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開副本前一般都要提升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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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靈動活潑的貓撲蝶圖鋪陳在殷惜言眼前,她拿著針線細細勾勒著,陽光毫無保留的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副出塵雋永的美好。
穀菱坐在一旁欣慰地瞧著安靜刺繡的女孩,雖然愛著那些舞刀弄槍的東西,但身為女子女紅亦為荒廢,著實可貴了。
“回來了!回來了!”安靜的氣氛被萱草過於大的聲音打破,房門被一下子推開,女孩混著焦急和喜樂的臉一下子出現在室內,待看清穀菱也在室內,萱草一下子刹住了腳步,表情都來不及撤下,僵住了:“穀……穀媽媽……”
“吵吵嚷嚷的,成什麼規矩!”穀菱放下手上的繡樣,不滿地嗬斥。
“什麼回來了?”殷惜言大概猜出來萱草在說什麼了:“是爹嗎?”
見穀菱也沒有責罰,萱草放下心來趕緊笑著接話:“是,是,主人和公子都回來了,奴婢遠遠地就聽見前院的在賀喜,四公子選上了!”
後麵六個字宛如一陣驚雷炸響在對麵兩人的腦子裏,穀菱的臉上看不見半點開心反而彌漫上一絲不安:“怎麼回事,怎麼是四公子?”
萱草完全不明白一件喜事二公子落選也就算了怎麼其他人臉上都好像很不開心:“奴婢不知呀,而且,而且……將軍和四公子好像臉色也很難看。”
窗外海棠花樹上,一隻麻雀輕快地落在纖細的樹枝上,睜著那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周圍,待覺得沒有危險後便自得地梳理起羽毛,陽光落在窗下的繡布上,將將成型的貓咪,橘黃的絲線在光下閃著光澤,那雙黑色眼睛就像是活了一般凝視著她,就像深潭讓她無法自拔。
穀菱早已經離開了,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窗外的陣陣鳥語在春日喧鬧。萱草端過來一杯清茶,小心地放到殷惜言麵前,杯底與桌麵相碰發出一聲輕響:“小娘子,不去前廳瞧瞧嗎?”
“這會去,不是上趕著找罵。”殷惜言捧著茶杯,天青色釉的杯子,純白的茉莉花在熱水的浸泡下完全舒展開來,伴著幾片纖細的茶葉輕緩遊蕩,清透的水上彌漫著恬淡的香氣,殷惜言紛亂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誰都能選上,就是陸臨澤不行。”
萱草垂下頭,清澈的大眼睛裏是一眼望到頭的難受:“明明是大好事……”二公子本就不喜歡這四公子,又那麼看重這個伴讀,結果卻變成這樣,到時候四公子入宮了,二公子的憤怒一定會找惜娘麻煩的。
想到這她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下來:“翠羅剛才跑進來說,二公子直接在前廳鬧了起來,好像還砸了東西,氣得主人發了好大一通火,這次連夫人都不敢勸了。”
“陸臨澤呢?”殷惜言抬眼,比起她那沒用的二哥她更在意這個運氣貌似好到爆棚的外姓弟弟,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趕上了。
“四公子?”萱草仔細回想翠羅的描述,很誠實地複述道:“四公子也不開心,瞧著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殷惜言眨眨眼,有些不相信,這天上掉這麼大餡餅陸臨澤居然生氣?想他之前那不甚積極的模樣以及這段時間的了解,殷惜言並不認為哪怕他陸臨澤不想參與此事但為了爹的前程和殷府的地位也會盡力而為的,這麼情緒外露,心思細膩的殷惜言當即便覺察出,今日宮內一定發生了什麼,她當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萱草,隨我出去一趟。”
她隻是想去陸臨澤那套套話,沒想到運氣不錯直接在半路的小園子裏看見了他,以及應該滾回自己屋子關禁閉的殷恪言,些微的談話聲順著清風傳來。
借著繁盛蔥蘢的樹木,殷惜言隱去身姿,獎前麵的爭執盡數看在眼裏。
“真是恭喜你啊,陸臨澤,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殷恪言欺身上前,稚嫩的臉上那雙眼睛裏是毫無保留的惡意以及嫉恨。
“那還是二哥做得好。”陸臨澤一改往昔的隨和,冷漠到隔在不遠處的殷惜言都覺得有寒意侵襲在身的語氣回敬著:“沒有你的那點”聰明”,弟弟我哪有這般殊榮,我還沒謝謝二哥呢!”
