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找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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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跳個不停,希望與絕望隻在一線之間。
一個身著單薄的白色一群的女生正懸掛在教室中央,搖著,搖著。烏黑秀麗的長發披在雙肩,美若天仙,嘴角岑出一點鮮血,增添不少豔麗,沉睡著,沉睡著。
江宇澤登時愣住了,雖然隻見過幾次麵,一句話也不曾談過,但是也足以忘卻不了。
“唐昕怡。”聲音猶若涼氣。
江宇澤跑到門口,可是怎麼也打不開門,估計是被人從裏反鎖上了。現在他隻剩下唯一的、最差勁的方法——撞門而入。
“不知還有沒有斷氣,我一個人的力氣可是撞不開這扇門的,而且又是鎖上的。”
“你是男人嗎?”
“現在不是說這種話題的時候,等一切料請我可以煩你一個下午。”語畢,退後幾步,衝刺,撞門。我站在一旁,觀看這一幕。
一下,兩下,三下……一下更比一下響亮,一下更比一下重。
“這是鐵門,不是木門。”我嗤之以鼻道。
“我知道。”他顧不上轉頭說話又撞了上去。他那麼拚命,可門依舊紋絲不動,“我靠,這門也太堅固了。”
“笨蛋,離遠點。他們都不在這了吧。”我也罵著,實在看不下去了。
“什麼?“他剛想重新來過,聽到我的話隨即停下來了。
我沒理他,走到一扇玻璃窗前,握緊拳頭,使勁全身力氣狠狠砸了上去。一聲碎響,玻璃四濺,血色蔓延,窗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你瘋了嗎?”他歇斯底裏。
“我本來就瘋了,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別浪費時間了,我進去把門打開,你等在原地。”我用沾滿鮮血的手扶住窗口,剛要抬腿,疼痛襲來,抵擋不住,腳一軟,摔在了地上。江宇澤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給我,道:“死不了卻會痛。”
“比起心中的傷痕,這算的了什麼?手上的痛是表麵的,可以治愈,可以恢複如初,而心中的傷口,怎麼也拚湊不完整。”
“若雪,你這又是何苦,他都……”
“要是她丟性命是因我而起的,那麼我絕對原諒不了自己。”
“你在這裏,我進去。”我站了起來。
一轉眼,他已經到了裏麵,一步一步走向懸掛著的唐昕怡。卷起衣袖,踩在桌子上,把她從空中放下來,平躺在兩張合並的桌子上。江宇澤探著她的鼻息,“她還活著,快叫救護車。”隨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往我的方向丟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接住。我快速地按下三個鍵,接聽、掛斷,又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等全好了,舒了一口氣。
他從裏麵把門打開,徑直走來。
“給你。”我把手機還給他。
“送給你,你應該派得上用場,畢竟你還沒通信工具,留著吧。”他苦笑了一下,我收下了。
突然他用力撕開裏麵的襯衣,拿起我殷紅的手,為我包紮起來。看著他破爛的衣服,我有一點小觸動。
“如果痛就跟我說,還好小時候跟著母親學了一手。”
“隻是小傷而已,不用大費周章地撕衣服,要耍酷,對我沒效果。不過還是要說一聲謝謝,今天我欠你一個人情,改日再還。”
“我不需要你還,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很自私吧,當然這也隻是妄想。”
“光。”我脫口而出。
“拜托你,經後不要隻說一兩個字,那樣很費解。”
我莫名感覺到奇怪,事情不會在這個時刻終止的。
“沒有。”我敷衍他,他不相信我,又道:“也許隻是幻覺,剛剛我看見轉角處有光芒,但現在沒有了。”我盯著著那裏。
“我去看看。”他眉頭一緊。
“不必了,要是真的有,現在也逃走了。”
“進去嗎?我想凶手不可能不留下一點東西的,等到警察來了,封閉場所,可就沒機會了。”
“好吧,他們也快趕來了。”
我避開了沾有鮮血的碎片,走進教室,依靠著月光才能看清周圍的東西。長繩孤獨地吊在那裏,顯得淒涼。繩子並不是很粗,不然我想她早就一命嗚呼了。可是凶手為什麼不選粗的呢?難道說他使用障眼法,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去做另外的事情。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哪裏說不通。
我走到窗戶邊,檢查著窗,全鎖上了,不留一點空隙,想必早該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畢竟在那麼高的樓上要下去可是很困難的。
“門也是鎖上的,不知道凶手是怎麼逃脫的。”江宇澤用手機發出的微弱的光線尋找著其他有利的線索。
“為什麼不是她自己導演的?”
