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烏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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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有時候簡單的像張複寫紙。
    所以我們才要努力的,
    在有些荒蕪的記憶裏,
    尋找那麼一些溫暖的回憶(際夏
    小沫搬來宿舍住了。剛來的那兩天不知道她是不適應還是怎麼著,一直胃口不好。本來胖乎乎粉嘟嘟的小臉都給折騰的煞白煞白的。
    那天晚上我突然想和她一起睡,於是我把我全部的家當都搬到了小沫的床上。
    這樣過後的幾天,小沫在下課的時候撲閃著大眼睛打落了我往她身上撲的手,認認真真的說:距離產生美。我蹲在地上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回過頭繼續看她那文學家的小說。
    吃午飯的時候,她丫的握著我的手說:際夏,我們以後好好學習吧。
    我說好啊。其實我也很想好好的聽一堂課了。
    我覺得我也從良了,比如那天下午吧,對著該死的化學老師我就一直想睡覺,有時候我看看窗外,畫隻飛鳥,結果被小沫伸過手來在紙上畫了個叉,我當時真想掐她的脖子,我死命的瞪著她,真想告訴她,丫真糟蹋藝術品。我覺得我再聽那小眼鏡的化學課我都要瘋掉了,真想睡一覺,結果鼻子堵了氣,沒辦法,我隻好有氣無力的聽了一下午的課,化學老師臨走的時候,拋給我那眼神啊,真是要拜拜我了。
    我漸漸習慣了認真聽課的生活,那時候生活好像一下充實了許多。小沫老是大清早的用她的板鞋踢我那鋼製的床腿,大聲的在我耳邊喊:懶豬,起床啦!
    然後我氣憤的把被子拋給她:小孩子,一邊去,這叫美容覺。
    5月份我們學校要舉辦校慶。對於一個有百年曆史的老校來說,真的是舉足輕重的事,但對於我們這幫學生來說,也隻是找到了消遣的時間。
    校慶開幕前一天中午,我裝模作樣的在食堂大罵:葉茗,你吃這麼多早晚鬧肚子。她也不回答,低著頭身子一晃一晃的,別人都以為她在吃飯,其實是笑得喘不過氣來。
    下午,她趴在桌上裝病,我舉起手,萬分緊急的打斷了正在長篇大論的老師,說:葉茗肚子疼。然後拖著她就出了教室。我當時就想啊:這哪是肚子疼,分明就是笑差了氣。
    我們坐在校外的奶茶屋喝咖啡。喝一下午的咖啡。我在奶茶屋的落地玻璃窗邊向外看,陽光從梧桐樹的葉子間傾瀉下來,在初夏怎麼也顯得斑駁。
    校門口出來風風火火的一隊人,就中間一女的,別的全男的。是我們學校自己組的樂隊Air。
    我回頭,對小沫笑笑,拉著她說:走,姐帶你去一更好玩的地方。
    我覺得我有責任不讓小沫遇上那隊囂張的人。
    小沫被我這一拉,還沒明白什麼事呢,就被咖啡嗆了一口。我這叫一樂啊,指著小沫就笑,感情我們小沫還有當花貓的命。
    沒走到門口,小沫撞到那女的身上。我聽到那個女的罵:丫沒長眼啊、
    嘿,這姐們兒,不帶這樣說話的啊。我轉過頭,想也沒想就說。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廂,穿的比我還花俏,整個一火雞。
    “那你教我啊,教我咋說。”火雞這脾氣,真爆啊。
    我說,你他媽別跟我裝跟蔥。沒看當著小妹妹呢。
    小妹妹啊?我咋看都一婊子。和你一樣。火雞拿掉了她的眼鏡。
    在她耀武揚威的同時,她臉上挨了小沫一巴掌。我當然很是吃驚。我沒想過柔柔弱弱的小沫會這個樣子。我看到小沫的手握成個拳頭。
    Air的成員都在火雞背後忍不住噗噗的笑出聲。隻是有個人沒笑,我注意到,他是Air的隊長。我隨手抄起把椅子,對著那些人說:我靠,笑什麼啊,今兒誰笑我他媽揍誰。可能是沒想到一個女生這麼狂,那些人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我*,小妹妹啊,你他媽有本事扇我?有本事你再扇。火雞陰險的笑。
    結果呢,小沫反手又是一巴掌。我就笑啊,我尋思,火雞啊,這就是你得不是了,我家小沫別的沒有,就這怪脾氣你摸不透。
    你他媽找死。火雞突著一雙大眼,馬上就要跳起來的樣子。
    我們走。小沫拉拉我的衣角,我明白她其實也是害怕的。於是我拉著她往外走。
    留下火雞在後麵不依不饒的喊:靠,你他媽開溜啊。
    有天周末早上,我嚼著口香糖慢騰騰的在大街上逛嗒,走到檢察院門口,看到門口那兩頭好多年前建的石獅子,我停住,然後曾經的點點滴滴排山倒海的從大腦的哪根神經裏湧出來。我記得四歲的時候,我老是纏著我爸讓他把我抱起來,摸摸獅子口裏的石球,我爸就把我舉起來,他說我們家際夏將來一定會很幸福。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意思,但現在的我也明白,從那以後我沒有幸福過。
    我站在路的邊緣那條石頭上,定定的看那兩頭石獅子,我覺得有些人都已經離我遠去了,帶著曾經對我許過的關於幸福的諾言。
    幾分鍾後有人在我身後笑,我回頭看到是Air的隊長,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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