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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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婉婉進了自己的房間,點燃燈。
     轉身看到房中坐著一個人!
     他嚇了一跳!
     蠟燭的光線明亮了起來。
     看清了來者,白婉婉輕拍著胸口,“無情娃娃,你要嚇死老頭呀!”
     無情的眸子裏流動著淡漠。
     看著白婉婉有些發虛。
     “你。。。。。。是誰?”
     無情的語氣也是淡漠的,“你是誰?”
     “呀?無情娃娃,你怎麼了?”白婉婉好笑地晃著腦袋問。
     “你醫術了得,天下第一不為過。可是,你不是白婉婉。”
     白婉婉愣著,笑容都有些僵硬了,“無情娃娃胡說些什麼呢!”
     “千古神醫白婉婉,見人都會直呼其名,但是在男性後麵加‘娃兒’,在女性後麵加‘娃娃’。你,對人的稱呼,男女不分。”
     “啊?哈哈!”白婉婉大笑,“這些武林逸事裏記載的東西無情娃娃也信?”
     “那麼,千古神醫怎會連落鳳掌的真假都分不出?”
     這句話讓百婉婉啞言。
     “你可以改變自己的聲音、體形,甚至不惜常年縮骨導致自己的身高永遠不能恢複,但是有一樣東西,你無法改變。你——是女人。”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才告訴了我。”無情的目光變冷了,“你殺了白婉婉,然後冒充了他。為什麼?”
     汴京。九王爺府。
     戚少商被鎖在一個房間裏。
     華麗無比的房間。
     趙構熏著的香,讓人身體不自覺的生了巫山雲雨的反應。
     戚少商覺得體內像是有一把活在熊熊燃燒!
     他雙手被綁在床頭,雙腳也被綁在床尾,能動的隻剩下了胴體(人體除四肢以外的身體叫做胴體)。他微微喘著氣,因為不舒服而扭動著腰身,又因為太舒服而停不下來,身體一次次地摩擦著床。。。。。。
     “你在房裏點了什麼熏香?”戚少商的聲音染著情欲的沙啞,低沉地,仿佛會將聽的人吸進去!
     趙構的眼神也盡是迷離,他笑著,呢喃著紅唇,“催情的香。香裏麵摻著依蘭、杜鬆、、檀香、茉莉。可是比春藥還烈呢~”
     趙構一邊走近床,一邊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裳。。。。。。
     他走到床邊,挨著戚少商半跪下來,嬌小地身子紅燭燃映下暈著淡淡地粉色。趙構的雙手覆上了戚少商的臉頰,輕輕地摸摩著。
     “愛卿。。。。。。與我交歡吧。”
     這一句裏的“交歡”著實讓戚少商清醒了不少。可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想要!想要!
     “嗯。。。。。。”受不了趙構遊走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戚少商低低沉沉地吟出聲,聲音擠過唇齒之間,帶著壓抑。
     “我們共赴雲雨,享受極樂。。。。。。”趙構呢喃著低下頭,嬌鮮欲滴地紅唇印上身下的人。
     戚少商沒有避開,也避不開。
     上衣被剝去,炙熱地吻密密麻麻地鋪天蓋地下來。
     腰帶也被抽去。。。。。。
     “等、等等!”戚少商喘息著出聲。
     趙構停了伸往戚少商下處的手,深深的望著他。
     戚少商平複著自己的聲音,“你並不想做。你想報複我和顧惜朝。”
     趙構邪魅地笑了,眼波流轉,手還環在戚少商的腰上,“誰說我不想做。本王等這一天很久了。”
     戚少商盯著趙構的下體,一字一句地說,“可、是、你、不、舉!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身體無動於衷的,除非——你的身體有問題!”
     趙構的臉色頓時變了,他青白著臉,死死地瞪著戚少商,“愛卿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了。。。。。。”
     “。。。。。。九王爺~”戚少商的聲音突然柔軟了下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愛惜自己,因為在這世上,能愛惜你的或許隻有你自己了。”
     趙構披衣而起。
     他愣愣地背對著床站了很久。
     戚少商望了望另一邊的熏香,難受的暗自腹語,這該死的香怎麼還沒有燃盡!
     “戚少商。”
     趙構突然轉頭喊他的名字。
     戚少商回看著他,不知道趙構還要做什麼危險的舉動。
     然而趙構沒有再多說一句,他走到床頭,解開了綁著戚少商的手的金絲繩索,繞到床尾,也解開了戚少商腳上的金絲繩索。
     戚少商活動順了手腳,首先就是找被趙構扔到地上的自己的上衣穿上。
     “九王爺。。。。。。”
     食指按在戚少商的唇上,“不必說話。”
     趙構紅著眼眶,和衣躺下了床,“我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閉了一會眼的趙構又睜開了眼睛,“你在找你的龍魂?”
     戚少商回身,點點頭。
     “找到它做什麼,殺了我這個殘廢的人嗎?”
