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14 線索 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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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無措的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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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暈紅,映照在即將隱入夜幕的城市街道中。
仁王,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的那同時被夕陽映紅的素描本,似乎,是在暗示著某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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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很煩惱,非常之煩惱,他在猶疑是否要告知初桐仁王已經知曉了她的存在了。
但是,如果告知,勢必就會牽扯出素描本的隱線,但很顯然,柳並不想讓初桐知道這一點。而且,他非常之斷定,如果初桐知道了自己已經被仁王注意,或許興奮更甚於憂慮吧!
“初桐,我該怎麼辦……”
埋下臉,撐住額頭,柳的心,疲倦了。
這樣的自問,注定沒有最在乎的那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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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每年一度的春季馬拉鬆在眾多學生或期待或怨念的氛圍中如期而至。
這是初桐最不願麵對的一個事實。
沒辦法,誰叫她的運動神經真的很衰!
馬拉鬆啊!想想都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然,這天早上,自己還是同學校裏所有的學生一樣,穿著白色的T恤,胸前背後都貼著數字,穿著短褲,跟著一大幫子人站在學校門口,等待著預備跑的槍響。
這次的馬拉鬆,就如同自國小和國中延續而來的慣例一樣,是圍著學校周邊的街道,最後回到學校,當然,沿途都是老師記錄或適時的給予幫助,也有家長會站在街道上駐足觀看,為自己的孩子加油打氣!
初桐沒指望過自己的媽媽會來給自己加油,一來,就她這水平,就算有了親愛的老媽的加油,也不會奇跡突現,自己擺脫萬年蝸牛的稱號。二來,她的老媽現在正在參加法國巴黎的時裝周,昨天她才跟老媽在機場分別,所以老媽是不可能從千裏之外出現在這裏的。
就在初桐正神遊開小差之際,預備跑的槍聲已經響了,而初桐,是被身邊的人起步撞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應該開始跑了,歎口氣,哀悼自己悲慘命運的同時,還不得不認命的去隨同大眾。
一步步,似乎都艱難了起來,看著前麵漸漸與自己拉開距離的大部隊,初桐一點都不意外的自嘲笑了起來,雖然自己此刻還不算是墊底的,嗯……應該算是中後方吧,對於自己而言,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了,至少,還不用太尷尬。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腳步的越發沉重,身邊,一個個人都越過,獨剩自己一人,還是那種萬年不變的速度在努力卻是萬般艱難的向前跑著。
視野越來越晃蕩,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在前方……
嗬!用力的甩甩頭,怎麼會呢?
他是網球部的人啊,還是正選之列,運動細胞是怎樣的發達啊,豈是她這種四肢不勤的人可以相比的,他啊,早就應該跑到最前端去了!
初桐下意識的把眼前所看到的人影視為幻覺,自顧自的依舊向前跑。直至……
“呦!”
那個被她視為幻覺的人,伸出手拉住了她……
額際微滲出的薄汗,在初春明媚的陽光下,好似都沾染了上暖意,那雙帶著深究,帶著戲謔的眼眸,正直直的望向自己。
初桐的心,就如同擂鼓般……
咚!咚!咚!咚!
啊!不行,不能再這麼無法自控,要是讓他聽到自己這不得了心跳聲,就太丟臉了!
“你……為什麼在這裏?”
像是無意識的,初桐顫抖的,問出這句話。
仁王扯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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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好奇了,無比的好奇。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子,竟然對他藏著這樣深沉的心思。
實際上,喜歡的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隻是,可以被柳注意到,而且還並沒有告訴他的打算的,迄今為止,或者該說,就算是以後,也就隻會有這一個吧!