陸臨澤微抬下頜對這個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欲便棄整個家族於不顧的蠢貨充滿了鄙夷和氣惱:“你就沒有想過你藏了我東西的後果嗎?如果我當時在大殿上答不出來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受罰?你把爹置於何地,把全府上下的生命置於何地!我沒想到你居然短視到如此地步,殷恪言你真是蠢鈍如豬。”
“你說什麼?!”
完全不理會殷恪言被他的話激的隨時撲過來的凶惡模樣,陸臨澤眯起眼睛,隔絕了耀耀天光,雙眸更是深沉如墨玉:“我確實姓陸,可你別忘了。如今我也是殷家人,你的弟弟!”
“殷恪言你最好記清楚,這世道家族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以為誰能獨善其身。”他看著麵前的小胖子原本漲紅的臉漸漸失去血色,慘白的如白練縞素也不為過,陸臨澤卻不打算放過他,若是可以他甚至想上去狠狠揍他幾拳:“還有那個衛尉少卿之子邱跡,當時就是在跟你唱雙簧是吧。”懶得理會殷恪言想張嘴的辯駁,他繼續說道:“他為什麼幫你,跟你關係好?你們是朋友?這事他是你的共犯嗎?”
殷恪言當即想大聲喊出來”他們當然是朋友”,但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望陸臨澤,麵前比他瘦小的男孩隻是嗤笑一聲,諷刺地誇獎一句:“你的豬腦看來有點清明。”
“他是朋友,可他不是你的共犯。”冷冽的聲音即使在高陽拂照的春日裏也像冰刀貫穿了殷恪言,一字字一句句,皆是誅心。“我猜猜,這點子是你提的,但他當即同意了與你打配合,東西也是你藏起來的,等真在陛下麵前出了事,死的也隻是我還有被牽連的姓殷的你!邱二公子可是幹幹淨淨的,不染纖塵。”
“你的朋友可一點都沒把你當朋友啊。”殷恪言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氣焰,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殷惜言遠遠望著,隻覺得她二哥隨時要癱倒在地。陸臨澤的話已經很清晰了,伴讀本就是擇中選一,誰都是競爭者,而殷恪言這個蠢貨的想法對那個邱跡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一點點的小忙便除了兩個競爭者,何樂而不為。
她遙望前方,殷恪言已經慘敗離開隻剩下陸臨澤站在那裏,月白的長衫在被風輕輕吹動,帶動腰間的宮絛,玉器叮鈴作響,樹木投下的陰影遮蓋了他的神情,周圍繁花似錦的妍麗鮮活也無法感染他單薄的身形下的蕭索離愁。
“小……”不小心跟著自家小娘子聽到這麼爆炸的內幕,萱草已經嚇得隻想趕快逃離,而她的小主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慌亂,反而從樹影背後走了出來,和煦的微風吹過麵頰帶起暖暖的溫度,如清泉沁入皮膚,涓涓細流流入四肢百骸,歡快的氣息連發髻間的金鈴都止不住地顫動:“邱跡這人跟我哥算是臭味相同的狐朋狗友,兩個人好著呢,結果你這一句話,他就算沒異心也有異心了。”她微微彎下腰,自下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陸臨澤,大大的眼睛彎成月牙:“你這離間計用得真好。”
“要真那麼”情比金堅”我這幾句話又有什麼用呢。”寒涼的目光落在殷惜言身上,冰封住女孩看笑話般戲謔的表情,陸臨澤沒有理會臉色青白相間的殷惜言,錯身離開此處:“我不喜歡你們,但為了阿爹,我會維護這一切。”
碧綠蒼翠的葉影深處,鳥雀的啼鳴和著婆娑作響的葉片聲,紛繁雜亂在天朗日和的春日裏也叫人十分煩躁。
皇帝的聖旨在第二天準時到來,陸臨澤將那卷赭黃色的卷軸拿在手上,祥雲瑞鶴的圖案在錦緞上熠熠生輝,將聖旨收進烏檀木打造的盒子裏,精巧的鎖扣發出啪嗒一聲脆響,將天光盡數隔離。
男性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竹簾挑起時帶動起珠玉玎玲 ,殷騫已經換上了一身常服,黛青色的圓領袍上菱格如意紋隨著走到在光影下若隱若現:“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作者閑話:
過於無聊枯燥,泛善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