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淩氏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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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嗎?白盈盈有些明白的睜開眼睛,卻在那一刹那被一個修長的身影緊緊包圍,緊擁。那激動顫抖的身子卻用著無比輕柔的力道。似乎害怕把她給揉碎了,那麼憐惜,那麼……
晴冬的清冷氣息……是白雲,他找到了她,原來是他找到了她……
從昏迷中清醒便忙著分析袁麗玲心理的白盈盈突然感到萬分疲憊,也許她可以小睡一下……
“盈盈……”白雲害怕的看著漸漸闔上眼的白盈盈,在左臉上的血跡在說明什麼?他來晚了嗎?天啦,他……
不要有事啊!千萬不可以發生任何事!否則他失掉的心該到那裏找回!他似乎有些慌亂的執起她的右手,企圖讓心平靜的為她把著脈。
“還好,隻是累了……隻是睡了!”白雲安心的看著她殘破的臉上平靜的睡顏,輕柔的抱起了她。
她臉上的傷很重,必須趕快包紮!將她抱上了車,隻剩這最後的念頭。
剩下的事就由屬下去收拾吧,他們會做得很好的。雖然他並未吩咐!
“哢——”隨著門鎖上的聲音傳來,他們才發現已有人打開了門無聲的走進來。
“盈盈她怎麼啦?”她一定看錯了!盈盈怎麼可能讓一個男人抱進來?是她受傷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悸婷直覺的問。
“沒事,隻是睡著了。休息一下就好。”盈盈的左臉埋在了他的胸前。讓他們見不到臉上被處理過的紗布。
“真的?”她很懷疑。看著白雲的雙眼想看出一些端倪。
宇文走過去一把擁住她,輕聲耳語:“不要盯著別的男人看得那麼入迷。我會吃醋。”如他所料的吃了她狠狠一記拐子。宇文吃痛的轉向白雲,苦叫:“白雲,你還是快把盈盈抱進房間吧。這樣你不覺得重,我想她也會不舒服。”
點點頭,白雲低頭難掩心中歎息的看她一眼,便轉身欲上樓。
“白雲。”悸婷又叫住了他,“你知道‘映雨湖’嗎?”
白雲點頭。“我想她會喜歡待在家裏。”“水晶閣”才是白盈盈心中的“家”。她們都知道。
腳步停了停。白雲在再次舉步時仍走上樓梯。邊說:“明天再說吧。她太累了……明天,我陪她回家。”
“他似乎對盈盈很好,好到……”不知該怎麼形容,悸婷望著樓上打開又關上的門,不由動腦思考起她向來懶得去分析的感情問題。
“我對你也很好啊!”宇文輕聲說:“已經天亮了,你等了一夜,去睡一覺吧。”他說著擁著看上去已經很疲憊的她上樓。
傲絕從來沒有為誰這麼擔憂過。那枚水晶看來是為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在乎的人。宇文在心中也隻能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能不要像他們那麼辛苦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水晶們……已經經曆得太多太多。
夕陽餘光從銀色的落地窗投射進來,幻化出淡淡的七彩流光。映在她臉上的那抹淺淺的黃色附和著房中充斥著的銀輝,她本來就清麗脫俗的容顏此時更如文磊所說的——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她一直是那麼美。不是俗世所說的柔媚,不是嬌豔,更不是單純的清麗。隻從她的丹鳳眼中才能看出。一種她在人前總會小心收藏的內在之美、之氣質——至少在白雲看來是如此。
那種氣質太冷太寒,在普通人眼中,那份氣質隻會傷人,所以她收藏。她凡事不在乎,但卻秉承著人不犯我,我勿傷人的原則。不在乎的生活是要建立在不影響他人的基礎上的。她活得太累,以致於深藏的冰寒包容了他人,卻傷害了自己。
她的一舉一動總那麼讓他心動……更心疼。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放過自己?……哎——隻怕她是怕了。唯一一次任性放縱竟讓一條生命逝去。她並不憐憫悲痛,卻隻感歎命運的無常。她無意傷人,卻還是讓命運捉弄了。所以更加的封閉自己的心。也許不是封閉,隻是冰寒早已凍結了她愛人的心。她……已經不能愛了嗎?