看著每一幅畫頁下麵,那個用炭筆簽畫出的“桐”字,仁王知道該從哪下手了。
對於幸村這個才剛上一年級就被任命為學生會副會長的人,不去找他利用他的職務之便來尋找點線索似乎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日,仁王來到學生會的辦公室,見到幸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要查學校裏女生的記錄。
“仁王,你現在是怎樣去遊戲花叢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不影響到你的訓練還有網球部的秩序,我都不會去管太多,畢竟那是你個人的事情。不過,你現在公然的就直接跟我要女生的資料,你會不會太沒邊了點?”幸村嘴角依然是掛著一抹淡笑,但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幸村,我知道現在你還有部裏的其他人對我現在的行為多少都有點看不下去,不過,現在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或者該說,這是目前除了網球外,唯一能引起我的注意的了。”仁王倚靠在牆邊,環抱著雙臂,麵對幸村的質問,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想要找到那個女孩的資料。
“那你旁邊的那些花花草草呢?”幸村狀似不經意的一問。
“啊,你說那些女生啊,嗬嗬,既然是花花草草,那當然是心情好的事情就多看幾眼,或者多逗弄幾下子,不過,也總有厭倦的時候。”仁王擺擺手,不可置否。
“如果小夏聽到你的這種論調,估計會提把菜刀直接砍過來吧!”幸村輕輕一笑。
“所以啊,這就要看我們親愛的部長準備怎麼做了啊!會惹親親女朋友不高興,還會害的部員極有可能成為重等傷殘人士,想必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們偉大英明的部長大人是不會做的吧?”仁王一派嬉笑的表情。
“好了,別胡鬧了!認真點吧!”幸村的玩笑開夠了,便正經了起來。
“幸村,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會跟你開口,就絕不會是玩鬧!”
幸村因仁王的這句話,深深的睇著他。
良久,轉身到不遠處的辦公桌邊,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調出一個係統,隨後,側開了點身子,讓仁王能夠看到電腦屏幕上的顯示畫麵。
“這裏,都是全校女生的資料了,如果你真的要找一個女生的話,應該還有更具體的資料吧!”
仁王走上前,在係統的搜索功能中打入一個“桐“字。
隨即,整個係統出現了幾十個名字中帶有“桐“字的女生名字。
仁王並無意外,卻還是扯出了一抹苦笑。
整個立海大,女生一共是1163名,這麼多人中,名字帶有“桐”字的隻有幾十個,應該算是一種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如果那個女生在素描本中簽下的名字是“愛”或是“奈”這些女孩子中最常見的名字,那他不得一個個查的得崩潰?
“那個女孩子的名字是桐?”幸村看著電腦中出現的結果,輕輕的喃語。
“可惜我隻知道這麼一個字,這幾十個人,還是得一個個排查。”仁王還是有點無力的。
“還有其他的線索麼?”畢竟是自己的部員,能幫就盡量幫,幸村可不想看到一個消沉的欺詐師。
“嗯……她應該是很喜歡畫畫的。”從那本素描本看來,她的繪畫技術還很不錯,最起碼,仁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幸村,是跟自家的部長不相上下的,要知道,幸村的繪畫技術,可是受到全日本首屈一指的美術大師岸穀的傾身相授,沒帶一點糊弄的。
雖然說仁王並不敢說自己對於美術方麵的鑒賞能力能有多高的造詣,但就跟在幸村身邊的這些年,多少也是能耳濡目染一些的。辨別一幅畫的好壞及畫者的功力,這點眼見力還是有的。
“喜歡畫畫?”幸村喃喃的沉思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是她……”
“誰?”仁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隨即追問。
雖然是有著不確定的猶疑,但幸村還是決定把自己猜到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美術社裏有一個女生,繪畫的功力和技巧都很不錯,性子很靜,屬於內斂的,重要的是——”幸村將目光定在仁王身上,“她的名字中,有一個‘桐’字!”
“……”
“她叫——月城初桐。”
月城初桐?
月城初桐……
仁王細細的喃念著這個名字,不自然的,心中泛起了漣漪。
那個女孩,會是她麼?
