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第十四章挑翻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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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經過墨兒的手才如此香甜。”聯西央在遇到唐墨之前,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有朝一日他能說了如此孟浪之詞。
這些話在聽在唐墨耳朵裏可是比現代那些惡心人的土味情話要中聽的多。他也不管手上全是枇杷汁水,直接用手去捏聯西央的臉。
“聯西央,我現在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聯西央的臉被他揉作一團隻得點頭。
“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你明明有才學卻要裝不懂,明明有更大本事卻甘作平庸?”
聯西央心一沉,推開他的手反捉住他手腕,聲音很低的問,“什麼叫裝作不懂,什麼叫甘作平庸?”
唐墨直視他的雙眼平靜地說:“無後世之名,聖人之所憂也。”他說的這句是今天看到聯西央作文章裏的頭一句,類似現代寫文章的中心思想。
“聖人名言千千萬,聯西央你心中有什麼大事讓你何選這句來破題?”
“為什麼你承了安小王爺的名號就是斷了仕途?”
聯西央直視著唐墨良許才拿起放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又看了眼唐墨,輕歎一聲,拿起他的手也擦試了幹淨。
“我是北塞將軍聯百景長子長孫,但我聯家因敗軍而禍及全家,皇上恩典容安老王爺收我為養子……聯家世代武將則斷送於我聯西央之手……”
“打仗哪隻準勝不準敗的啊?”唐墨小臉氣乎乎的問。
“不是不準敗,”聯西央歎了口氣,“而是朝堂傳說北塞將軍是叛軍之將……”聯西央目光深沉。
“但你聯家是被冤枉的!”
聯西央震驚於唐墨堅定的語氣,瞪大著雙眼:“你可是知道什麼?!”
唐墨發誓他在穿越前在現代一個暑期間電視劇裏演過的冤案比他聯西央一輩子聽過的都多,這種故事開頭一聽就知道內裏有個驚天大陰謀。
唐墨假裝咳了下:“猜都能猜到。這事肯定沒有證據隻是謠傳,不然這樣的事皇上怎麼可能留你一條命,還有聯江也活著,你聯家包括你爺爺手下的其他武將肯定也有人活下來了,沒有被捉去處死。這就說明皇上也不能肯定當年之事的真相。”
唐墨現在是又心疼又好奇,難怪之前長明有提過聯西央不喜歡去雅集,每次去過後總是悶悶不樂。聯西央也太可憐了吧,明明比他們那些個京官都要厲害但卻隻能隱藏起來,更是害怕讓別人看見他的璀璨光芒……
“你不能考科舉,不能考武舉,不能帶兵,隻能守著安小王爺的名頭是因為皇帝對你聯家還是有懷疑,還是你現在真有不臣之心?”
王府練功房裏
大約50平方寬的兵器房內,三麵大牆上放著櫸木架,上頭懸掛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各式兵械。聯西央沒有點亮燭火,隻有外頭月光撒進門口,滿屋的兵器上的刃鋒顯不出寒冷精光,隻有握手用的木質部分顯現黑色地立在櫸木架。
“我外出佩劍一是不心中有氣,二是怕別人知道我還會別的……”聯西央的聲音和今夜的月光一樣冰涼。
唐墨聽懂了,他明白聯西央心中的不甘心。如果他練了別的武器那皇帝就會以為他聯家還有要反抗的意思,他不學帶兵打戰也是為了讓皇帝放心,他不展現自己的才學是為了保住性命,那他會為聯家翻案嗎?