     趙構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皮笑肉不笑,“現在在九王府裏,你自由的。可是今夜,你必須陪本王在這間房裏。”
     說完,趙構側身麵牆而睡。
     留戚少商一個人在房裏幹站著。
     戚少商拿著茶壺走過去,茶水澆進了焚香爐裏。
     白煙騰起。爐子裏一直焚著的催情香滅了。
     走到外屋子,打開一扇狹長的窗,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
     戚少商不自覺地就笑了。
     “富貴榮華如浮雲,轉瞬如煙散,唯願伴君看河山。”想起他,戚少商覺的心都暖了起來,“惜朝,我惟願伴你看河山。”
     惜朝。。。。。。
     毀諾城。
     清晨。
     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停了。
     這一天,有一人醒來了。
     魚天涼一手照顧追命,根本就不讓他人近身,即使大家是想幫忙。可是魚天涼堅持照顧追命的事都自己來。
     因為追命泡藥療傷的地方隻有魚天涼去,所以,對於追命是何時醒來的,大家都不知情。
     最先發現的是城中的仙子姐妹們,然後郝連春水知道了,才通知了眾人。反而遠在灶房煎藥的魚天涼是最後知道的。
     追命一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體泡在盛滿藥的木桶裏,大概的事情也猜到了七八分。起身隨便找了找,換洗的衣服早有放好在床上。
     “天涼去了哪裏?”追命一找到郝連春水,開口問的就是魚天涼。
     所以當魚天涼熬好藥,用層層濕布包裹著藥壺手柄,雙手握著轉身欲出門時——“追命!!!”
     魚天涼大叫一聲,藥壺落地四分五裂,滾燙的藥汁流淌了一地。
     自然是沒有燙到魚天涼。追命深知魚天涼受了驚嚇就會把手上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會不顧一切地拋出去,所以早就一把摟過魚天涼腳下生風,離出灶房好遠。
     魚天涼安靜的撲在追命的懷裏。
     追命感覺奇怪,輕身喊她的名字,“怎麼了天涼,我沒事了真的。”
     強行提起她的臉,看到的是清麗人兒臉上一行一行的淚水。
     追命心裏一緊,再次猛地將於魚天涼摟進懷中。摟得好緊好緊,心貼著心。
     “我不會有事了。再也不會了!”
     魚天涼咽哽著,聳動著肩。
     “略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天涼,再也不會這樣了。。。。。。”
     郝連春水遠遠地看著不禁唏噓呀,還在坐月子的息紅淚好奇地問他怎麼了。
     “沒想到追命和魚大姐真的認真了。”郝連春水坐回到息紅淚身邊,端起紅棗泥一小口一小口地細心地喂她吃。
     息紅淚笑了,“這不是早明擺了的事。”
     息紅淚又說道,“人家一個小姑娘,別大姐大姐的叫人家。”
     郝連春水滿不在意地笑著說,“江湖人不是都這麼叫,江湖消息名利圈,名利圈的老板魚大姐。嗬嗬,那我還是將軍呢,也沒見別人不叫我小妖了的。”
     息紅淚嗤嗤地笑著,聲音如風鈴般悅耳。生了孩子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越發迷人。
     追命去了無情的房裏。
     無情將自他受傷後的事情都言簡意賅地說了。
     追命難得的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小冷他。。。。。。真的。。。。。。”
     “現在,不能確定。屍體沒有找到,也找不見人。。。。。。可我總覺得他不會。。。。。。”
     “蹬蹬蹬”!
     跑步聲進了,追命看著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魚天涼含著興奮的笑容,“真是天大的好事!”
     仿佛有預感似的,追命霍然起身,“是不是有小冷的消息?”
     一個溫熱的吻貼上追命的臉頰,魚天涼紅著臉,眼睛裏滿是喜悅,“我們的小師弟到毀諾城了!他平安的回來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大師兄我們趕緊去迎接!”
     “在前廳呢!”
     等無情、追命、魚天涼急急趕到時,郝連春水已經在前廳了。
     郝連春水正說著:“冷血兄,內人因為生產養月,不能出來相迎,冷血兄,哦~還有這位姑娘,見諒。”
     冷血抱劍行禮,“郝連將軍言重。”
     “在城外,因為郝連家軍不知情而動武——”
     “不知者無罪!我們怎麼會介意呢~小妖大哥。”說話的的那位姑娘,白皙的瓜子臉蛋兒,翹得高高的鼻子,眼睛大而發著亮,紅唇也發著亮,齒如編貝,兩隻雪白的兔子門牙,白生生耳垂上的金環,也發著亮光,好像她站到那裏,一切的光亮都給她一個人奪光了,笑得像一朵紅花綻放那麼動人,活靈靈的好看,是異常秀麗,又玉雪可愛。
     隻見她笑嘻嘻地接著說下去,“既然你們都是淩棄哥哥的朋友,那麼以後也就是我的朋友!”
