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軒 其藍達戰役 第一章 亭前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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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亭前花開花落
豔陽高照之時已過,通往四昔穀的小徑內掠過三條黑影,速度之快令人歎息。在這隻能通一人的小徑三人竟能隨心所欲的急速飛馳。
“看,歎息石。”一人輕聲道。三人不約而同的在那塊石碑前停下。三人皆是老年白發,估計已是耄耋之年。“老樣子,什麼都沒變啊。”其中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感歎道。“嗨,世態炎涼,有不得你我啊,也隻有他放的下一切,說到做到,我們不如啊。”另一位說。這時穀中傳來琴聲。古琴之滄桑悲涼飄蕩在穀中。三人聽的如癡如醉,一時忘了一切。曲到盡頭,餘音纏繞,琴音漸漸淡去,三人回過神來,對望一眼,眼中的詫異絲毫不掩飾。下一秒,三道黑影已遠去。
穀內冬暖夏涼,可時至深秋,即使是四昔穀也必須遵守大自然的規則,枯老的樹葉由如翻飛的蝴蝶,飄蕩落下。地麵早被樹葉所覆蓋,充滿著蕭瑟與孤寂。在這落葉的世界中,一少年坐於枯葉之上,雙腿盤曲,腿上放著一把古琴。沒有任何裝飾,儼然是一把素琴。琴為黑紅色,七根黑色琴弦與之對應。是一把絕世好琴。琴像主人。琴是素琴,人非紅塵中人。拂琴少年紅唇齒白,俊美的容貌,深邃不可見底的雙眸,帶著一層霧氣,更顯神秘。這雙眼世間獨存,這張臉驚絕天下。一身白色的素衣,沒有任何的修飾,但隻是這樣就夠了,垂腰的黑發,在涼風中擺動,說不出的妖媚。但對周圍的漠視,凸顯了他冰冷的氣質,視萬物如草木,不過寒風殘雲而已。此乃絕色少年。可傾天下。
三道人影出現在少年麵前。“不是虛無子啊。”說話的是之前三個老人中唯一不曾開口的。“不和你說過不是虛無子了嗎,虛無子的琴音沒他的孤寂,他雖冷卻沒有這少年冷漠,彈不出如此孤寂之曲。歡行,虧你還和我們是故友呢。”“別這麼說,玉雲子,,我們四人中我最粗人嗎,是吧,別戀。”名叫別戀的老者不理會歡行。隻是看著少年。少年無視麵前的三人,就好像著三人不曾存在過。隻是抱著琴默默站起,離去。冷漠是他的所有表情。可以確實的感受到那不是低劣的耍弄,是骨子裏的秉性,與生俱來,無法抹除。
三位老者被這冷傲所驚。心中納悶著,這四昔穀中應該隻有虛無子一個人,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這少年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人為之發瘋的性格,奪人心魂的琴曲,是一個完美的少年,隻是不知道有多強,有本事住在四昔穀絕對不是凡人,看年齡不過十六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這,玉雲子最先回過神來追,身形一晃,來到少年麵前。少年還是一臉的冷漠,沒有任何的反映,好似早已料到。玉雲子早已被少年的琴曲所征服,對少年恭敬的彎腰行禮,少年點了一下頭,表示還禮。玉雲子恭敬的說:“問一下,剛才公子彈的是什麼曲子?”少年深深的看了玉雲子一眼。離開。“你這小子怎麼這樣!”火暴的歡行怒吼道。“小心!”說話的是別戀。一個巨大的火球轟向少年。玉級的火球混沌之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就算是玉雲子和別戀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接他的火球。這時三人的腦海中想的都是一句話:死定了。
誰都沒想到的事發生了。當火球向少年呼嘯而去時,少年動了,轉過身,正麵對著火球。就這樣撞了上去。“轟”。怒火滔天,火球炸開,火星四濺,落在枯枝枯葉上。漫天的火葉慢慢飄下,美不勝收。卻沒人有心思去觀賞。三個人凝神的注視著少年先前所站的地方。歡行已經開始後悔了,為什麼當時沒有克製住自己呢,恐怕再也聽不到那天籟琴音了吧。
