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認清現實的沈慟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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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方橋月這句話說的,那些人又開始了自己的搖擺不定,沒有任何的自己的思維,旁人說是什麼他們就覺得是什麼。
    “別管他們。”
    耳機裏又出了聲,方橋月最後看了一眼已經被放倒在第一個死亡的人身邊的郭正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不能走。”
    攔住他的是另外一個人,方橋月盯著他看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檔案裏寫的這個人叫莫占,是個新聞記者,但他的新聞內容全都是斷章取義,僅僅為了吸引眼球,並不紀實。
    “有事?”
    自己一個小孩都能讓這群大人如此留心,方橋月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太優異了還是他們一個個都太傻了。
    “你有槍,要是你想殺了我們誰,不是太輕而易舉了?槍必須交出來。”
    在聽到莫占說要讓自己交槍的時候,方橋月便看向了他,眼神淩厲。
    “對,把槍交出來!交出來!”
    又是那群容易聽別人話的人,沒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隻是喊了幾句,便都閉上了嘴,甚至還都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方橋月立即轉身,看到了被拖著帶回來的已經快要昏過去了的沈慟。
    “都給我記好了,這裏雖然不管你們做什麼,但是有些話,有些舉動想好了再說,再做。”
    為首的人沒有說話,在自己的下屬說完話後,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站的離他們很遠的人,最後才將眼神停在了方橋月身上。
    “那,那個,她有槍!”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話,方橋月和為首的人同時用淩厲的目光看了過去。
    莫占在那個看起來就是頭目的人盯向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甚至於他給了自己一種他是護著這個小女孩的。
    “剛才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如果不是剛開始聽過這裏的老大說過話,他們都要以為現在的這個人才是最厲害的人。
    “我,我……”
    “聽說你是靠著斷章取義的新聞標題嘩眾取寵的,既然如此,要這張嘴也沒用,縫起來吧。”
    甚至沒有聽他的求饒,方延在下完命令後便轉身離開了,而那些接了命令的下屬,自然是願意去做這些事情的。
    “不,不要,不要,我,我不說了,不說了。”
    人在麵臨這種對自己會造成傷害的時候,都有著極強的避害能力,所以莫占跑的飛快,在偌大的地方上演了一場貓抓老鼠。
    但其實,這些都不過是徒勞,就像貓在抓老鼠時一樣,都會先溜老鼠玩,而莫占現在就是被溜著玩的那個。
    方橋月是懶得看這一幕的,她著急的走到被扔在地上沒有了意識的沈慟身邊,全身都被汗濕了,因為知道他的相關信息,方橋月猜到了大概是把沈慟關去了一個密閉額的黑暗空間裏,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會下手這麼狠。
    因為,方橋月還看到了他脖子上那已經有些青紫的勒痕。
    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即使沈慟瘦弱不堪,方橋月也很難把人扶起來。
    “我來吧。”
    早在他們把沈慟帶回來的時候,白良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在看到方橋月想要把人扶起來後,便立即上前去幫忙了。
    方橋月倒也沒有拒絕,隻是在他扶著人往沈慟的房間去的時候,她一直跟在身後死死的盯著白良的背影。
    “他是有什麼疾病史嗎?”
    白良先是檢查了他脖子上的勒痕,雖然確實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但是沒有傷及到性命,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你對他有什麼企圖?”
    反正自己剛才已經在那麼多人麵前暴露了自己的不簡單,所以方橋月很直接的就對白良道。
    白良正在檢查的手停了下來,然後站起身看向這個明明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女孩。
    “那你呢,你對他有什麼企圖?因為他的這幅皮囊?”
    在他看來,像方橋月這樣的小女孩,確實會很容易就被沈慟這樣的長相所吸引。
    “皮囊?算是吧。”
    方橋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反正自己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至於是不是因為皮囊,這還真不好說,如果白良確實想知道,倒不如去問問那個人。
    “我回答了,該輪到你了。”
    外麵那些人對沈慟有那麼大的敵意大概率是因為沈慟在剛來的時候被D區的老大特意點了名,所以他們會覺得沈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性。
    再加上陳昭在那麼多人麵前要幫他殺了沈華祥,以及另外一個人本來槍口是對準的沈慟,最後卻也打向了沈華祥,這種種來看,無疑都是把沈慟推向了風口浪尖上,告訴所有人沈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那些人想要殺沈慟,但是眼前這個無良醫生一直都是在幫著沈慟說話,這讓方橋月摸不著原因。
    “也算是皮囊吧。”
    白良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繼續檢查沈慟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外傷,正準備脫他衣服的時候,被方橋月一手攔住了。
    “他是因為幽閉症犯了,沒有其他的外傷。”
    因為著急守著沈慟的節操,所以方橋月說話都沒有過腦。
    “你是說,剛才他們是知道他有幽閉症,然後把他帶到了一個小黑屋裏關起來,導致了他現在這樣?”
    白良立即就根據她的話猜到了所有,還沒等方橋月回答,便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有幽閉症可能是他自己跟她說的,但是剛才那些人把他帶走後做了什麼,她一個小姑娘又是怎麼知道的。
    “大哥,你還是醫生呢,這都看不出來?不是很明顯嗎?”