聯西央用手在櫸木架上一一摸過那些兵器,“這些戰場上用的兵器我都會,但我不能讓別人知道……”
唐墨一抱從背後抱住了他,“我幫你。這種事要翻案肯定是不能的了,既然當年皇上沒有定你們反叛的罪,那就談不上翻案。如果你想要找出真相,等這個洪國公之女案結束了,我和你一起查。我會讓世人都知道聯西央是天下最棒的,聯家不是反叛之將。”
聯西央感到背後唐墨臉貼著的位置有些濕意,那滾燙的眼淚直流進他心裏。
唐墨啞著聲音說:“從現在起你聯西央就是我唐墨照的人了,有什麼事都有我幫你抗著。”現在唐墨那必做之事的名單上多了一條,為聯家安找出真相。
聯西央抬手覆在了唐墨圈住他的手上,輕輕的恩了一聲。聯家十八年前發生的事,在這個月冷之夜唐墨也聽了個明白。
“所以說你昨晚自己一個人偷偷進了北苑溫泉?!”聯西央咬著牙說的。
“恩……我一直等你到很晚你都沒有回來,我才自己一個人去的……”唐墨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
唐墨也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到王府溫泉上了,一時口快說出了昨天已經過溫泉了,這聯西央就生氣了。
王府花園內
朱簧懷中抱著䁔手捧,身上披著厚厚的皮毛大裳,“詩靈,聯西央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隻有長明出門了,回報說是去了洪國公府下拜貼。應該是明天去洪國公府問案吧。”
“恩,這案子要盯著些。太皇太後那道懿旨聽著像是玩鬧但裏麵卻有偏袒聯家之意。案子做好了是聯西央的功,做不好與聯西央無關……”
“王爺的意思是……?”詩靈語意不詳。
“哼,當年他們用我爹一條命保著北塞軍的脈,把三家鼎力的武將硬生生改為兩家相持……我這安王府不過是保著軍權以待後用的保濕箱而已。”
“王爺……”詩靈皺了眉頭,這些年王爺一直這樣。天子無家,家人名號不過是君王安撫獎賞的糖果,家事即國事;天子無私,心中的江山社稷與身邊的一切不過是棋盤與棋子。即是棋子一枚則無關其自身大小輕重,隻憑布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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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拜貼全了禮數,唐墨與聯西央一行人來到洪國公府。國公府如安王府一般龐大,唐墨其實真的很疑惑那些人每天進出自己家不會覺得走得腿酸嘛。今天出門時聯西央特意讓他不要穿新得的宣儀郎官服,他自己也沒有著官服,來迎他們的並非是一般府內小廝,是紫迢郡主嫁人時帶來的護院教頭。本以為他們會被帶去前院正廳,沒想到穿過幾次長廊走過幾道門苑來得的是中院花園旁的廳堂。
唐墨隨著聯西央行禮問候下坐於最尾處。
下人們送上茶點後,洪國公手背朝外一揮屏退所有人後才說,“聯大人和唐宣儀郎打算如果查我女兒一案?”
“國公,今天我們前來是要了解下如蘭二小姐。”聯西央對洪公國很恭敬的回道。
“查案不去找凶手卻來我國公府上問如蘭?!”洪國公的口氣很不好。
“查案找凶是肯定的,但第一步總是先要弄清被害人情況。”
放下手中茶杯,紫迢郡主冷冷的開口,“宣儀郎可是忘記了太皇太後的懿旨?我兒如蘭有什麼不清楚的!”
“國公、郡主,”唐墨站起身定定的看著他們,“二位就真是相信是朝堂上派別之爭連累了二小姐嗎?”
“哐啷!”腳邊是洪國公扔過來的茶杯碎了一地,唐墨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嘴,“你幹什麼啊?我是為你女兒查案,你不說就不說拿杯子摔我幹什麼?”
“堅子大膽,你個小小文散官膽敢妄議朝事。”洪國公指著唐墨罵。
“如果你們不想要真相隻想要朝爭,那還查什麼?我是頂著流放的罪來為你們親生女兒查明真相,你們如果不想要不配合,那就給我指個方向我去洪如蘭墳前和她說明,不是我不想給她查清,是她新爹娘不讓。托夢也好,索命也好,反正這個鍋我不背。”罵人誰不會呀,隻是唐墨沒料到會這麼快和洪國公對罵上了。
“你又憑什麼說不是那派人害得如蘭?”紫迢郡主聲音尖刻得刺耳。
“我為什麼時候下了定論?你們眼中就隻有這一種可能性嗎?”唐墨此時像一隻炸了毛的小狗,呲牙亂叫。
“那車禍是我爸爸的問題嗎,車子本身不存在問題嗎?你們憑什麼說是我爸爸的責任?”
“你這小孩子懂什麼!”
“別亂說話。單位領導是好心來慰問……”
“為什麼不調查車禍是原因?”
“太感謝領導給這麼多撫恤金……”
唐墨深深記得那年他父母車禍後家中來了父親單位裏的人和親戚們的對話,沒人理他追問的真相……
“……她一在深閨女子”紫迢郡主的聲音傳在唐墨耳邊把他拉回現實世界。
“如果真是一深閨女子那她遭這份橫禍就是因為你紫迢郡主明知道她身份特殊還參與朝爭,是你白白害死了她。”
“你胡說!”紫迢站起來簡直要吃人。
唐墨也當仁不讓喊回去,“從來王道皆陰謀。你自皇宮長大你會不知道?你享著這富貴明知道裏麵的狡詐狠毒還要牽扯進去,你明知道那天梅園裏隻有你女婿不是那一派的,你為什麼還讓她去?你明知道行此路皆陷阱,那就你自己接受!現在又哭喊什麼!”
“來人,來人!”紫迢氣急攻心,“來人給我掌嘴!我讓你胡說!掌嘴!!”
剛剛被屏退了的下人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左右按住唐墨,聯西央一手一個推開捉住唐墨左右兩個人,“郡主自重!唐墨乃皇上親封宣儀郎!!”
“紫迢郡主打他不得,那我行嗎?”人未到聲先聞,來者正是安王朱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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