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軒 其藍達戰役 第二章 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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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開
四昔穀
樹林中,三位老者正與一位手中抱著一位絕美少年的男子對峙,氣氛箭拔囂張。
“為什麼傷害血灰!”男子氣憤的說,雙眼泛紅,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玉雲子打量著眼前的人,微微驚訝,男子二十剛出頭,應該二十二,居然已經到了玉級一階,天賦不比那懷中少年差,果然,自己那被稱為千年難遇的天賦在麵前的兩人眼中,隻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還是別招惹的好。
玉雲子這麼想卻不代表別人這麼想。歡行是三人中最衝動的,也是個實實在在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秉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理,歡行毫不客氣的說:“對老人不尊!”男子見歡行毫不講理更是氣憤萬分,殺氣猛增,別戀心中道糟了,正打算開口圓場,可惜男子先開口,聲音比先前更冷了幾分:“是你傷了血灰!”語氣肯定“你說血灰如何無理!”
歡行見連著來兩個不懂尊卑的人,氣憤一下子把先前的歉疚淹沒。吼道:“對年長的人的問話默然無視,這不是無理是什麼?!”男子皺起了英挺的眉毛,道:“血灰向來待人冷淡,不回答你們的問話就說明沒有必要。隻是這樣你便下此狠手,你根本是欺淩弱小,真不知道你怎麼有臉見人的。年紀一大把,如果我是你早就羞的去死了!”
事實是這樣,就算歡行的臉皮再厚,男子的語氣再低劣,事實就是事實,臉不由的變紅了。玉雲子想開口道歉:“我們。”但剛開口就被男子打斷了,顯然男子並沒有打算放過歡行三人。
“不說你無理取鬧!出手傷人!自己理虧還理直氣壯說別人!真不知道你怎麼說的出口。再者,三位擅自闖入四昔穀,在此地傷害四昔穀的人,真不知道你們的理直氣壯從哪來!”男子越說越激動。誰料剛說完,懷中的血灰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男子一緊張,將少年又抱緊了一些,一臉的焦急。男子不理會三人,抱起血灰就離開。沒有人看見,一直沒說話的別戀一直皺著眉頭。
“天呐,這什麼世道。一個理都不理人,一個凜牙利齒,還都天賦高的不像樣。這!”歡行感歎道。玉雲子搖著頭道:“見了虛無子不就全知道了麼,走啦。”說完拖著歡行往前走。別戀仍是皺著眉頭,慢慢的跟上。
走了一陣,樹少了,迎來的是一大片的草坪,三人向前望去。前方是一片高地,高地上種滿了桃花。三人對望了一眼,下一秒便變成了三道人影向高地掠去。
桃林深處坐落著一大片的竹屋,竹屋連成一片,說不出的美觀幽雅。男子抱著血灰一腳踢開了一間竹屋,將血灰放在床上。焦急的說:“那受傷了?快說啊!”血灰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事的,內傷,吃一些複原丹就行了,隻要還活著就能自行吸收混沌之力來恢複,就別擔心了。”說完又吐出了一口血。“真是的!才灰級二階就和玉級的人抗。不過那三人是誰啊,連我都吃了虧,最起碼有玉級三階。”男子說。“他們都來了,那遲早還會遇見的,說布丁是來找老師的。”血灰幽幽道。
“那你躺一會,我去幫你煮碗人參湯。”男子溫柔的說。血灰點點頭。男子起身離開。
屋外天已經黑了下來。四昔穀內的天氣與外界不同,春夏秋冬四季時間長短與外界不同。穀內的天氣是獨立的,黑夜來的早就是四昔穀的特點之一。
“這什麼鬼天氣,暗的那麼早!”歡行抱怨道。走出樹林後,三人向高地飛奔。以為離的近了才發現,高地與草原當中原來還有一條大河。於是乎,三人隻好繞著河岸找吊橋。“虛無子到是好心情,找了個這麼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玉雲子歎息道。仔細想想,自己官高位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但是每天過的提心吊膽,到處都是政敵,細想這二十幾年來自己再沒有真心交過一個朋友。看看身邊的兩人,自己的朋友一直隻有這三人,二十年沒見了。歡行,自己,別戀都擔任著舉足輕重的職位,隻有虛無子一人放下一切。雖說三人是為理想奮鬥著,但是自己當真能放下榮華,權利嗎?到頭來自己還是沒法到達虛無子的境界啊!