走在長廊上,仁王回想著剛才在電腦上看到那個關於月城初桐的資料。
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在立海大一千多名的女生當中,絕對不會是那種突顯的人物,就如同每天生活當中經過身邊的路人甲路人乙一樣,或者,又像是每天都在上演的電視劇中的那些毫不起眼的龍套角色一樣,反正,就是個絕不會讓人一眼記住的女生。
可就是這樣的女生,也會讓幸村在剛剛的沉思當中想起,那麼,也一定是有著絕不普通的地方!
根據係統上的資料顯示,她是和柳一個班級的。
和柳一個班級?
啊,那就好辦多了啊!
如果是柳,哪怕就是學校裏的小貓小狗,估計他都會有資料的,也許連那些貓在這樣的春天裏會叫春幾次,嗯……估計都會有記載吧!
仁王在快到教室的時候,甩去了腦袋裏這樣極不健康且變態的胡思亂想。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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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月城初桐的資料?”柳控製好自己的麵部表情,不讓心裏的翻江倒海顯露。但剛剛仁王的一句要他幫忙給下初桐的資料,絕對是一個重擊。
並不是因為太過意外。事實上,自上次仁王在自己家裏拿走了那本素描本之後,柳就預料到了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自升入高中的這段時間以來,仁王看似遊戲花叢毫不正經,但骨子裏的清明,他們這些夥伴都是懂得的,所謂情傷,自是難愈,所以他們也就由著仁王去以自己的方式療養了。而初桐,還有那本素描本,毫無疑問,絕對是打破仁王這種生活平衡點的一個利器。仁王會在意,會想知道這個之前一直都是默默存在的女孩,想去了解,都絕對是該死的可能!
但,柳就是對這種可能無法釋懷!
從那日仁王離開後的日日夜夜,柳就一直在心裏逃避著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知道,仁王一旦下定決心要知道初桐,必然會找上自己索要資料。
而且,就在今天早上,他剛從幸村那裏得知昨天仁王已經去學生會那裏找過必要的線索了。
作為學生會的文書,幸村當然不會對他隱瞞這些事情。但柳當時是多麼希望,幸村可以不要這麼盡職盡責,不要把這些其實是沒什麼營養的事情告知於他,這樣,這整個一上午,他就不會看著坐在課桌旁的初桐,那麼的患得患失。
“是啊,你跟她是同班的,就算她是個再不起眼的人物,你也一定是很了解的吧!作為夥伴,幫幫忙吧!”仁王扯出嬉笑的表情,對於柳的資料,他就從未懷疑過!
柳知道,如果初桐得知仁王此刻的動靜,就算因為羞怯而不敢表現在麵上,心裏也一定是極其高興的,他也知道,如果是為初桐好,此刻他就應該毫不遲疑的將她的資料奉送與仁王麵前。
但是……但是……作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人,他那該死的私欲心在作祟!
他一點……一點都不想將初桐的資料交與仁王,一點都不!
閉上眼,深吸口氣。
“如果你真的有那個誠意想去認識她,為什麼要向我來要資料,憑自己的能力去了解她不是更好更直觀麼?”
說完這句話,柳就走出了社辦,去到網球場上練習了。
仁王看著徒留一句話便就走開的柳,有些愕然。
“這是怎麼了啊,柳不是向來都不會拒絕我們太過分的要求麼?”
事實上,自己的要求真的一點都不過分啊,為什麼柳就突然變臉了?怪哉怪哉!
而後,在真的意識到,想要通過柳得到初桐的資料的不現實後,仁王才通過自己的一些小九九手段去落實了這件事。
落實了之後,當然,就會出現先前開頭的這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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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在這裏?”
像是無意識的,初桐顫抖的,問出這句話。
仁王扯唇一笑。
“因為是要來認識你的啊!”頓了頓,“月城初桐!”
月城初桐……
那個從他口中溢出的字節。
那一刻,初桐竟無措的想哭泣!
“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喊我一聲:初桐。”
事實上,初桐也的確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捂住唇,激動的顫抖著,眼淚就那樣不自抑的掉落!