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進入虎穴,毒蠱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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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女子的蓮步走到了內室,和外間的雜亂喧囂截然不同,這裏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一朵,亭亭立於水塘之上,清新宜人。滿屋子清淡的檀香味道混雜著植物的清新,成為一種說不出的享受。沒有了在外間的煙視媚行,那女子看來也清素了許多。看來人有時偽裝的樣子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識破。
屋子下麵是一方水塘,在屋中仿佛可聽到魚兒在水中遊動帶起的漣漪,歡快而優雅,濃重的古典優美氣息讓我心神一亮,古代果然有能工巧匠,這居於水上的房中,安靜而清新的空氣就不是別的房屋能比的,又可借水的比熱來調節氣候,使屋內不至於過冷或過熱。窗子外是一片花,並無順序的種著,反而給這屋子添了幾分隨性和瀟灑,一下子。靈動起來,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了。
我還在驚歎這所房子的精巧,隻聽到林晚道:“少主還喜歡這房子嗎?”
“雅韻天成,又不失自然,不可多得。”我微笑答道,“不知是誰有如此匠心?”
那女子朝我福了一福,“屬下清顏見過少主。這房子乃是雪幕國第一巧匠淩嵐的作品。”語聲輕妙,有在雨中的朦朧感覺。
“清顏聲音如雨中獨舞,韻致非凡,鍾靈毓秀啊。”我誇獎她。
清顏倒是大方,微微一笑,“謝謝少主誇獎。。”
“以後就不要叫我少主了,叫我莫白就好。”我說,突然表情有點冷淡。
清顏一愣,隨即點點頭,“屬下今晚就可安排門人跟少主見麵,門中剛好有一件大事需要少主定奪。”
“好,清顏留下報告一下門中事物,林晚先去休息吧。”我冷冷命令,“青藍初來乍到,林晚不妨帶他逛逛。”
林晚看著我,又看了看青藍,怔忪了下,就向青藍道:“青藍,我們走吧。”
我偷笑著,我說我是無意的,隻是為了支開他們,你們誰信,你你你,你信嗎?嗬嗬,連我自己都不信!
災清顏的介紹下,我總算弄明白這個奇怪的門的規矩了。靈玉門,每位門主都是在靈物的指引下當上門主的,而門中的靈物,共有三種:綠玉——綠羅綺,墨玉——辰翰香,白玉——非無瑕,而現在白玉和墨玉都失蹤多年,隻有一塊綠羅綺玉被找到,這個主人就是我。也就是說,本來這個靈玉門應該是三權分立的,權利製衡,每位門主各司一職,避免一家獨大。可現在另外兩位少主蹤影不見,隻有我一人挑大梁了。
“那另兩位門主的職務……”我問清顏。
“門中長老商議決定由長老選出二人代理職務。”
我冷笑,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讓我這個門主混到最大,那就靜觀其變吧!
一番談話後我和清顏熟稔起來,我雖然若即若離,清顏倒是一直挺熱情的,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現。通過談話我也可猜出這女子是個開朗性格,倒是不會有很深的城府。
青藍要走時突然似想起什麼,“少主似乎對淩嵐挺感興趣,淩嵐就是辰翰香玉主人的代理人,今晚他會來的。”
我一愣,倒沒想到這淩嵐是靈玉門中人,隨即想到,我並未多提這淩嵐,為何清顏特意告訴我這些?
正想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知是青藍回來了,也並未在意,誰料眼前一花,就感覺脖頸處一陣發涼,一柄森寒的劍已架在我身上。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辦法拜托,我冷冷道:“你是誰?”
心中轉過數個念頭,這裏是靈玉門的腹地,能進來不容易,除非是靈玉門中的人。這個人難道是內奸。一招製住我,不太容易,為何他又故意裝出一陣走路聲呢?他知道青藍要回來,那麼這個人,是林晚,還是清顏?
“林晚還是清顏?”我怒斥。
背後的人明顯的一抖,看來猜對了,我淡淡笑著。
“你並不想殺我,你想幹什麼?”我繼續道。
我突然感覺下巴被捏住,一個東西咕咚就吞了下去,“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怒喝。
他轉過來,獰笑著看著我,是林晚——那和倦夜一樣的臉龐此時有些猙獰,我看著他,痛苦的想到倦夜,不忍再看他破壞那張臉,別過頭去,試著想吐出吃下的東西。弄了半晌,發現亦是徒勞,就索性等著他說話。
他果然開始說話,“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
我不語,我知道,一定還有下文。
他果然繼續說著,“這是一種蠱,被施蠱者會寧願聽施蠱人的話,就像傀儡一樣。”
我聽得心膽俱寒,若是這樣,我不是就和死了沒什麼區別,還不一定會幫他幹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抱住頭,感覺世界淪陷。
蒙蒙細雨不知何時灑下來了,夜色中的燈光是一樣的淒迷色彩,而燈光下的那個男子,像極了倦夜的男子。卻那我做他的傀儡,我心中冰涼如夜色中的長街。卻隻有靜靜的站著。腦中突然轉過一個個臉龐,彩兒,青藍。軒轅千澈,倦夜,軒轅淺沫,母親。我感到愈發的脆弱,原來獨自出來後,我什麼也不是,隻有任人欺負的份。
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脆弱,太丟臉了。我看著林晚刻意偽裝出的笑容,覺得麵前的不過是個喪心病狂的野狗,控製著別人去達到自己不堪的目的,可惜了他,那張像倦夜的臉。
淒迷的雨夜,同樣淒迷的月色,靠著窗坐的我,別過了頭,看著窗外闌珊的夜景,沙沙的細雨打花葉聲,搖曳的花草影子,映在粼粼微薄的水上,銀色柔軟的月光,煩亂的花影,迷惘的月色,都像一副發黃的古畫,而我坐在的不過是我的寢室,看著這幅古畫出神。
“你為什麼不求我?求我給你解毒?”林晚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惘然。我終於回過頭,諷刺的笑著,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求你?你想折磨我,我就順著你的意思,不好嗎?”我清清淡淡的答,眸子中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我回過頭,依然看著窗外出神,聽到一陣腳步聲,知道那人已走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滴在地上,四散破碎,泯滅在塵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