    知道白良多半懷疑到了自己,但是方橋月依舊極為冷靜。
    “也罷。”
    幫他整理好衣服後,白良也確實沒有再動手,兩個人就這麼等在旁邊,等著沈慟自己清醒過來。
    【下手狠了點,你不怕人秋後算賬嗎?】
    方橋月坐在離白良很遠的對麵,然後便開始低頭搗鼓著自己的手機,而坐在對麵的白良卻用餘光在打量這個小女孩。
    “你多大?”
    正在等信息的方橋月突然被問到自己的年齡,知道他是想要試探自己,所以便笑著道:“怎麼,白醫生對小女孩也感興趣?”
    “沒有,就是單純的好奇,是怎樣的生活環境讓你一個本應該在學校學習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試探是一方麵,但好奇也是真的好奇。
    “不該你問的事情別問。”
    像是觸碰到了方橋月的逆鱗,在白良說完這句話後,方橋月的臉色明顯不對了。
    “唐突了,抱歉。”
    雖然這麼說,但是方橋月絲毫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來一絲歉意,所以冷笑了聲後便又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機。
    依舊沒有信息,方橋月整個人也都十分的煩躁。
    “男朋友?”
    白良現在就特別像是沒事找事的問話,這一點讓方橋月更加心煩了。
    “大叔,您真的很愛管閑事哎。”
    “你們兩個真的很吵。”
    方橋月的話音剛落,床上的人便出了聲,雖然聲音聽起來虛弱,但是好像沒有他們擔心的事情發生。
    “你,你還好嗎?”
    對於一個有幽閉症的人而言,那種傷害明顯是對心理上的,沒有人知道那種時候沈慟一個人是怎麼堅持的,更不清楚他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
    “我?我能有什麼事,到是你,在外麵有沒有人欺負啊?”
    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方橋月還是覺得回來後的沈慟有了變化。
    這種變化或許很難察覺,但是方橋月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郭正死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後,方橋月才出言同他說他不在的時候外麵的情況。
    “郭正?那個要給屍體做檢查的人?”
    明明自己當時還和他說過,現在卻像是剛聽到這個名字一般,方橋月和白良都皺著眉看著他。
    “雖然我不是這方麵的醫生,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讓我幫你看看。”
    白良已經伸手想要去幫著檢查了,但卻被沈慟極為防備的躲開了,眼神裏的那股戒備心甚至比白良最開始見沈慟時還要強烈。
    “白醫生,我和你還沒有熟到動手動腳的關係。”
    看到他好歹還知道白良和他不熟,方橋月才放下準備求助的手機。
    沈慟這句話讓白良舉著的手都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對於白良自己而言,對眼前這個人除了容貌上的了解,其他的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都沒有那個女孩了解的多。
    “確實,但不妨礙我們之後會了解更多。關係建立在相互都不了解上不是更有意思些嗎?”
    話語裏帶著點曖昧的語氣,方橋月立即就感受到了。
    【聽到了吧,剛被你罰過就有人想來截胡了。】
    手機都已經收回去的方橋月再次拿了出來,要不是那個人現在還不能露麵,自己還真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對無良醫生不感興趣。”
    沈慟也不留任何情麵,直接回絕他帶著曖昧語言的話,果斷到不給白良留任何的可能性。
    不過,隔斷對話倒是讓沈慟知道了,那個給自己發信息的人絕對不會是他了。
    “大叔,再繼續待在這裏不覺得尷尬嗎?我都替你尷尬了。”
    沈慟的話已經足夠讓自己沒麵子了,白良也確實是準備從這裏離開的,但是想著這倆小孩都比自己小,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看自己的笑話。
    但是方橋月這句話讓白良不得不離開,這逐客令都下了,自己再待在這裏,豈不是更加讓他們兩個笑話。
    白良前腳剛離開,方橋月連話都沒來的急說,就聽見沈慟道:“麻煩你也先出去下,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把白良趕走後,沈慟又把方橋月也趕了出去,雖然沒有像對待白良那樣的態度,但還是讓方橋月有些意想不到。
    “好,我先回我房間待會兒。”
    等到方橋月也離開後,沈慟才重新回到床上坐著,臉色慘白,和剛才同白良和方橋月說話的人完全不同。
    他在那個密閉的空間裏的時候,經曆了絕望,也終於知道了,隻有當一個人足夠厲害的時候,才不會有弱點。
    原本自己或許隻是想著,自己沒有死,到這個地方來也隻想混日子,沒有任何的所求,所以即使在看到了沈華祥,自己都沒有露出任何的想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外麵那群人看似一個個都是尋常人,但是自己能夠看出來,他們很快就會露出他們如狼似虎的狠欲。
    在自己清醒時看到的那些人對自己的指認,看到了他們指認時的麵龐,沈慟才知道,一味地退讓終究會讓自己也變成錢正和郭正那樣的死人。
    沈慟從房間出來時,看到了蹲在自己門外的方橋月,很小一隻。
    想起來她說她是來找哥哥的,雖然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生存環境,但是沈慟莫名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和自己相差不多的經曆。
    或許是父母不在了,也可能是像自己那般。
    但不能如何,沈慟願意盡自己所能和她相依為命,哪怕他們可能彼此都沒有建立出信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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