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當月白遇上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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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帝邊在孤山上摸索邊叫喊:
“小鬼,你死去哪了?”
山,太空曠,遠遠聽得回聲蕩漾,她無奈的撩起樹枝扒了又扒,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從琪姐那得知魯尼被人綁上孤山,她是來救他的。
雖然她不想來,可是,要是那小鬼死了怎麼辦?小法一定會變成鬼魂來掐她脖子的。
“小鬼,你再不出來,我就……啊!”
腳下突兀的東西將她絆倒,她揉著撐疼的手腕回頭,魯尼熟睡的臉印入眼簾。
看著那安逸的神情、可愛的臉蛋,佩帝頓時來了火氣,她跳起來指著魯尼大罵:
“小鬼,枉我大半夜跑來救你,你竟然在睡大覺,還蓋著這個、這個……樹葉?”
她歪著腦袋眨眨眼,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
就在這時,夢幻般的笛音想起,她好奇的張望,而後瞪大眼看著月白從一堆花瓣裏顯身。
“神仙?妖怪?啊呀,我知道了,你就是綁架這小鬼的匪徒吧!”佩帝收斂了驚訝,摩拳擦掌,期望已久的戰鬥終於要開始了,不過,她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綁匪。
“汝,是誰?”月白輕聲問。
“汝?”佩帝呆了半餉,而後像公牛起跑似的蹬起了腳,她咧嘴一笑,說:“汝是你姐姐!”
語畢,她猛的一蹬,借由強力的腳勁,小小的身體飛向月白,在空中,她找到了最能使力的姿勢,舉起腳就踢過去,不想白影閃過,那人竟生生躲開了她的攻擊,出現在與她相反的方向,而且,依然飄在空中。
落地,半蹲,她繃緊了神經。
“啊啦,又是一個會躲的家夥。”她陰沉著臉,做出了起跑動作,力量聚集在後腳尖上,那塊土地竟凹陷幾分,大概是畜力完畢,她陰陰笑著說,“我最會抓猴子了。”
話音落下,她猛然躍起,與前次截然不同,雖是飛在空中,可她周身的氣流如同一麵保護膜,甚至可以看見她身前一個弧形的氣膜護著她前進,那速度、那力道,掀起了魯尼身上的樹葉,吹響了一旁挺立的大樹。
然,就在這瞬間,紅白相間的鳥兒突的出現在月白麵前,大叫一聲:
“佩帝住手!他不是敵人。”
佩帝一驚,慌忙的收回正踢出去的腳,卻因力道過大而在半空翻了個身,而後直直落下。
“嗚,琪姐你欺負人。”她嗚咽著,任憑身體下落。
“啊~婆婆。”這一次月白很快就認出了瓦絲琪,玉笛在他拇指上輕捷的轉了一圈,與此同時,大樹連根拔起,不可思議的是樹根似是成活,如蛇般扭動著伸向佩帝,就在佩帝與大地親密接觸的一瞬,樹枝勒住了她的腳踝,輕鬆一舉,便將其倒掛在空中。
“啊類?”佩帝半夢半醒,她看著倒站的白發妖怪和琪姐操縱的小鳥,呆呆的問:“你們幹嗎倒著?”
一人一鳥麵麵相覷,心照不宣。
直到佩帝的短裙倒翻過來,她感到兩腿放空,甚至屁股都涼颼颼的,這才恍然大悟,捂著臉高聲驚叫:
“啊……流氓,放我下來!不許看,不許看!你要是敢看我的小紅褲衩,我就叉瞎你的眼睛!”
小鳥的翅膀掩在尖嘴上,它嗤笑著,然後飛到月白肩頭。
“抓,猴子。”月白淡淡的說。
“你才是猴子呢,放開我……啊,都說不許往這看了!”佩帝羞紅了臉,她用勁一挺,像蝦米一樣抱住了自己的腳尖,拚命拉扯樹藤,卻無法將其移動分毫。
“放她下來吧。”小鳥說。
“懲罰。”月白答著,指了指魯尼,“醉酒。”
“我能讓他醒來,但是你得回答我,為什麼你會找上他?”鳥兒扇著翅膀飛下,他落在魯尼的卷發上,小嘴輕輕啄了兩口那小腦袋。
月白亦飄下來,收回了玉笛,他說:
“任務。”
“誰派給你的任務?”印象裏,除了炎嘯能使喚月白,並無第二能人。
“醉酒,傷身。”月白垂著眼簾呢喃,並不去理會瓦絲琪的提問。
“好吧,我先讓他醒來。”鳥兒無奈的說完,再次化身人型,她手中捧著翡翠瓶,用一根潔白的羽毛蘸上瓶裏的露水,將其滴在魯尼嘴唇上。
魯尼臉上的暈紅漸漸褪去,小嘴咀嚼著,而後睜開了眼。
第一眼就看到了月白,他猛的坐起身,樹葉嘩嘩散開。
發生了什麼事?他隻記得自己被饅頭咽住,然後喝了月白葫蘆裏的水……
那水,好難喝,喉嚨辣得像有團火在燒,燒進了他的腸胃,之後的事,他竟一點記憶也沒有。
眨巴著眼看著月白,突然發現月白身後,佩帝竟被懸掛在空中,她似乎十分難受,滿頭大汗,奇怪的是她一直抱著自己的腿,這樣的姿勢怎麼可能不難受啊!
“他醒了,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瓦絲琪後退一步,離開了魯尼。其實她並不討厭這個小家夥,她知道法爾的死不能怪他,可是,心裏難免有那麼一點點忌諱。
月白輕抬起手,而後慢慢放下,綁著佩帝的樹藤終於移動,將她放回了地麵。
佩帝疲憊的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瞪著月白,剛恢複一絲力氣,她就破口大罵:
“敢惹我佩帝,你、你完蛋了!”
瓦絲琪搖了搖頭,歎息著說:
“佩帝,他是月白,你怎能鬥得過他?”
“管他月白日白呢,我……月白?”佩帝頓時呆住,腦海裏出現了兩年前的那一戰,法爾與布魯的對話中,曾出現過這個名字,那是令布魯和法爾的師傅意見分歧的原因,也為此他們兵刃相向,“就是……小法的爹、前霸王炎嘯的心靈傀儡月白?怎麼可能,炎帝死了二十多年,傀儡師死了,心靈傀儡怎麼可能活著!”佩帝大聲嚷嚷,怎麼也無法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
“所以,你稍安勿躁,讓他把原由細細道來。”瓦絲琪勸慰她,這才見佩帝軟下了身,像隻小狗一樣趴在地上噘著嘴。
魯尼已震驚得渾身戰栗,他做夢也沒想到月白是這麼厲害的傀儡,盤旋在他耳際的,是自己心中的聲音:
難道月白他,認識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