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章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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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震撼不已,感歎這情愛之偉大,竟然能將一個三觀極正之人扭轉淪為魔?
衛影之說著已經帶著感慨的楚鈺走到了一處由黑曜石修建而成的大殿,而這大殿兩側流趟著殷紅滾燙的岩漿,有無數層階梯從中間直達高聳矗立的大殿之中!
這大殿裏麵曜石閃耀,奢貴十足,裏麵一張長長的坐椅上竟鋪墊著毛茸茸的黑色獸毯。
衛影之隨手一伸,仿佛主人一般,“坐!”便開始蹲在一邊擺滿各種壇壇罐罐的矮桌旁研究起來他手上的靈鼠,顯然他似乎對丹藥的提煉研究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楚鈺早就被這裏突兀的建築震暈得不知東西南北,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如此豪狀的大殿?這裏麵不但不熱,而且在黑曜石的庇護下陰涼透心,十分舒爽。
隻是這碩大的宮殿竟然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固定的擺件,沒有見著一個人影。
倒是這炎牢之中沒見著人也不奇怪,但要是有這麼一處大殿都沒有見著半個人影就十分古怪了,這仿佛一處閑置的陰宅,走到哪裏都透著詭異!
衛影之這時正在專注著研究他的靈丹,沒空搭理楚鈺,楚鈺便在這大殿裏閑逛,他一是好奇這大殿裏麵的建築,二是總感到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好奇心驅使下,他不斷地在這大殿裏四處探尋,憑著本能,他來到了一處內室,隨後在一張模糊的畫像麵前停下!
那畫像應該是劍鋒雕刻所畫,雖然不那麼清晰,也不那麼流暢,但楚鈺卻早已激動得眼眶濕潤,悲不自勝。
這畫像裏是個冷豔絕美的男子,一雙龍角凜凜威風。上麵左下角歪歪扭扭地寫道,“吾愛,憐!”
這一卻都透著離奇,連那歪歪扭扭的字跡都透著強烈的熟悉感,怎麼看都像楚鈺自己親手所寫!
他顫抖著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下那絕美的臉龐,腦海裏閃現那冷憐的一顰一笑,這個人仿佛那情花之毒,早已荼毒了他的五髒六腑,令他痛不欲生。
“喲,這個哭成淚人的人是誰啊?怪哉,難不成你認識這位仁兄不成?”
身後出現的衛影之驚得楚鈺一哆嗦,慌忙抹了下眼淚,尷尬道:“。。。。。這人長得好像我師兄!”
衛影之嗬嗬笑道:“哦。。。。。。原來是思念郎君啊,看你哭得梨花帶雨的,嚇得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認識著位冷君呢!”
楚鈺莫名道:“冷君?”
“是啊,你沒念過古書嗎?這位就是三萬年前將妖怪清出人界,名傳千古的神龍冷君,天君的第四個兒子,據說這位冷君亦正亦邪,曾墮入魔道,後來因為救世有功,又飛升神界,隻是後來不知怎麼的神形俱滅,隱沒東海!”
楚鈺心涼,急急地問,“怎麼會死呢?他不是神嗎?”
“這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在那本上古神族的古書裏麵見到過這幅畫像,見這人極美,便多看了兩眼!”
“那是本什麼書?”
衛影之見楚鈺一副著急的模樣,便揶揄道:“怎麼?這麼感興趣啊?他真的像你的師兄?有多像啊?難不成一模一樣?。。。。。隻是在像也不是他本人,去關心你的師兄得了,對一個死人那麼感興趣幹嘛?”說著便欣喜地道,“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我可是發現了一條捷徑!”
楚鈺恍然,這一刻他竟然不那麼想出去了!
他跟著衛影之來到大殿後,楚鈺遠遠看見一條仿佛河流般的紅火岩漿橫在這大殿的不遠處,而那岩漿的頂端便是一條縫隙,雖然看不見外麵的青天白日,但能明顯的看見有許多岩漿的黑色煙霧伴著濃烈的灰燼正往那縫隙往處冒。
這說明那裏一定有出口,可是楚鈺現在看見那出口並沒有一絲喜悅,他忽然要種想留這裏的想法,好像這裏才是他的歸處。
旁邊的衛影之得意地笑道,“我發現自己實在是聰明伶俐,才華出眾,連這麼隱秘的地方都會被我發現,嘖嘖嘖!這麼冰雪聰明的人真是世間難尋呐!”
楚鈺揶揄道:“你不是到這裏很久了嗎?怎麼會現在才看見,說明也不怎麼聰明。”
“那是之前沒有這條岩漿,這岩漿是今天才噴出來的,前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如果沒有那煙霧的指引,誰會看得見那麼小的縫隙啊!”
楚鈺撇嘴,十分不屑!
那衛影之奇怪道,“咦,為何發現了出口也沒見你高興幾分,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楚鈺有些恍然,想了想黯然道:“出去恐怖還沒有這裏麵安全,也不知道你們蒼月派的人知道我出去了會不會追殺我?”
