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沈慟被帶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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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跟我們走一趟。”
    沈慟問題都還沒問出來,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人直接架走了,方橋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用手機發了信息出去。
    “沈小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坐在沈慟對麵的,正是剛才握著他的手要他用槍殺了沈華祥的人,相比他的慵懶坐姿,沈慟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不知道是我的榮幸還是不幸啊。”
    自己都已經被這樣對待了,沈慟心裏其實也能想到大概得情況,多半還是因為剛才的那句話。
    “希望能記住,這是你的不幸。”
    陳昭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笑著一步步走到了沈慟的身後。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自己明知道對自己的安全有極大威脅的人站在了自己身後,沈慟的內心還是帶著強烈的不安的,然而在麵容上,則是表現得很冷靜。
    “你知道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能夠感受到那種絕望的恐懼感嗎?”
    站在沈慟身後的人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突然湊近的在他耳邊道。
    沈慟皺著眉沒有出聲,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麼,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在瀕臨死亡,在一點點感受不到生的可能的時候。”
    話音剛落,沈慟便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異物感,有一條類似於繩子的東西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本想著自己都已經是一個明知道自己母親要毒死自己的人,對於這並不會有這個人口中所謂的恐懼感的時候,沈慟才突然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錯了。
    繩子被一點一點勒緊,而沈慟的手腳都被死死的綁著,他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這麼清晰的感受窒息。
    “感覺到了嗎?有沒有感覺這裏的空氣都在一點一點不屬於你?”
    相比較沈慟的瀕臨死亡,陳昭則是帶著興奮感在不斷收緊自己手裏的繩子。
    “說不定,我一會就能聽見死亡的聲音了,那一定很美妙。”
    “陳少,主人找您。”
    剛露出極為愉悅的表情和聲音,自己的行為就被一個黑衣人直接打斷了,如果不是聽到是主人找,陳昭就對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槍對準他的頭。
    “那他?”
    手上的繩子漸漸被鬆開,沈慟像是重新獲得了呼吸自由權一樣,貪婪的不斷的大口吸著空氣。
    “方少會來接手。”
    在聽到方延的名字後,陳昭臉色立即暗了下來,但是畢竟找自己的是自己的主人,陳昭還是立即放下了手裏的名字,跟著那個人去找了主人。
    沈慟知道,即使剛才那個人離開了,另外一個人來的時候,還是會用其他方法折磨自己的,所以在這僅有的喘息時間裏,沈慟不浪費分毫。
    再次抬頭的時候,沈慟看到了接自己去見母親的人,依舊帶著遮住半張臉的麵具,深不可測。
    但莫名的的是,沈慟對他的恐懼感要遠小於剛才那個人。
    可能是因為他不顧要求讓自己去見了母親,也可能是他打向沈華祥腿的那槍。
    從進來到現在,方延一句話沒說,隻是看著沈慟雪白脖子上的那條格外明顯的紅痕。
    沈慟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但是因為自己現在的情況,又根本是動不了,隻能任由他盯著。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許久後,沈慟才再次聽見方延的聲音,這個聲音甚至於讓沈慟產生了他是在讓自己知道如何生存一般。
    “這次就當漲漲記性。”
    說完話後,沒有像陳昭那樣對沈慟做什麼,而是直接讓人來將沈慟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我,我知道了,下次,下次不會了,不會了。”
    剛才被沈慟勒成那樣都沒有這樣的認錯過,隻是將人帶到了門口,就已經讓沈慟開始恐懼了。
    “記住就行。”
    原以為會被放過的沈慟還是被帶進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裏,在房門被關上後,便伸手不見五指。
    沈慟有很嚴重的密閉恐懼症,雖然要做到讓他恐懼症發作的地方必須是那種密不通風,沒有任何一點光亮,空間極為狹小並且在這種空間裏待的時間要大於一個小時,而眼下自己被關起來的地方,正好滿足了這個條件。
    剛獲得自由的沈慟拚命地敲打房門想要求饒,他知道,自己必須早在一個小時以內出去,所以在自己尚存意識的時候,就必須先要求生。
    這和自己不怕死不同,這是來自於心理上的打擊。
    這間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麵的人什麼也聽不到,但是將兩隻手插在口袋裏的方延卻早已緊緊攥起了拳頭。
    “陳昭啊,這點你就沒有阿延做得好,生理上的傷害遠遠要小於心理上的折磨。”
    從關著沈慟的房間外回來時,方延看到了坐在那等自己的D區的老大。
    被教育的陳昭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方延的眼神裏卻全是鄙夷。
    “準備關多久?”
    坐著的人笑著問道。
    “三個小時。”
    這個答案無疑是坐著的人想要得到的答案,所以在方延說完後,那個人笑的更加開心了。
    “看到沒,這才是果斷,知道我為什麼偏愛阿延了吧。”
    向方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下,方延卻隻是合禮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知道方延就是這樣的脾氣,坐著的人也沒有因為他的這樣舉動而生氣,隻是繼續看著屏幕上的眾人。
    “剛才那個人被帶走了,會不會就是因為他殺人啊?”
