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憐霜初入心波會(二):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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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動身了。浪天卻不肯施展輕功快速到達,而是跟我一路走著去了。
耳邊響著清澈的鳥叫聲,一路的青山綠水。我卻無心看風景,心跳得厲害,感到臉上一陣一陣發熱。我努力把目光移到山水上,不讓他看出破綻。
一個優雅的、飽含笑意的聲音響起:“怎麼啦?有些人好像有些惴惴不安吧?”
哎,還是被他看穿了,看來我什麼也瞞不過他。但是呢,惴惴不安是惴惴不安了,嘴上可不能就這樣承認了。
“是嗎?你惴惴不安嗎?”我笑著瞥了他一眼。
“嗯……好吧,當我看錯了吧。”他輕輕眯著眼睛笑著。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偷偷地捂住嘴,忍不住笑個不停。
“笑什麼啊?”
我壞笑著望著他,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死水精擎浪天和唯海堂堂主秦海究竟有什麼區別啊?”
他斜睨著我,突然抿上了嘴,負手而立,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怎麼?說啊?”
“一會兒你自己看唄!”他笑得很淡,一臉如水般清澈的笑容,皮膚如琉璃般純淨無暇,白衣飄飄,風華絕代,令我不禁想起了在月斕的時候,他站在眾人之前,說話時信心滿滿,氣魄不凡,帶有王者的霸氣。
——這段經曆對於我已經談不上什麼創傷了,反而覺得當時有趣極了。那時,我看著他,真是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卻又擔心他真的把命報銷在那裏,那種又愛又恨的心情現在卻基本忘卻了,腦海裏隻剩下他清澈無瑕的笑容。
“那好吧。如果我發現海堂主很壞的話,我就不做海夫人了。”我笑著搖了搖腦袋,悄悄看他的反應。
“哈!你已經掉進賊窩了,逃不掉了。就算海堂主是江洋大盜,你也隻能當一個強盜婆子了!”他哈哈大笑著,從後邊把我抱起來,快速向前跑了幾步。
我把臉埋在他的肩頭,輕輕闔上眼睛,說道:“你就抱著我去吧,這樣我就不累了。哈哈哈!”我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他突然站住了,垂著頭看著我,淡淡地笑著,似乎在醞釀什麼完美的計謀。
我不禁睜圓了眼,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神秘兮兮地望著他。
他微微一笑,飛身而起,從空中越過了好長一段距離。
他降下時,已經不遠了。我問道:“你不是想走走嗎?”
“可是有些人不想走啊!這叫樹欲靜而風不止。讓我抱著你走那麼遠的距離,估計我就累趴下了。”他說著將我放在地上。
“哼……不願意抱著我就說嘛……你海堂主還會累趴下?”我開心地笑著,在他前麵慢慢地倒著走著。
這時,他雖然仍在笑,卻明顯嚴肅了下來,扶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停下來。
“怎麼了?”我奇怪地問到。
他微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麵,安靜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他抬頭看著我,自信地一笑,說道:“憐霜,去之前記住我一句話:一會兒,無論我師父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要害怕,更不要擔心未來的日子;無論我的表現是什麼,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
他的話說得我心裏一緊,疑惑頓時湧上心頭,不覺愣住了。怎麼,好像他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似的?
他大概猜到我會有這種表情,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好啦,別擔心,隻要你記住我的話,就不會出事的。相信我。”
我衝他笑了笑。
快到時,他換上了另一身衣服,搖身一變成了心波會唯海堂堂主秦海:
黑色的閃著皮革特有的光芒的衣服,將腰和四肢束緊;手上戴著連著袖子的黑色皮手套,腳下的黑色皮靴有很高的筒,使下肢看起來不至於呆板。頭發簡單地束起一個發髻,很鬆,大部分頭發還是垂了下來。最特別的是額頭上若隱若現著海藍色的水波狀光芒,跟他劍上的顏色一模一樣,隻是不那麼耀眼。
我曾經討厭甚至害怕見到這樣的一身衣服,但今天我打心眼裏覺得,他穿上這身衣服真是英姿颯爽,風度翩翩。我衝他微微一笑道:“見過海堂主啦!”
目的地竟然就是一個土裏土氣的山洞,沒有任何裝飾,再平凡不過了。他一揮手,一道藍光覆蓋了山洞的頂部,藍光隱約中,我才看到上邊書寫著三個我不認識的奇怪的字。正覺熟悉,突然想起那四字連符就是這樣的字體。
“啊!我猜,這三個字就是‘心波會’,是不是?”我若有所思地說道。
“孺子可教也。”他笑了笑,拉著我向裏邊走去。
昏暗的道路,隻有很淡的一丁點光線,勉強能看出前邊有沒有什麼大型的障礙物,其他什麼也看不清楚。而這道路仿佛很長,走不到頭似的。他一直目視前方,神情肅穆,顯出高貴。
我緊緊拉著他的手,他也緊緊地握著我,我心裏踏實極了。哪怕就這樣永遠走下去,也是幸福。
沒走多久,就有兩個身穿無袖皮革衣的人手持寶劍迎麵走了來。跟我們相遇,均手持劍抱拳,齊聲道:“見過海主。”
我看著他,卻發現他表情沒有任何特殊,又冷又淡,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隻是繼續往前走。
我吃了一驚,一直盯著他看。我從未見過,也從未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架子,實在是感覺難以置信。
他斜過眼睛,衝我一挑眉毛,露出一個笑容,仿佛在說:“不明白吧?”
我還沒有反應,那兩個人的聲音便傳來了:“敢問海主,這位姑娘是?”
他頭也不回地道:“海夫人!”
我偷偷回過頭,隻見他們兩個愣在了那裏,看著我們像是兩個木頭人。
我有些不安地看著浪天,他卻對我笑了一下,笑容雖然讓人不解,卻能看出他仍舊是我的浪天。我這才覺得稍稍放心了一些,準備事情過後再讓他給我解釋。
經曆了好幾次相同的情景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浪天的師父——秦臨嵋——也就是心波會會尊的山洞洞口。那洞口沒有什麼特別華麗的地方,隻是土質不太一樣。我覺得心波會大概是一個不愛浮華的幫派吧。
山洞裏很黑很黑,那麼大的地方隻用兩隻蠟燭照明,光線昏暗極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裏到處是昏暗。
我正四處張望著,四周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是秦臨嵋點亮了燈光。我詫異著朝秦臨嵋坐的地方望去,隻見他坐在一個雕金花的椅子上,看上去是很精神的一個人,隻是表情讓人看著不舒服,有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浪天在他麵前單膝跪地,同時拉著我跪下,抱拳道:“秦海拜見師父!”同時他碰碰我,我領會了他的意思,學著他的樣子說道:“小女子喬憐霜拜見會尊!”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說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