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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卻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子,為了門外那些個素不相識之人值麼?”
    郇嫿卻是收了那惱怒之色,反而神色淡淡道。
    “卻亦不完全是,還有汝。”
    白無憂自知郇嫿這次是真個動怒了,連說些討好的話來。
    不過這亦是事實便是了。
    果然,郇嫿聽了這話,神色微微放鬆了些個,下一刻。。。。。。
    白無憂瞳孔放大,一時間忘卻推開突然間吻上的人。
    若是上一次這是模糊之間的吻,模糊朦朧的話,那麼這一次便是那夏夜的暴雨,帶著眼前人的情緒。
    這是定要亦染上的這瘟疫麼?這偏執的模樣倒是第一次從他這師尊身上瞧見。
    “少爺下次可要好生練練啊。”
    郇嫿在微微喘息的白無憂耳邊輕語。
    “好了,吾要研究解藥了。”
    對於情事方麵一竅不通的白無憂聽了這話,那麵子便掛不住了,神色微亂的倒要將人趕走。
    “好,吾這條命可便在汝手中。”
    郇嫿微微一笑,這神色倒是鮮少出現在他臉上,倒教白無憂愣神一瞬。
    這日之後,郇嫿果真亦染上了那瘟疫。
    白無憂因此更是專研那解藥,甚至背著郇嫿再次拿自己試藥,不過這倒是隱瞞的很好。
    “為何汝身上的疫病這般嚴重?”
    郇嫿眼見著白無憂日漸衰弱,說不擔憂那是假的。
    “許是吾身子骨並無汝那麼好罷。”
    白無憂自是不敢將實情全盤拖出,生怕這一世他這頗為偏激的師尊會做出甚麼來。
    “還有這天氣,明明前幾日還熱的很,今日卻是這般涼颼颼的。”
    “吾去讓城裏人送個暖爐來。”
    “那倒是不用了,感覺這冷意倒教吾清醒好多。”
    此話不虛,今日這天氣真個讓他精神不少,讓他有一種身上的瘟疫好了不少的錯覺。
    “等會,翽貞那日吾等喝的井水是溫熱的?”
    “不錯,那溫度倒是與平常的不同,無憂為何突然問及此?”
    “是了,是了,吾有頭緒了。
    原來關鍵之處竟是此。”
    “汝是說這藥不能熱著喝,反而是要涼著喝這才有效。”
    郇嫿自亦不是蠢人,聽白無憂這般一說,立即反應過來。
    “吾給汝試藥。”
    “一起罷。”
    白無憂並未反駁。
    “好,若是一次不成,吾希望汝跟吾離開。
    吾不希望汝與吾最後的時日還泡在這裏。”
    白無憂思索了一會,最後吐出一字。
    “好。”
    若是這次失敗了的話,想必他離死亦不遠了,若是那樣,便是任性一回罷,反正如今看來,他的目的應亦是達到了。
    當日下午,白無憂用從京城冰窟裏取來的冰塊,冰好了一壺藥。
    “權當這是吾與汝的交杯酒。”
    郇嫿無意之間的一句話,倒是撩撥了白無憂的心。
    交杯酒,這聽起來。。。。。。似乎不錯。
    “無憂,吾今晚可與汝同床共寢,汝如今身子骨不好,吾不會對汝坐甚麼,隻是單單的睡在一起。”
    “好。”
    隻是這樣的話,他倒是生了幾分期許。
    這一次的瘟疫反倒是讓兩人之間更加親密。
    次日,白無憂是在郇嫿的吻中醒來的。
    白無憂雖平時一副敢作敢當的模樣,但這臉麵卻是薄的,見郇嫿如此倒是推開了他。
    “等回京城再說,那藥確實有用。”
    白無憂不想過於沉迷在個人的情愫裏,推開郇嫿便起身了。
    “汝倒是關心這些個人,那皇帝都不曾有汝這般。”
    “天下百姓總歸是要護著的。”
    因為這是汝的意願啊,還有父皇,若是他回神界,他父皇亦會希望他如此罷。
    “那汝回去之後,可願暫時與吾一起沉迷於玩樂一段時日。”
    “好。”
    這段時日卻是過於忽視身邊人了,陪著他胡鬧一時,倒亦不是不可。
    哈,這倒是反過來了,有一日竟是他陪著師尊胡鬧。
    白無憂自從知曉那藥方,便日夜趕製那解藥。
    倒是真個治好了好些個人。
    皇帝見此,便派了些個醫師出來輔助白無憂。
    好在那冰窟的庫藏夠,這倒是夠用。
    白無憂將藥方交了出去,在治好大部分人後便進城了,將那攤子交給了剩下的醫師與皇帝。
    白無憂此次自是立了大功的,這皇帝便將他提成了正二品,郇嫿倒是亦跟著沾光,成了正四品。
    那些個大臣是親眼見了二人那不怕死的勁,自知做不到那種程度,倒亦不曾有人有異議。
    “陛下,不知吾可否能得幾日清閑?”
    回去的第一天早朝,白無憂便請假。
    這倒是教那些個官員好生佩服。
    “準了。”
    那皇帝因白無憂替他解決了瘟疫,心情倒是不錯,自然是好說話。
    再者不然,總該給手底下的人放放假,不然該罷工了。
    白無憂說是陪著郇嫿遊山玩水,便是真個赴約了,隻不過回了京城,白無憂不再與郇嫿有甚麼親密接觸了,相處起來倒像是君子之交。
    白無憂當初在仙界,在仙帝身邊之時,因不曾到那了解那事的年紀,便不曾有人教,在郇嫿身邊自是亦不曾有接觸到這事的機會,便以為這種程度便是伴侶的全部。
    但郇嫿卻不是那般作想,隻是他又怕提出,白無憂又遠離他,一直放在心中不提。
    一年後,白無憂升至丞相之位,郇嫿亦是在各種戰時中,升為一品駐國大將軍。
    如今,兩人的勢力可以說是執掌整個朝廷。
    這一世實在太美,白無憂不想結束這一世,又無甚麼外界幹擾,他便以為這一世便會如此下去。
    不料。。。。。。。
    “甚麼?汝說翽貞他上書彈劾吾,說吾那些個師有諷刺聖上,野吞朝廷之意?!這不可能罷,汝許是聽錯了。”
    白無憂自是不信他的師尊會那般對他,這一直跟著他的小童,他自是亦不信他這般容易便被反水。
    對於這句話便一帶而過,並不放與心上。
    但幾日後,白無憂便將此事坐實。
    江山亦憂離人思,這本平淡無奇的一句,硬是被說是希望家國破碎,可笑的是這句詩,是白無憂寫給郇嫿的,在郇嫿出征之時。
    當時世人隻當白無憂以男女之情達二人的友情,但白無憂心知那確實是那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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