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5章暴走醫院2夜探國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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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原本淒涼的巷子裏,也亮起了點點燈光。
王靈站在粥店門口,伸手拉下粥店的卷簾門,“嘩啦”一下關了粥店。
“今天晚上,誰都不要輕舉妄動,隻是去觀察一下,知道了嗎?”王靈臨走前囑咐道,隨後一擰鑰匙,摩托車在昏暗的巷子裏打出一束強光,嗡嗡聲響徹幾人的耳朵。
“知道了。”葉璿坐在海棠的摩托上回應。
四個人分成兩組,王靈和玄風一組,去警局查看被關押的護士。
葉璿和海棠去醫院查看是否真的有惡靈,有幾個。以便明天做出行動,畢竟醫院裏人多眼雜,不好下手。
海棠遞給葉璿頭盔,一擰油門,車子嗡的一聲從巷子裏駛出,駛向國興醫院。
“你是降靈者,身上的味道和普通人不一樣。待會進了醫院,抓緊我。感覺到有情況就說,我帶你走。”海棠頂著寒風對著身後激動的葉璿說著。
這孩子,也不知道上一次和王靈他們做任務表現怎麼樣。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興奮?膽子這麼大的嗎?
葉璿頂著重重的頭盔,隻聽見海棠說什麼什麼抓緊他,以為是海棠怕自己丟了,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長興市以前其實不算大,很早之前在他們這個省裏屬於最落後的一個市。後來開始修建新城,開發荒地,長興市的占地麵積一下子漲了兩倍。地位也是直線飆升。
隻是老城一直沒有重新修建,老舊的建築比比皆是。新城和老城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粥店正好處於兩邊的中間,不至於太落後,也沒有很繁華。
國興醫院和長興市很像。
老舊的建築後麵,是一個華燈璀璨,宛若五星級豪華大酒店般的感覺。
“哇,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葉璿等海棠放好車說道。
海棠看了一眼,沒說話。
夜裏,醫院門口閃著紅色的的大字,國興醫院。有一個老頭在看門,葉璿說自己有些發燒才被放進去。
一進門,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風。葉璿緊了緊衣服,緊跟在海棠後麵。
海棠猛的一停,葉璿直直的撞在海棠寬闊的後背上。
“怎麼了?”葉璿問。
醫院裏,到處都是長青樹。石板路的盡頭是醫院的大樓,大樓的門像是一張大口,亮著燈藏匿在漆黑的夜裏,準備隨時要吃掉過路人一般。
海棠看著葉璿冒冒失失的樣子,搖了搖頭,還是不放心的從手腕上卸下一個銀色的鐲子。“把這個戴上,這樣我就能隨時找到你了。”海棠拉過葉璿的手給他戴上鐲子。
鐲子是素鐲,拋光的表麵沒有任何花紋,戴在手上沉甸甸的。
“這,這很貴吧。”葉璿抬起手擺弄鐲子,“是護身符的意思嗎?真好看!”
“喜歡?”海棠問。
“沒有沒有,出了醫院就還給你。謝謝海棠哥!謝謝!謝謝!”葉璿收起自己的胳膊和放著光的眼神。他怎麼也忘不了之前穿了一次海棠的大衣,自己說了句喜歡。這家夥竟然直接就把大衣送給自己了,還買了兩件一模一樣的給自己,說是換洗。
這樣還好,關鍵是他買了這件大衣品牌的全部衣服。從大衣到褲子,從內衣到……但是為什麼是喜羊羊的圖案呢?
想到這,葉璿就覺得莫名的羞恥,臉也紅了起來。
海棠看了他一會,轉身回了一句,“好。”
兩人走到亮著燈的門口,一進門,前台上正睡著兩個護士。
海棠伸出手,手掌在空中搓了搓,隻見手心中跑出好多一閃一閃的黑藍色的蝴蝶。零零散散的蝴蝶閃著藍色的光向四麵八方飛去,要是在田野,應該會很浪漫吧。
“哇,蝴蝶。”因為有人在睡覺,葉璿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好好看啊,你怎麼做到的?這是戲法嗎?可以教教我嗎?”
海棠,“不是戲法,是神力。”
“神力?”葉璿思考了三秒,忽然瞪大眼睛,“你是神?”