    沈慟是當著他們的麵被帶走的,在不清楚情況下,他們便會立即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上。
    “很有可能。”
    本來徐勝還在想該怎麼將這個罪名按在沈慟身上,現在沈慟被單獨帶走能夠幫到自己不少。
    就算沒有把殺人的罪名按在他身上,也完全可以說他是D區那些人的奸細。
    “沒有證據前別亂說話,這道理你們律師應該更懂才對。”
    方橋月一邊擔心沈慟的情況,一邊還要在為沈慟辯護,免得這裏有些人造謠生事。
    “徐律師一向不講證據,怎麼,在這們多人麵前還要引導輿論?是覺得我們都很傻,能夠任由你在這肆意妄為嗎?”
    白良的話適時的將眾人的思維牽扯回來了,好像自始至終都是徐勝在迫不及待的讓他們信服,剛才那個人就是凶手,但他們誰也沒有看到那一幕。
    “我看到了,我看到那根針了,就是從遠處他們那個方向過來的。”
    不知道誰在人群裏這麼說了句,讓本就搖擺不定的人群開始自主的遠離了方橋月和白良,向徐勝那邊靠去。
    “你……你睜眼說瞎話!”
    這時候的方橋月才更像是一個小女孩,慌亂不安,失去了理智。
    “我也看到了!”
    “我……我也是。”
    “對對,我當時離死者最近,我也看到了。”
    ……
    更多的聲音出現去指認沈慟就是凶手,不論證據,也不論他們到底有沒有看見。
    方橋月知道,這些人大概率就是收到信息的人,而沈慟剛才那句話,才是導致他們現在如此的原因。
    而其他人,有了這些人的指認,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不止一個人,哪怕他們覺得不是沈慟,這個時候也會因為多人的指認而逐漸相信,沈慟就是那個殺人凶手。
    看著眼前這群人的樣子,方橋月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無意,他們已經認定了沈慟是殺人凶手,當然,自己也肯定是在他們懷疑的範圍內。
    方橋月想要離開,比起他們現在的指認,更加擔心的是沈慟現在的情況,自己發信息給的人也到現在沒有任何的回複,這讓方橋月更加的不安。
    “小朋友,我相信你是因為被剛才那個人威脅了,隻要你說出剛才那人是不是他殺的,我,我們大家絕對是能夠保護你的。”
    見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徐勝又開始讓方橋月也指認沈慟,如果能讓剛才站在沈慟身邊的人也指認,那麼他們就能百分百的以執法者的身份去判定沈慟的罪責。
    “你也配?”
    方橋月抬起眼盯著眼前這個人,被他看著的徐勝皺著眉後退了一步。
    他被一個小女孩的眼神嚇到後退,這讓徐勝麵子上掛不住的同時,再次感受到了剛才那個叫沈慟的人的威脅。
    “你別不識好歹,我們沒有懷疑你是共犯是看你還小的份上。”
    楚登達因為剛才被這兩個人懟了,所以懷恨在心,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又是另一個小孩不在的情況,自然是仗勢欺人的語氣惡劣。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們不配?”
    方橋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槍,指著楚登達道。
    哪怕身高不夠,哪怕年齡不大,在拿著這把槍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害怕,甚至給人一種她是殺慣了人的感覺。
    靠著這把槍,所有人都不敢動,即使她不過是個小女孩。
    所有人都清楚這個時候隻要他們衝上前去就能將她製服,但是這也是存在危險性的,誰都不想成為那個可能會是犧牲者的人。
    “看到了吧,我們是有槍的,你覺得我們還會那麼多此一舉的用那麼負責不可控的東西殺人?”
    方橋月將槍拿在手上,冷眼看著周圍的人。
    “你有槍不假,擔著不也證明了你們是會擁有一些危險性的東西的人嗎?雖然你用槍殺人會更方便,但是那樣也會立即暴露你們。”
    雖然自己被搶指著,但是楚登達想要說出的話卻一句不拉,照樣對她道。
    “既然你們非要覺得是我們殺的人,那不如我就代替他坐實了這個本莫須有的東西。”
    方橋月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人,更何況還是像楚登達這樣的人。
    “不不不,我們,我們隻是合理的懷疑,沒有,沒有其他意思的。”
    見方橋月真的要動手了,楚登達才感受到恐懼,和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連連認錯道。
    “別太引人注目。”
    隱藏在耳朵裏的微型耳機出了聲,方橋月才有些不甘的放下了手裏的槍。
    “那邊的那位哥哥,你屍檢檢好了嗎?”
    看著那個人一直單膝跪地的低頭在那,方橋月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然而這句問話並沒有得到回答,方橋月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個人大概率是沒有了生命體征的。
    “看到沒,有人不想我們發現不對之處,在你們的注意力都在我和剛才那個人身上的時候,那個隱藏在你們中間的人就已經完成了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了。這是我一個小孩都能知道的事情你們這群大人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某些人牽著鼻子走呢?”
    句句都是看著徐勝和楚登達說的,所以話語裏的那句“某些人”指的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雖然短時間內接連死了兩人是方橋月沒有想到的,但是在沈慟不在的時候郭正死了,或許也是個對沈慟有好處的結果。
    畢竟,人是在沈慟不在的時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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