玉雲子感歎著。這時別戀說;“把官辭了後,我一定也來這隱居。”玉雲子和歡行先是一愣,都看向別戀,別戀笑了笑,另兩人也想了出來,三人相似而笑,笑聲在草原上飄蕩著。笑罷,三人都覺的輕鬆了不少。在四昔穀,沒有心計,沒有爭亂……
太陽掛在天上,一老人坐在涼亭中,麵前放著茶具,可是隻有一人,卻放著四個杯子。茶盆上一把紫砂壺,四盞紫砂杯。旁邊放著一個小火爐,爐上燒著水。早上,空氣中夾雜著濃厚的水汽,涼意透過衣裳,讓人感到陣陣涼爽,說不出的諧意。
亭子周圍種滿了桃花,一陣清風拂來,花瓣飄落,不少飄進了涼亭,落入了杯中。這是老人說;“人也到了,水也開了,老朋友了,正好喝了兩杯。”話說完,從林間走來三個老者。四人注視著對方,不知不覺,四人的眼睛都紅了。歡行最先開口說:“好你個虛無子,二十年,你也不來看看我們。”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四人都是世上頂間人物,這是他們第一次哭,為二十年後的重逢。虛無子擦去眼淚說:“水已經開了,該品茶了。”三人走進涼亭,圍著茶幾坐下。
“我知道你們來不會隻是為了來看我,我已經有所準備了。我的準備你們也見過了。還滿意麼?”虛無子一邊笑著,一邊水壺將水往茶爐中倒。玉雲子三人對看一眼。說:“比我們想的還優秀。”語氣肯定不容質疑。虛無子笑笑:“那當然,他可是我的心頭肉啊。”
這時一個男子從外麵走來,說:“老師,昨……你們怎麼會在這!”來的正是昨天帶走血灰的男子。虛無子有趣的看著玉雲子三人臉上的變化。終於開口說:“澀冷,怎麼這麼和幾位伯伯說話。”語氣中卻沒有一點責備。澀冷說:“老師,這三位伯伯打傷了血灰。”“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叫血灰來吧。”虛無子詭異的笑著。澀冷見虛無子的表情也不說什麼,轉身就走。他知道,自己的老師是不會讓血灰吃虧的,他對血灰到底有多寵愛自己最清楚。
澀冷一走,虛無子就說:“你們最好用盡一切方法別讓灰兒留下病根,並且恨你們。畢竟我所準備的就這麼一個。”“一個?那剛剛那個呢?”歡行問。虛無子一口喝下一杯茶:“你說澀冷啊。他隻不過是我培養出來保護血灰的。”“也就是說澀冷隻是血灰的侍從。你還真沒變,對疼愛的東西寵愛到極點,其他的在你眼中都一個樣。”別戀說。“讓那麼強的一個人做侍從,血灰有那價值嗎?”玉雲子問。“你說呢?”虛無子不答反問。“就琴技而言,值得。”“你們不知道,我還認為澀冷[佩不上呢。”玉雲子三人點了點頭,個懷心事。
不久,澀冷帶著血灰來到涼亭前。再次見到血灰,他還是一身素衣,完美的容顏,冷漠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為他癲狂。別戀不由在心中歎息著萬物主的強大。
“伯伯們好,老師。”血灰冷冷的說。虛無子毫不在意:“灰兒啊。這三位是我的世交,都是大陸頂尖高手。”說罷,開始一個個介紹。
“這是歡行,大陸三國的旱國左相,玉級三階高手,火屬性。玉雲子,流國右相,玉級三階高手水屬性。別戀,九國國師,黑級一階高手,土屬性。”澀冷連忙看向別戀,上下打量,就連血灰都忍不住看他。黑級,這是一個多恐怖的概念。全大陸的黑級混沌法師不會超過十個,玉級不會超過三十,三階的頂多五個。而玉級到黑級的跨度之大幾忽是整個玉級相加。這可是三大極壁的第三個。所謂的三大極壁是指從灰級一階到灰級二階的提升比先前的要困難的多,並且這困難的提升會一直到灰級三階,這是第一個極壁。而從灰級三階到玉級一階比之前有要更難,幾乎提升一倍,同樣,這樣的困難會保持到玉級三階,這是第二個極壁。從玉級三階到黑級幾乎是將從白級到玉級三階全加一塊,每階的提高都相同,所以玉級三階的比黑級的少。能練到黑級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能練到玉級三階就已經是超級天才了,但天賦有限,到三階就再也上不了了。但天才有幾個。
“果然,高手很多,老師的黑級二階也不怎樣。”血灰說。
這種話也就隻有血灰說的出。澀冷笑著想。
“額。好吧。”虛無子鬱悶道。“正經事,血灰也17了,澀冷也21了,你們該出去磨練磨練了。不過是帶著使命去的。”
花總是要開的,有開才會凋謝。該出人頭地的人總是會顯示出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