     她學著冷血抱劍行禮的樣子,也想大家行禮,行了個大禮,好像新媳婦拜見夫家的人一樣。可是她抱著的不是劍,而是刀。
     她的刀,是一把又輕又薄、但比一般刀都稍長一點的快刀。
     無情用一種不帶任何情感的目光淡淡地盯著那個姑娘。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那是審視的意思。
     現在,無情微微一笑,表示審視完畢,他依舊用他那種淡淡地口氣,“碎夢刀。習家莊三小姐,習玫紅。”
     追命好奇地吹了一聲口哨,“久仰大名呀!習家莊三小姐。”
     江湖消息名利圈,更何況是名利圈的大老板魚大姐。魚天涼一聽來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習家莊三小姐,也很是好奇。江湖資料上記載習玫紅是人所共知的“大小姐”,愛嬌愛嗅,易喜易怒,既急又蠻,難惹、難纏、難相與,既不講理又愛惹麻煩,非常自負,極度自信,自以為是,但又未曆過多少江湖風霜,每一彈指問都會生事。
     習玫紅低了低頭,笑著,“無情大哥,追命大哥。”
     “這位是——?”習玫紅看著魚天涼猶豫著問。
     冷血本想開口,不過追命快人快語,而且出語驚人,“既然三小姐喊我一聲大哥,那麼她就是你嫂子。魚天涼。”
     魚天涼驚喜地望著追命,心裏真的滿滿地都是歡喜。
     “天涼嫂嫂。”習玫紅微笑著打招呼,突然大驚,“魚天涼?!魚大姐?!名利圈的大老板魚大姐?!我一直以為。。。。。。”
     習玫紅看著與自己差不多大的魚天涼大吃一驚。
     不知情的人沒有哪個不以為魚大姐就真是一位“大姐”的。
     魚天涼有些窘迫,“江湖人抬愛,贈“大姐”之名號。”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認識,去裏屋坐著聊吧!”郝連春水是家主,招呼著眾人往裏屋去。
     “是怎麼回事?”無情問冷血。
     冷血看了習玫紅一眼,眼神裏有著他從未有對其他女子流露過的溫情,“紅兒救了我。”
     那日他帶白婉婉與華年逃到半路,就被金兵追上,追上的都是暗影死衛,幸好人不多,冷血以一敵眾,以身擋護白婉婉與戚華年,掩護他們先行逃離,自己留下來與死衛以死相搏。可惜金國的暗影死衛畢竟人多勢眾,冷血的劍再快再利,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打到最後,他身負重傷,眼見情況越來越危急,突然有一對人馬加入了戰鬥。
     那對加入戰鬥的人馬正是習家莊的人。那天習玫紅拜祭父親習酒井與大哥習笑風回來,她本身又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氣女子,再看對戰的竟然還是金人,更加氣憤,一語令下,就讓自己的人馬加入戰鬥,幫助冷血。暗影死衛眼見勢頭不對,而且自己這一方已經傷亡慘重,匆匆逃離。此時的冷血滿身是傷幾乎奄奄一息。習玫紅二話不說就帶冷血回了習家莊在北方的據點養傷。之後慢慢的了解了冷血,並在冷血傷好之後陪同他一路北上到毀諾城。
     到了毀諾城之後,城外都是郝連家的兵馬。郝連家軍沒有人認得習玫紅與冷血,因為現在不僅是毀諾城,整個大宋都與金國戰火紛飛關係緊張,再加上習玫紅帶了習家莊一對人馬,聲勢浩大,郝連家軍看著就警惕,把他們當敵人,先下手為強地動起了武。之後是通過郝連春水的出城,他們才得以解圍。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前廳時,郝連春水會說“在城外,因為郝連家軍不知情而動武——”,也就是為什麼習玫紅會打斷他說“不知者無罪!我們怎麼會介意”。
     “真是跌宕起伏呀!”追命翹著腿笑著,“好一個‘淩棄哥哥’,好一個‘紅兒妹妹’”
     魚天涼一拍即合,“好極了,三小姐成弟媳婦了!”
     郝連春水也樂嗬,“呀,這就是所謂的生死結伉儷啊~”
     習玫紅紅了臉,低著頭,手指在碎夢刀上輕輕滑動著,她總要找點事做啊!
     冷血難得的牽扯著嘴角,微微的微微的含著笑,他隻是看似波瀾平靜。
     對於習玫紅那種微妙的感情,冷血自己雖然還不清楚那意味著什麼,但是心裏還是喜歡這樣的感覺的。那確實是一種觸動心弦的微妙。
     “冰塊大叔!”華年奔了進來,撲進冷血懷裏。
     “華年好擔心你呀冰塊大叔!”
     冷血抱起華年,輕手拍著華年的頭,“乖。”
     “這位姐姐是?”
     習玫紅笑著抬頭,看著冷血懷中的華年,“我呀,我叫習玫紅。你就是戚大俠與顧惜朝的兒子戚華年吧。”
     “嗯!”華年頭一點,又問眾人,“冰塊大叔都回來了,我爹我師父呢?”
     這個問題,正是眾人難以提起的也是難以回答的。
     華年低下頭,沒有追問下去。小小的他,已經開始明白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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