淚,滴滴滑落……從那似乎永遠隻有溫柔的眼中流出,滴落在水晶床上,滴落在酣睡人兒的臉上。
他怎麼啦?在流淚嗎?白雲有些驚訝自己竟會有流淚的一天。聽說,他幾乎從出生起就未曾哀傷過。盈盈……她竟帶給他那麼大的情緒。
淚,他不想拭去。她曾說過,淚一直是她最好的宣泄方式。隻是——流淚太難。因為,淚已幹。
想感受她的溫度,白雲伸手輕觸她的右頰。左頰的傷太深。也許要再做整容手術。隻是……她在乎嗎?她從沒善待過自己……心疼啊!向來溫柔,似乎非常易親近的白雲,真正心疼與關心的,也許也隻有她一人。除了她,他今生無所求。
輕輕俯身,他想輕吻她,卻在碰觸到她時被她閃了開來,隻碰到她左頰的紗布。
“盈盈。”她醒了,何時?他竟未注意到。思緒竟那麼的入迷!!
拿下他放在右頰的手。她看向另一方窗外。
“別再碰我,惡心。”忘不了影容曾說過的話。他為什麼在有了影容後還要來找她,還……為她落淚……她早已深陷,不想再萬劫不複。的確如他所想的,她的心早已冰封,已不能再愛。可是在她的心就要永遠凍結在寒冰中時,他已進駐了。試問一份冰封在心中的愛又該如何放棄。隻有冰封,甚或更緊緊的將它包覆……那是永難磨滅的。隻是她知道,愛上一個如他般幾近完美的男子,隻會讓她增添痛苦。那麼,就讓自己不去在乎吧。雖然她知道很難!
惡心?白雲不願相信盈盈會覺得他的碰觸令人惡心。他與她牽手已有三年,他以為她早已習慣……
“……她有潔癖。你不會不知道吧。”影容的話突然又回繞在他耳邊。是她誤會了。她無法相信他,雖然他從不說。難道她仍不明白他對她的不同嗎?他,還真是很失敗。
“許多事,你可以問清楚的。”白雲歎息著,看著她冷然的側臉。
譏諷的撇撇唇,她仍背對他,冷笑的問道:“有什麼是我該知道,卻又不知道的嗎?”她不認為有。
“有,譬如:我和影容。”幾乎是哀求的,他想要她聽,聽他的解釋。
他和影容。有必要嗎?她有什麼權利呢?
“你們之間怎樣從不對外人解釋。對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其實認識你們的人都知道。你們是情人,幾乎行影不離的……”情人!誰不知道呢?她又算什麼。隻是個外人罷了。
輕柔卻不容拒絕的,他將她扳正麵對他。要讓她看著他的眼睛讓她知道他沒有撒謊:“盈盈,你聽我說。他們怎麼想,我都不在乎。你知道的。可是我想讓你明白,我絕不是隨便的人,影容也不是。我們會常在一起,是因為我和他的家是同一個。她是我的親妹妹。”
親妹妹!?白盈盈一時愣住,這是怎麼回事?一出鬧劇嗎?可是……“不可能,怎麼可能!晚影容的哥哥是四大家族中淩雲集團總裁淩傲絕,而你是白雲,這根本就不可能。你撒謊。”她又轉過身,背對他笑著:“何必呢?你沒必要編造這種謊言的。我怎麼看,沒有人會在乎的。”
一張身份證及所有可以證明白雲身份的證件同時落在水晶床白盈盈身邊的空餘處。常年與各類罪犯周旋,對於真假證件的驗別早已是僅憑肉眼便能辦到的。但這從未想到過的事實,她怎可能一下子便接受。
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