦海裏,現在迫不及待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