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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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如往常一樣,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我來到病房前,發現看守的警察已經換過了。我說明來曆的原因後,他們放我進去了。
唐昕怡在睡覺,我走到了她的床邊,道:“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醒著的。”
她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冷冷地問:“有事嗎?”
“有人讓我帶話給你。”
“誰?什麼話?”
“陽光過後是炎熱的夏天。”我複述了一遍那句話。
她的身體抖了一下,臉色掠過一絲驚愕,也有點不好看,果然她知道點什麼。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我想應該不是,我警告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我死都不會說的。”她那種寧死不屈的精神用錯了地方。
“不必激動,我也沒打算問你。我知道想逼你露口風是不可能的。”
“那你來做什麼!”
“看望你,不好嗎?”
“不要說笑了,你會看我?哈哈,不敢當。”我聽出了一絲諷刺之意。
“我們是敵人嗎?”
“廢話!”
“那麼你知道××班的英語老師是誰嗎?”
“不曉得,幹嘛?”
“沒有,我要問的就這些,不打擾你睡覺了,再見。”我僅僅說了幾句就走了,又是空手而歸,這次快速的探訪再一次碰壁了。
倏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了行走的腳步,立即往原路走去。當警察再一次看到我時,他們略有些詫異,我解釋道:“我有東西忘帶走了。”他們有點不相信,但還是讓我進去了。
唐昕怡這次沒有睡覺,她躺在床上,一見我回來,臉上的怒容又現了出來,“你怎麼又進來了?”她非常憤怒。
我直言道:“丁恩惠死了。”
她的回答讓我質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她道:“哪個丁恩惠?”
我反問道:“難道有幾個丁恩惠和我們當初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正暗暗抱怨著自己。然後她又問我:“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屍體被發現了嗎?”
“據我所知是謀殺的。”
“那麼……”
“為什麼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都不解答,你問的我就一一回答?”
“你!”
“我很好。”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似乎想把我活生生的吞下去都用得著,“姓林的,知道真相後你就正式掉進我們的陷阱了。”
“噢。”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你的勇氣有多大?你別以為你身邊那傻小子能保護的了你。”
“我從未說過要他保護我。放心,我會一個人獨立去麵對這巨大挑戰的,包括揭穿你們這群人虛偽的假麵。”
“哦?口氣倒不小。”她笑著說,非常有自信,“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我們那邊的人嗎?開什麼玩笑!你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而已,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吧!”她挑釁地說著,語中滿是對我的看不起。
我反擊道:“等你逃出這間緊密的小房間後,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吧。”我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快了。”
“是啊,你的屍體就要離開不屬於你的地方了。”丁恩惠是他們的同伴,可是卻死的不明不白,很容易看出是被同伴給滅口的。
“對,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她真的太天真了。
我不想再跟她爭辯不休,直接拉門離開。警察看我一聲不響地走了也沒多說什麼。
唐昕怡也是個麻煩角色,她的嘴巴太緊了,我都有點想放手了。
就在我前腳剛踏出醫院大門時,那兩個警察中的其中一個就後腳跑了出來,他一邊跑一邊還不停喊道:“等等,停下來,前麵那位同學。”
我回頭問道:“你說的是我?”
他拚命的點頭,道:“是的,你在這裏先稍等。片刻,蕭隊長馬上就來了。”
“蕭文君?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因為……”他憨笑了起來,對我道:“請不要生氣,我們懷疑你是有備而來的,所以就打了個電話給隊長,真是抱歉。”
“真不知道為什麼選你這種人當警察,傻乎乎的,一點都沒有警察所具備的威嚴形象。”
“是,我知道了,會改的。”
我不想再拉他的麵子了,就沒再說下去,他見我不說話,非常識相的離開了。我坐在醫院邊上的座椅上,安靜地等候著。
許久,才看到蕭文君那輛拖拉機一蹦一跳地開來了。
他一下車,徑直走到我眼下,“走吧,我們去別處談談,就當是我請客你的。”
“為什麼不去警局?”
“我怕有內奸。”
“……”
“行啦,也許是我多慮了,你也別說什麼,照著做就好,反正是我來買單,對了,今天你不上課?”
