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兩個人(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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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杯柄品嚐了起來。無糖,是苦的。苦的滋味隻有流入到心中才變成甜的。
    “話題扯遠了,現在我們就正式步入主題。”蕭文君鄭重其事的說。
    我點一下頭。
    他往後靠了靠,為了讓自己放鬆,可以看得出,不久前還在外麵吵吵鬧鬧的,現在已經是滿臉的嚴肅。好似變幻莫測的天氣,讓人滿是納悶。“我們前幾天在一座小山上發現一具腐爛的女屍,看樣子應該是被人拋在那裏的。我們就在四周查看了一下,地上根本沒有一個腳印,為了讓我們的猜測可以得到證實,又在山洞裏搜索了一段時間,裏麵有一些食品包裝的口袋。所以可以確定下來,死者很久前就已經在那裏了。接著,我們又詢問了一下報警的那家人。當到達他們家裏時,他們說從來就沒有報過警,我納悶了,不過也是因為電話號碼並沒有查過,那個報警的人也隻是說了個地址。倘若是玩笑話,那為什麼住址與屍體的位置給的那麼詳細準確。一起一問,就搜查了電話號碼,撥過去才知原來是公用電話。不過你放心線索到這裏還沒有斷,而且這也不是廢話。”
    我也知道這不是廢話,那句腐爛的屍體莫非是丁恩惠的?我聽周紫凡說過的,不過和他的話有些出入。到底是哪裏不對?
    我還想思索下去,可是他又說話了:“當然我們有許多途徑去找到死者的真實身份,就譬如說DNA鑒定,這也是最不費頭腦的了。當鑒定結果出來時,我就感覺那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可就是一時間記不起來,我就先擱在一邊了,打算清靜一陣子,等心神恢複時再繼續追查下去。料不到沒過多久,你們學校那又有案子了。沒法子又隻好奔波過來。你也了解我那輛車太垃圾了。一路上我沒被煩死就已經被顛的快瘋了。趕到學校時,我能做的也隻是封鎖現場,驅走那些無知的學生。等現場處理完畢後,屍體也被抬上了車,載著回到了警局。今天早上驗屍結果出來,是因為悶死而導致斷氣。因為昨晚走時差不多秒年個人影都找不著了就匆匆走了。可是當車子開到校門口時,我從反光鏡裏看到後麵有個正往這邊跑過來,我便停下了車。那個人一見車子停了,跑得更快了。我走下了車,他差點一頭撞上來,還好我退後幾步,才沒麵對麵撞上。起初是那個人先開口說話的,他一臉驚愕。身子也顫巍巍的,他隻對我說了三個字。那三個字是:劉心語。我當時也沒怎麼聽清楚,以為是流星雨,就抬頭望了望天空,什麼也沒有。想再問他時,他已經不見了。知道看著那份報告我才大夢初醒,劉心語,不是天上的流星雨,而是人名。我還一直都在想那個名字,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是問題又來了,怎麼會有兩個同名同姓不同樣貌的人。我就讓我助手幫忙查了點資料,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做。我應該還沒告訴過你我當初怎麼選擇警察這個職業的。因為我父親就是警察,所以我從小憧憬將來有一天也能和父親一樣。也正因為如此,當父親接到不大的案子時我就會過去一下,而我父親也會考驗考驗我,出一些題目。大約是我七歲左右,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當時就是由我父親接手的,他和一些警察去現場,剛到時發現遍地都是屍體,有的甚至連腦漿都溢了出來。父親就讓一些人能清理的都清理了一下,不能清理的就讓著去了。屍體一具具蒙上了白布,一具具被抬上了車。以那個數字來看,可以來回開兩三批。就在我父親以為那豪宅裏已經沒人生還打算離開時,他聽到了一個女嬰的哭聲。哇哇的哭泣時傳進了他的耳朵裏,使身為父親的他心中開始動搖了。他尋覓著聲音的方向,一步一步走過去,抱起了她並把她一同帶回了警署。到了局裏後,他便彙報了一切,也把孩子的事說了出來。警長聽後一時也沒轍,就讓她先住在我家,畢竟是父親擅自帶來的,並沒有征求過任何人的同意。父親也決定讓她住一陣。一天天就這樣過去了,父親總覺得把一個無親無故的人留在身邊不好,所以沒過多久就把她送到了孤兒院。不過,父親在送她走的那夜,給她取了個名字——劉心語,希望她不要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十年後,父親接的那案子仍沒破,來回去了好幾趟那方子,可就是找不到一丁點可疑物,就如同精心布置過的一樣,沒有一絲漏記。偶然的一天,父親正好和我一起路過那所孤兒院,我們就進去了。屋子有些簡陋,畢竟建立也有些年代了。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女孩正側著麵趴在地上給洋娃娃梳著頭發,邊上還有一個女孩,但是父親一眼就認出哪個才是當年他帶走的女孩。父親並沒有打擾她們,隻是在一旁慈祥的笑著。十幾分鍾過去了,他和我就並肩離開了,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現在父親也離開了他一直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打算彌補他沒有解開的案件。”
    咖啡已冷卻,冰的碰不上嘴唇。
    “僅此而已?”當然,我認為他絕對不會是那種沒事來找我的,想必其中肯定和我有一絲一毫的牽連。
    “性子急成不了大事。”他緩慢地說,不時還看看手腕上的表,不知到底是誰急。
    “接下去說。”我感覺有點累了,太陽穴有點疼。
    “然而,就在這兩起看似毫不相幹的案子裏隱藏了很多,我前麵也提過為什麼會有兩個名字一模一樣的。換句話說即使名字相同,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而且我也說過我拜托了我的助手查一點資料,你知道是什麼嗎?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其實我所想了解的是關於你們學校的學生名單,而我在上麵卻發現你們宿舍有個女生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而那個女生的名字是——丁恩惠。經我再仔細調查過後,我得出的結論是,丁恩惠不是丁恩惠,劉心語不是劉心語,總而言之,她們是互換了角色,要不是現在科技發達,相信很多人都要被蒙在鼓裏了。不過,丁恩惠並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而是另一所中學的,年齡你也應該知道,和劉心語是一樣的,這裏你可不要搞糊塗了,我說的是她們的真實身份,並且我懷疑那個女孩就是小時候和真劉心語在一起玩耍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有點迷糊了,互換角色,兩個人都死了?看來這兩個人身上的問題還很大。或許她們從小就認識了。
    “增加的角色多了,減少的角色也多了。”
    “什麼?”
    “沒什麼,隻是咖啡涼了不好喝了,幫我換過一杯。”
    “你……”他無話可說。
    蕭文君從兜裏摸出兩張大紅色的鈔票,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欲哭無淚道:“結賬!走人。”服務員小姐一聽,立馬走了進來,急忙把錢收起來又開了張發票。
    在走出咖啡廳後,我依然能聽見蕭文君心在滴血的聲音。“嘀嗒”、“嘀嗒”發生清脆悅耳的聲音,忍不住想再聽一遍。
    可能是由於心情舒暢了,一路上的顛簸也沒能把我治服。我讓他把我送到門口就可以了。
    下了車,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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