江宇澤站住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是有點危險,萬一我們遲一步,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麼……”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會意地點點頭。他又指了指門外,我覺得有些好笑,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我看了唐昕怡最後一眼,她的眼皮似乎跳了一下。冷風吹拂著,頭發飄逸著。
“等筱梓回來,我們再討論,然後想個對策。椋音,你尤其要小心,不知為什麼感覺是衝著你來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縱橫交錯的腳步聲。
“又見麵了,藍若雪。”蕭文君一臉嚴肅。幾秒過後又道:“在電話裏,我聽的不太清楚,你說靳筱梓不見了?”
“嗯。”
“這可就懸了。”我顯得稍有點興奮,然後帶著幾個人進去了,命令他們封鎖現場。
“我們走吧,反正也沒事了。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江宇澤顯然沒有剛來時那樣緊張。
我和他並肩走在小道上,兩個影子拉的長長的,投射在背後的地麵上。
“不知她們睡了沒?”我歎息道。
江宇澤道:“你管她們幹什麼,完全和你毫無關係。”
“是因我而牽扯進來的,我就沒有一點原因嗎?”
他不做聲,想必他心裏是最難受的。隻是想把責任的源頭推向別人而已。
“她會有事嗎?”
“說不準,那要看凶手的程度了。”他冷笑。
月亮被雲朵遮擋住了。
“你說還有什麼地方較隱蔽卻又讓人發現的了的?”
江宇澤托起下巴做沉思狀,良久才道:“這學校差不多建了也要六年了,按時間來說沒有特別舊的教學樓,所以首先排除在外。我知道後操場旁邊有一個倉庫,那裏經常放一些體育課用的東西,要不我們碰碰運氣,去那裏找找,要是還是沒有,那就等明天人手足夠了再搜尋。”
“也隻有這麼辦了。”
學校有兩個操場,一般我們初中生都是在前操場上課的,而後操場就讓給高中生了。現在眼前的問題就是怎麼越過這圍欄。(初中、高中都是分隔開的,一半前,一半後,因為害怕某些學生所以才這樣分的,也是近幾個月開始實行的。)
江宇澤輕輕鬆鬆翻越過去了,而我隻有傻愣看著他。
“怎麼不動?”他問。
“明知故問。”我把頭甩在一邊。
江宇澤忍俊不禁,又重新爬了回來,兩三下就著陸地麵。他身後一下子暗了起來,差不多是就寢的時間了。
“盡快。”他拉著我的手臂,一把將我扛起,以他的身高和體重這點當然是不在話下的,隻是這樣把人的麵子都丟光了。
“變態。”待他把我放下,我立即甩出二字。
“是啊,我在改變態度。”料不到這時他還能嬉皮笑臉的講話。
我徹底無語,他看這情形,表情漸漸褪去,轉移話題道:“我們走,
我知道怎麼走。”
“你來過這裏?”
“以前偷偷跑進來過,再加上把整張校園的地圖都快背出了,跟我來,要是給他們逮著了,有我們好看的了。”
“暫時不說話了。”我提醒他。
繞過宿舍、教學樓等建築物,終於到達目的地。“怎樣進去?”我問著,因為門上上著鎖。
江宇澤沒有回複我,他注視著地麵,蹲下觀察,“不是血跡,是顏料。”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看來他非常投入。
“嗬,這下有意思了,故意引我們來,不進去看個究竟恐怕是不行的。”江宇澤笑了,“椋音,最好離我遠點,該換我了。”
這家夥還真愛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