“不是。”海棠說完,就向電梯走去。“先上樓看看。”
“好。”葉璿跟在後麵。
醫院樓道裏的燈全部都是聲控燈,走過去時亮起一排,多走幾步,燈就會從身後,一盞一盞的熄滅。除了櫃台的燈,等葉璿走到電梯時,整個醫院都“唰”的一下黑了。
夜裏,醫院裏很安靜。靜到,能聽見葉璿砰砰砰的心跳聲。
葉璿心裏有些慌,停住了自己無休止的追問,一隻手輕輕的拉著海棠的衣角不說話。現在,也隻有海棠這個男人可以靠得住。葉璿在心裏祈禱,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海棠直挺挺的站在葉璿的後麵,突然,他的眼睛裏閃過一個畫麵。藍色的蝴蝶發出刺眼的紅色,瘋狂抖動的翅膀下,是一個倒在血泊裏的老人。
電梯“噔”的一聲打開。
海棠飛一般衝出電梯。
葉璿隻感覺麵前一陣風刮過,海棠就沒了影子。電梯門重重的關合,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這聲音“乓”的一聲,把葉璿魂都要拍散。驚魂未定的葉璿忽然感覺電梯飛速上升,整個人立馬趴在地上,躲在角落裏。
飛速的電梯讓他覺得惡心,電梯屏幕上從二樓一下子閃到十樓,在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報廢掉,火花四濺。頭頂上的燈也開始變得一閃一閃的,最後直接滅掉。
葉璿閉上眼,蹲在地上。心跳隨著電梯加速,狹小的空間讓他喘不過氣來。氧氣變得越來越稀薄,葉璿摸索著牆壁,想要找一個縫,哪怕是一點點,可以讓他吸到氧氣就行。
警局裏還亮著燈,幾個警察圍著一張桌子正探討著國興醫院的案子。
這個案子,可以斷定是女護士動的手,監控也有錄像。可女護士拒不承認,周圍的人對她也是讚不絕口,絕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大家猜測她有精神分裂,或者是有其她的病。
可女護士定期體檢報告,醫院都有檔案,調查顯示完全沒有任何病。
那麼女護士為什麼要殺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老人呢?女護士工作過一年,和各種各樣的老人都接觸過,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個呢?
警察們圍在一塊,誰也想不到作案動機。
玄風一下摩托,俯身,紅色的衣服和身體融合,最後變成了一隻赤紅色的九尾狐。縱身一躍,跳上王靈的肩膀。
王靈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戴上帽子,大大的帽子下隻能看見他飽經風霜但帥氣猶存的臉。走起路來,有風似的,大衣都快飄了起來。他低著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警察局。
穿過一扇扇牆壁,桌子,人群,鐵門。王靈一路走到關押女護士的門口。
事發僅一天,女護士僅僅是被看管關押。幹淨簡單的房間裏,隻放了一張床,單薄的被褥。女護士正蜷縮在角落,淩亂的頭發不知道被揉了多少次,蒼白的臉一點血色也沒有。小小的腦袋不停的左右搖晃,嘴裏不停的小聲說著,“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有時,精神上的摧殘要比肉體上的折磨還要嚇人。
“瞧瞧,這就是人類。才一天而已,就被嚇成這樣了。”玄風趴在王靈的肩膀上,大大的尾巴像圍巾一樣繞在王靈的脖子上。
王靈直接穿過鐵門,走到女護士麵前。“果然是有惡靈。”王靈道。
在他眼中,女護士的身上,一團團黑色邪惡的氣體正纏繞著她。
王靈喚出降靈杵,“乓”的一聲杵在地上。頓時,以降靈杵為圓心,金色的光從地麵開始擴散,最後將整個屋子包裹起來。
玄風也從王靈的身上跳下來,閉著眼湊近女護士,身上赤紅色的毛發開始放鬆,玄風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吸走女護士身上的邪氣。最後,舒坦的笑了一下,原本就魅惑眾生的狐狸眼,半睜不合的樣子,給人一種猶抱琵笆半遮麵的感覺。
王靈在一旁咽了口口水,“你能不能別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啊?”床那邊傳來玄風嬌媚的聲音,隨後踩著空氣又回到王靈的肩膀上,尖尖的嘴裏吐出一口氣,隻見團團黑霧中出現了一張稚嫩的臉。
“是個孩子?”王靈睜大眼,顯然,霧裏出現的這個人讓他很震驚。
團團黑霧中,一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大的孩子,頭發到眉毛,清澈的雙眼裏寫滿了恐懼。顯然,死前麵臨著未知的恐懼。向下的嘴角滿是委屈,還微微顫抖著。
“這麼小的孩子,可惜了。”玄風的話裏,看不出絲毫的惋惜,說完還伸了一個懶腰。
王靈大手一揮,打散了黑霧,看著縮在角落裏的女人,歎了一口氣。“這本不該是你承受的。”說著,王靈伸手就將女護士催眠。屋子裏泛濫的金光包裹著女護士,像是天國的光輝般,溫暖燦爛。
熟睡的女人漸漸沒了氣息,痛苦的嘴角也浮出微笑。
玄風對著女人吹了一口氣,邋遢的外表立馬變得幹淨整潔,臉上也化上了精致的妝。
王靈對著女護士拜了三拜,玄風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離開了這裏。
被惡靈上身的人,接下來會永遠活在無盡的折磨之中。太陽升起時,肉體會如新生的嬰兒般稚嫩。隨著時鍾的擺動,肌膚慢慢變老,身體極速成長,骨骼斷裂重生的痛苦每時每刻都在進行。朝生暮死,會變成每日上演的戲碼。
夜晚,血肉模糊的身體開啟愈合,用來抵禦第二天白日帶來的痛苦。
人生,會第一次覺得,黎明不再是代表著希望。
這種痛苦一直延續,直到內心堅強的堡壘被一次次的衝垮,坍塌。每天遊走在絕望與渺茫的希望之中,那種死去但又還活著的感覺是最痛苦的。王靈他們能做的,就是讓不應該承受這一切的人,安詳的離開。
未來無法改變,不如就提前結束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