“不會!我師父麵冷心熱,他沒有收走你身上的法寶物件,就是有意要放你一馬,隻是你出去以後最好別在露麵,保不定他不為難你,但別的人就能饒過你!”說著又傷感地笑道,“要不就別出去了,像你我這種人,隻怕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更適合咱們居住,這裏麵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明爭暗鬥,我可以潛行煉丹,你也可以專心修煉,其實想想真的沒有什麼不好。”
楚鈺雖然感同身受,但他心裏還有一絲牽掛,也不知道自己淪落在這蒼羽之界的炎牢,自己的師兄會不會著急?會不會隻身闖到這蒼羽來?
想到這裏他忽然莫名的焦急,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冷淩,他擔心他會以身犯險!
臨走時他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宏偉的宮殿,他自覺這宮殿與自己似乎有種無語言狀的聯係,裏麵那副畫像促使他必須要回來查出這裏麵的謎團。
出來後他又怔住了,這地方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幾乎都能清楚地知道這裏的每一處岩漿噴發的紋路,而且這地界出現在他的夢境裏無數回了,這裏不就是焰霞山嗎?
現在他懷疑自己之前根本就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發現過!可是一想到夢境裏那些淒慘的尖叫,他又期望這不是真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尊跟自己沒關係,自己根本就沒那個本事,自己隻敢殺鳥。。。。。
他心情雜亂地捏了個決,轉瞬到了卿秋堂,到這裏時,隻見眼前殘瓦斷壁,早已人去樓空!
他沒有恨離,在這茫茫人界要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但他對冷淩多少有些了解,這人不喜喧鬧,交際甚少,唯一在意的除了他父親冷青丘就剩自己了。
楚鈺思緒半響,覺得要知道他的去處,大概還是得下山去,隻有在有人的地方,才能打探出冷宗主的去向。
他先是在自己小師妹原先的房間搜尋一通,用她還留下的衣飾裝扮一番,又變成個嬌美的小俏娘,在水池邊仔細觀看,想了想還蒙上了層麵紗,確信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便下了山來。
青丘鎮隨著渲言宗的落敗,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小鎮上沒有了繁榮景象,現在隻剩下一片蕭條和落敗。
楚鈺之前最愛去的那間酒肆也關門了,隻有旁邊一個擺攤的茶鋪還在半死不活地開著,老板是一個顫巍巍的老者,腰間圍著一張黑得流油的破布,在冷風裏吹得畏畏縮縮。
楚鈺看著淒涼,心中不忍,便想著上前去照顧一下他的生意。這一掏荷包,才汗顏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荷包這種高端玩意!
於是乎他想了想,自己的乾坤袋裏不是有美酒嗎?幹脆拿一壺來換壺熱茶也好。
便才從乾坤袋裏拿出自己的寶貝美酒,十分不舍地與老者換壺熱茶。
那老者甚是嫌棄,竟然不買賬!一雙精銳短促的小眼睛躲閃地對楚鈺上下掃視,問道,“小娘子這是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
他這一說話,才令楚鈺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個女的,他趕緊收起自己豪放地搭在凳子上的大腿,清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小女是來尋找找我那走失的夫君,聽說前些日子他來這裏找什麼化神丹,可這都過去半年了,卻不見音訊,小女十分擔憂,所以便出來尋找。。。。。。”
那老者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尋化神丹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把我們這好好的青鳥鋒搞得烏煙瘴氣,這樣的人我們不歡迎,他的家眷我們也不接待,你走吧,我這裏的熱茶不配招待你,從哪裏來,往哪裏去!”
楚鈺看著這老頭雖然顫顫巍巍,卻語言之間還是錚錚傲骨,心下歡喜,有心討好,便道,“老人家說得對極,那化神丹即便真有這物,那也是別人的,尋著也沒用不是。。。。。。”
“都怪那楚鈺害人啊!這種妖魔注定禍害人世,應該在他還沒成型時便掐死繈褓,不等他有禍害人畜的機會。。。。。。”
楚鈺看著咬牙切齒的老頭,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心說自己到底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這明明是人人都覬覦自己的內丹,才會將青鳥鋒變成如今這樣,與自己何幹?
這時旁邊買紅薯的大娘也湊近來指手畫腳地罵道:“是啊,那個楚鈺真是害人不淺呐,把這世間所有的流氓都引到咱們這個小地方來,攪得這地方不得安寧,好多人家被偷盜不說,就連大姑娘上街居然都會被人搶了去,真是造孽唷。。。。。。。。。”
一個買燒餅的小販一聽到在罵楚鈺,竟然大老遠地從馬路對麵過來火上澆油,“不隻是這樣啊,這段時間怪事頻發,聽說有好些修者都在陸續丟失內丹,你們不見有許多修士為了這事喪命嗎?經常大白天都有人抬屍而過,肯定是那楚鈺的化神丹在作孽!”
楚鈺實在是聽不下去,不快地插話道,“你們說的這話就不對了,那楚鈺不是早就被蒼月派帶走了嗎?這後來發生的事怎麼可能還算是他的頭上啊?”
那小販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人人都在傳,那楚鈺其實沒來得及將那化身丹要回,而是被他的師兄兩父子用計謀騙了去,現在這附近經常出現吸丹的事件其實是他的師兄在作祟。。。。。。。。”
楚鈺氣憤得怒火中燒,剛想發火卻被他們的話引去了注意,先不管他們說的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師兄?但是這裏麵似乎透著莫名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