“逃掏出來的。”一聽就知道是假話。
他指指車,意思是讓我上車。我便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進去後,我發現我不應該這麼草率。這老爺車一路上一直在顛簸,都已經把我給顛暈了。我盼望著能重見光明。
車停下了,我急不可待地把門打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一聲溜了出去,隨後站穩了。
蕭文君把車鎖好後,笑眯眯地地走過來,“太嬌慣了,女生這樣容易找不到男朋友。”
“單身才是王道。”
他歎氣道:“噢?那可惜了。”
“你是不是知道是?”我牛頭不對馬嘴。
“我知道什麼?難道是你和誰兄妹戀的情節,還是和誰從小定下的婚約?”
“無聊。”
“你不要不承認,你的資料我都有,包括你和那誰在小時候就已經同床共枕了。”
“編吧,繼續編下去,我走了。”
“等等,先在入主題前輕鬆輕鬆,太沉重可不好,小心你等一下暈倒在我懷裏我可擔當不起。你可是別人的老婆,我怎麼能碰呢?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客氣。哦,不,弄錯了,糾正一下,是朋友妻不可欺。”他變得很不正經,完全沒有前幾次見麵時的成熟穩健。
“大叔,我沒結婚。”
他的眉頭向上翹了翹,“遲早是要嫁給那個裝酷裝到一塌糊塗的家夥的。”
“太扯了。”我冷漠地說,渾然不知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蕭文君清了清喉嚨,道:“喂,我還有個事情要問你。”
“什麼?”
“你真的喪失記憶了嗎?”他直盯我不放。
我從容不迫道:“知道答案又如何?是幫我把記憶找回來,還是揭穿我的麵具?”
“不知道也沒關係,如果你知道的話我將會告訴你一件重大的事,不過現在就免了,你又在氣頭上,而且也不願說。”他又在以另一種方法引誘我上鉤了。
“沒用的。”我依然很頑固,“嘴巴幹了,請我喝咖啡。”
“……知道了,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失憶的,因為我們已經向醫院調查過了。”他搔了搔淩亂的頭發,抱歉地衝我一笑。
咖啡廳裏烏黑一片,幾盞火光不是很明亮的燈為我照著路,不然恐怕我可就被埋沒了。因為蕭文君提前在這裏定好了包廂,所以我們不用為沒有坐位而擔憂。
進了包廂,隨意地點了一杯無糖的咖啡和一杯加糖的,就坐好了。
不久,服務員小姐就端上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
待服務員小姐再一次關上門時,他左右看看,開口說話了,“林椋音,你以為警察都是傻子嗎?”他嚴肅了起來。
“你以為所有的受害者都隻會甘做著等死?”我毫不遜於他。
他滿意地一點頭,撕開擺在麵前的砂糖,倒入淳淳的咖啡中,拿起勺子在咖啡裏不停地攪拌,“你看到了嗎?這不是單單的旋轉。”
“我明白,砂糖就好比是我們,而旋轉是謎團,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知道砂糖溶解完時,才會消失。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會被他們說迷惑住,然後被他們一點一點地啃食著,而後世界上不再存在著林椋音這個人。”
“不對,你還沒深入地想到內部去,也罷,你年紀太小,想到這成分已經蠻不錯了。”他一口否決了我的觀念。
“你瞧不起我。”
“我一個字也沒提到。”
“那你來解釋是什麼意思?”我略有點不服氣。
“從一開始你就錯了,我要表達的隻有旋轉而已。我不說下去了,隻能給你這麼一點提示,你要慢慢去看透它,慢慢咀嚼它。光靠別人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其實這句話是多餘的。”他說到後麵竟大笑了起來。
“不是多餘的。”我也試著拿起勺子慢慢攪拌著,“我隻是一個喜歡依賴別人的人,當一個個離我遠去時,也發覺自己是多麼差勁。我也不小了,再過幾天就要闖入社會了,那個時候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你太悲觀了,你還有依靠的人,他一直在你心裏最深處保護著你。”
是的,心,看不到,不代表感受不到。
-------------------------------憶雪の分界線-------------------------------
好吧,在此憶雪要說一下。
椋(liáng)音(中間那個是a,第二聲)
瓊(qióng)音
這兩字的拚音,咱都標上了,切記哦~是林椋(liáng)音,而非林瓊(qióng)音。
嗯,不知親們有沒有搞錯,搞錯的話要前來報道~話說憶雪很有成就感【竊喜ING】嗯~已經騙了好多人啦,吼``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