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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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一直過著屬於一般嬰兒的生活,,餓了或冷了就大哭,雖然排泄問題不能自理以這一點使我不大滿意外,其它的還算是差強人意,整天下來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可以說是過著十足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
不過唯一使我就的不解的是;在封建社會家庭中不是應該母憑子貴麼?為什麼,這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自我起名那天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甚至連人手也沒有派過,院子裏依然隻有小桃、秦嬤嬤、我、小娘親四人,如平日一般冷清,連挑釁的人也不曾出現過。
最後終於從小桃與秦嬤嬤的閑話長聊中知道了為什麼小娘親在生了我以後依舊不得寵的原因。
原來楊庭從不限製妻妾生孩子,但在楊府中的地位尊貴與否,與妾姬是否為其生子毫無關係,而是在於家中背景是否雄厚,抑或是本人是否能夠取悅楊庭受其寵愛有關。
其實在一開始時,也有幾個地位較低的妾室,再加入楊府後不惜一切代價懷上了楊庭的孩子,希冀著能夠母憑子貴,但哪曾想,這些計劃都落空了,因為楊庭隻在孩子出生之後去看過一次,為其定下名字外,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這些妾室的院子裏了,不僅沒有為那些女人的院子裏增派人手,而且還因為懷孕的原故不能服侍楊庭,而成為府中吃閑飯的人,使得管家不得不把她們每月的例銀縮減到最低,有時甚至連府中的仆人都不如。
就這樣,這些女人不僅要用一個人的月銀去供兩個人的吃穿用度,生活瞬間變得極其艱苦與拮據。一部分因為不能承受失去榮華富貴的生活的原故,而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殺了或者是賣出府外換銀兩;而另一些咬牙堅持下來的,有的則是生病後沒錢請大夫治病而病死的,有的則是活生生地給餓死的,還有一些則是下落不明了。
有了這些人的前車之鑒,在府中的女子如果不是對於楊庭的寵愛有十分的把握,或是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是不會輕易地就懷孕的,有的倒黴的一不小心懷上了,也會趁著胎兒還未成型,還不留情地進行危險的墮胎活動。
所以現在楊府中除我以外,楊庭隻有三子一女。大哥楊曉現今三歲,乃當今太尉之女葉盈歆所出;二哥楊升,僅三歲,乃江湖上的武林盟主傅潤之女傅惠欣所出;三姐楊冰琳與楊升是雙胞胎兄妹;至於四哥楊鈺傳言說是樓挽月所出,這樓挽月是天下第一銷金窩、達官貴人的銷魂所的京中第一樓——挽月樓的花魁,據說這樓挽月的追逐者多到可以繞皇城三圈而不止,其中有京中有名的才子、富甲一方的商人、高官厚祿、世家子弟甚至是綠林好漢、江湖俠客,但近來樓挽月人氣不減,雖然樓挽月不知何故,仍然居於挽月樓,卻再無人要其陪夜了,因為誰都知道樓挽月遲早會嫁進楊府,無人敢得罪當今丞相。
而我的出生,對於娘親的丫環與奶媽來說是個意外,對於她來說卻是一件讓她驚喜的事情,當時的楊庭在娶到小娘親漸漸地對她厭煩了,小娘親正在為楊庭的冷落而傷心時,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意外地懷上了我,天性善良的她不忍做出殘害我的事,所以就不顧秦嬤嬤的阻攔堅持生下了我。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嬰兒的我應該不會消耗掉多少,依靠小娘親的每月例銀還是可以解決的,何況現在最要命的問題不是錢財的問題,而是小娘親的身體問題。因為小娘親現在正在做月子期間,記得前世時的一個朋友就是因為做月子時吹風而導致受涼了,每年的陰雨天一到,就渾身上下腰酸背疼,喝重要、做針灸、用偏方等等各種各樣的方法,卻絲毫沒起作用,每年都疼得隻能在床上度過。
現在的秦嬤嬤和小桃,整天忙個不停,像個陀螺似的裏裏外外轉了個遍地照顧我們倆,天天小心翼翼地,深怕身子本就虛弱的小娘親的什麼後遺症,才半個月過去,兩個人就整整瘦了一大圈,都看不出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