這時三人發現少年站過的地方空氣緊密的形成了波紋,波紋是黑紫色的,說不出的詭異,波紋向外擴散,奇怪的是火覆蓋在波紋的表麵卻無法進入,相反火越來越小,最後消失。波紋在繼續擴大,所到之處,花木枯萎,無一幸存。三人呆楞住,他們可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波紋越變越大,大到可以容納一個人的程度。“砰”一聲,波紋向四周散裂,撕碎了花草樹木,玉雲子三人的衣襟也被秧及,但三人實力強悍,也就被刮到,人則毫發無傷。等定下心來仔細一看,那詭異的波紋已經消失,少年從新出現在三人的麵前。三人不禁對這神秘少年忌肆幾分。
少年立定,雙方互相對峙,動都不動。突然,少年吐出一口鮮血,血絲從嘴角流下,三人這才發現,少年的臉煞白。顯然,少年應剛才的打鬥受了重傷,畢竟是玉級的火球混沌之力,一個十幾的少年怎麼可能擋的住。
在這世界上,人除了能使用自生的力量外,還有萬分之一的人有特異功能,他們可以將世上的某種力量,轉化並且為自己所用,這種力量被稱為混沌之力。但也不是沒個能使用混沌之力的人就能發揮出任何力量。這就看人本身的屬性,火屬性強的人可以將混沌之力以火的形式表現出來。但每個人隻有一種屬性所以每個人也隻可能使出一種形式。到目前為止,人們所擁有的屬性隻有火,水,土。而且所能發揮的強度也是有限定的,分為白級,單級,彩級,灰級,玉級,黑級。每級還分三階。所有人中能使用混沌之力的就少之又少,往上升級不是隻要努力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機會和天賦。天賦不夠的人到了灰級一階就再難提升了,就算窮盡畢生精力也無法上升。而從灰級開始,每一級都是一個飛躍的提升,甚至就算是一階的提升有可能別人一生都不可能到達,這就是天賦的重要性。而幾乎所有人到達灰級一階就不能在有所提升了。但是因為能使用混沌之力的人少的可憐,而切實力強悍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的,所以不管在哪裏,人們都對這些能使用混沌之力的混沌法師尊敬有佳。
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少年,玉雲子三人在心中暗歎天才,雖然受了重傷,但上十幾歲就能擋下玉級三階的攻擊最起碼也到了灰級二階,要知道在所有混沌法師中一生能到達灰級二階的就已經是天才了,超過了大多數的混沌法師,灰級一階到灰級二階級般的飛躍,實力相差很大。修煉和天賦有關,但不管是誰,天賦的消耗是有規律的,一個人的規律在二十歲是才開始起到作用,最多維持十年,十年後天賦會消失,那時會被人們稱為墜落期,玉雲子三人就是當初被稱為千年難遇的天才,十九歲就到達彩級三階,三十到達玉級一階,在憑著努力和先天的剩餘天賦終於在耄耋之年到達玉級三階,而麵前少年竟未到二十便一突破一生中的三大難關之一,那可是灰級二階,不到二十,那時何等天賦啊!
就在三人感歎是少年終於支撐不住,緩緩倒下,別戀最先從驚訝中醒來,見少年倒下,正想去扶他,但是有人比他更快,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一個男子以將少年抱起。
一陣寒風吹來,少年的發絲飄揚,眼神迷茫,躺在一男子懷裏。男子也是一身素衣,麵目剛挺英俊,一股男子的陽剛之氣從他身上散發著。和懷中少年不同,雖不如少年美麗或人但另有一番風味。男子大約二十剛出頭,溫柔憐惜的看著懷中的少年。猛然抬頭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玉雲子三人,凜冽的殺氣如海浪般撲向玉雲子三人,男子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雙眼變的血紅血紅。冷冷的說:“為什麼傷害血灰!”
不遠處的一座亭前,一老者臥坐中央,看向落葉翻飛的樹林,嘴角抿出一個苦笑,然後看向亭前,花落了,明年還會開,花開了,就會有凋謝的時候。這世間有的人想出人頭地,享受榮華富貴,卻注定默默無聞,便不擇手段最後淒慘無比。有的人想要過平凡的生活卻可望不可求。老者不由歎息道:“這世間又有誰能真正看亭前花開花落呢?最後,他還是逃不出這世間的汙濁,隻不過他的成長對這世界了來說是好還是壞呢?”
亭前花開變在亭前花落,落葉歸根。又有幾人懂自己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